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和南康郡主要他們的命,雖然沒成功,雖然他們事後也報複了,打傷了趙王,燒了趙王府,但遠遠不夠。
蘇棠看着謝柏庭,“不會還要等許久吧?”
謝柏庭勾唇道,“以前或許要十天半個月,如今趙王府和南康郡主是牆倒衆人推,沒人幫忙求情,處罰會下來的很快。”
謝柏衍可是趙王嫡親的外甥,謝柏衍廢了宋國公唯一的兒子,這麼好落井下石的機會,宋國公絕不會錯過。
如謝柏庭說的那般,消息傳回來的很快,她和謝柏庭吃完早飯,去天香院給王妃請安,半道上就看到一丫鬟火急火燎的往佛堂方向跑去,進了天香院,才福身給王妃行禮呢,身後就快步過來一丫鬟,禀告道,“王妃,趙王收受賄賂,縱仆行兇,被皇上貶為趙平郡王,官職降了兩級,另罰俸一年。”
王妃聽得一愣,二太太登時就坐不住凳子了,急道,“趙王怎麼會被貶呢,事先一點風聲也沒聽到啊。”
見二太太一臉慌張,四太太心情别提多好了,一來是幸災樂禍,二來是覺得自己太有先見之明了,老夫人和南康郡主薄待她女兒,她及時悔悟,棄暗投明,站到了世子世子妃這邊,二房執迷不悟,依舊抱緊南康郡主的大腿,結果世子世子妃得皇上寵愛,青雲直上,趙王和南康郡主卻泥足深陷,甚至到了自身難保的地步。
四太太笑道,“趙王這回算是被二少爺給連累了,連個幫着說情的人都沒有,皇上處置起來自然快,等大家知道時,已經塵埃落定。”
要趙王隻是被貶了官職還好,可連王爵一起被貶,事情就大了,朝堂官員起複,雖然多看皇上的心情,卻也有規律可尋,一般貶的越快,翻身越難啊。
正想着,突然轟隆一聲,一道驚雷炸響,吓了四太太一跳,連拍兇口道,“這雨好不容易才停,也不多停會兒,凳子都還沒坐熱乎呢。”
她起身和王妃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王妃點點頭,對蘇棠和謝柏庭道,“你們也快些回去,别叫雨淋濕了。”
佛堂。
南康郡主靠在大迎枕上,心緒不甯,靜不下心來,丫鬟端藥過來,南康郡主雖然厭煩吃藥,但她更讨厭自己虛弱下不了床,端起藥碗,正要灌喉嚨裡去,外面跑進來一丫鬟,急急忙慌道,“郡主,不好了,皇上貶趙王府為趙平郡王府了。”
哐當。
南康郡主才端上手,一口沒喝的藥掉在地上,上等彩瓷繪碗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南康郡主臉色慘白如紙,眼淚先滾下來,然後才歇斯底裡的吼道,“趙王府怎麼會突然被貶?!”
虛弱如她,這一吼,吼岔了氣,猛然咳嗽起來,咳的撕心裂肺。
吳媽媽連忙拍南康郡主後背,幫她順氣,她眼底也含了淚,曾今鮮活精神的郡主,怎麼就變成這樣虛弱了,好像精氣神一下子被人抽走了一般,這些日子郡主一直在憂心二少爺的将來,被右相女兒戴了綠帽子淪為了笑柄,還和宋國公府結了仇,隻怕說親困難了,還要被流放一年半,流放的路上會不會出意外......
這些擔憂折磨的郡主夜不能寐,本來還指着趙王府護送二少爺,現在倒好,趙王又出事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人倒黴起來喝水都塞牙縫,這樣糟心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莫說郡主難以忍受了,就是她都覺得煎熬。
南康郡主順了些氣,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趙王府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我事先一點都不知道?!”
吳媽媽也覺得奇怪,“會不會是趙王怕郡主擔心,就沒派人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