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過分?!
謝柏庭停下腳步,死死的盯着蘇棠,“你連與人共事一夫你都願意,這般大度,用不着我推你入水,你就該主動下去救人!”
這話是夏貴妃告訴謝柏庭的,不怪他會誤會。
但蘇棠還是很生氣,“夏貴妃問我願不願意和雲葭共事一夫,我說隻要你同意,我沒意見。”
“這叫願意嗎?!”
她隻是沒意見!
她不會和雲葭共事一夫,她會選擇自請離去給人騰位置。
但不論是共事一夫還是自請離去,都不是謝柏庭願意聽到的,要不是蘇棠渾身濕漉漉的,怕她着涼,也怕裙裳濕了被人看見,他絕對會把她丢到一邊去,免得被她活活氣死。
雲葭落水,蘇棠下水救人的消息很快傳遍禦花園,王妃匆匆過來,見蘇棠被抱着,連忙道,“快找個地方換身衣服,小心着涼。”
那邊皇後也過來了,畢竟蘇棠和雲葭都是信老王爺的孫女兒,皇後讓宮女帶路,然後謝柏庭和蘇棠就被帶到一宮殿,宮女拿了套裙裳來,讓蘇棠換上,也給謝柏庭拿了套錦袍,畢竟他抱了蘇棠一路,錦袍濕了一大塊。
等蘇棠換好衣服,洗過頭發,梳完發髻出宮殿,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了,等他們到禦花園,禦花園哪還有先前的熱鬧,舉目橫掃,就隻剩幾個宮女。
往前走了幾十步,蘇棠問一路過的宮女道,“人呢?”
宮女回道,“快開宴了,他們都到暢春殿了。”
謝柏庭抓住蘇棠的手,朝暢春殿走去。
到大殿門口,迎面走過來一男子,容貌俊逸,一襲青色雲錦袍子,襯的他身長立玉,見蘇棠眸光落在他的臉上,他多看了蘇棠兩眼。
蘇棠看男子,不止對面的男子發現了,身邊的謝柏庭也察覺了,握着蘇棠的手一用力,蘇棠覺得手骨都要斷裂,她瞪謝柏庭道,“你吃錯藥了?”
疼死她了。
謝柏庭覺得就不該帶她進宮,他道,“誰讓你沒事盯着别的男子看的?!”
醋味濃的蘇棠牙都酸了。
蘇棠問道,“他是誰啊?”
謝柏庭隻覺得自己頭頂在冒青煙了,不,是綠煙。
他死死的瞪着蘇棠,蘇棠小聲道,“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有八塊腹肌的男子......”
上回見人家就穿了條亵褲,她沒法憑着條亵褲就猜到人家的家世,但能穿雲錦,頭戴玉冠,謝柏庭站在她身邊,他打量她的眼神也無所顧忌,身份絕不在謝柏庭之下,這樣的家世和容貌,不好好成親,居然跑大昭寺吃野餐......
謝柏庭臉黑的很厲害,過去這麼些天了,她還記得人家的八塊腹肌,哪怕她說掐斷黑衣人脖子的男子他都不會這麼生氣。
腹肌
他原來也有八塊,可自打他中毒,不能練武之後就九九歸一了。
她兩次提到腹肌,可見是喜歡的。
謝柏庭看着蘇棠,問道,“我什麼時候能開始練武?”
蘇棠懵住了,她想知道那男子是什麼身份,他卻突然問她什麼時候能練武,難道他是看到讓他想幹架的人了?
這麼喜歡打架做什麼?
蘇棠道,“再逼一次毒應該就差不多了,為了謹慎起見,最好再逼兩次。”
說完,蘇棠道,“你還沒說他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