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拿清陽郡主的命要挾,這解藥他們志在必得。
再不情願,這解藥也要交出去。
松開攢緊的拳頭,蘇棠起身去藥房拿解藥。
蘇棠要去送解藥,謝柏庭肯定要陪着,兩人到王府大門前,坐上馬車,就往昌平街趕去。
從醉仙樓前過去沒一會兒,馬車停下來,蘇棠掀開車簾就看到不遠處幾道熟悉的聲音。
正是蘇寂和信安郡王他們。
清陽郡主被抓,他們前來相救,但清陽郡主在刺客手裡,投鼠忌器,就是想把刺客活剮了,這會兒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
謝柏庭下馬車後,将蘇棠扶下來,蘇棠腳步匆匆的過去,就看到那些大白天穿着黑衣還蒙着臉的刺客。
而且人是真不少。
足足有八人。
其中六人拿着劍對着蘇寂他們,嚴陣以待。
蘇棠過去的時候,蘇寂正在說話,聲音急切而冷冽,“讓清陽止皿!”
這話聽的蘇棠心往上一提,那邊刺客冷道,“一點皮外傷而已,拿到解藥,自會放人。”
蘇棠三步并兩步走過去,就看到清陽郡主背靠着牆,另一刺客的劍架在她雪白的藕脖上,脖子上皿流下來,将她繡着蘭花的衣襟都染的鮮紅,清陽郡主臉色慘白,眼淚在眸底打轉,強忍着不讓滾下來。
這些人抓了清陽郡主還不夠,還要傷她!
難怪蘇寂聲音會冷成那樣,就是她也忍不住想要殺人了。
清陽郡主身邊還有一刺客,看穿着就知道是這群人的首領,雖然戴着面具,看不到他的長相,但他虛弱的靠着牆,顯然中毒了,這些人抓清陽郡主拿解藥就是為了救他。
聽到有腳步聲,信安郡王回頭見是蘇棠,忙道,“解藥送來了。”
蘇寂回頭朝蘇棠伸手道,“快把解藥給我。”
蘇棠要藥瓶遞給他,蘇寂接過,轉頭對那些刺客道,“放了清陽,我把解藥給你們!”
抓着清陽郡主的刺客道,“靖南王世子妃為人狡詐,誰知道這解藥是真是假?!”
蘇棠氣笑了。
她竟然被一群狡詐的人說她狡詐。
那刺客态度堅決,“把解藥給我們!确定是解藥,我們會放人!”
蘇寂緊緊的握着瓷瓶,刺客為了逼蘇寂就範,手中的劍再次貼到清陽郡主的脖子,不論刺客和清陽郡主誰動一下,必會見皿。
蘇寂眼底一抹殺意蹿過,随即他将解藥扔了出去,被一刺客穩穩的接住。
刺客打開藥瓶,倒出解藥,就要喂給他們的首領服下,然而真要塞到首領嘴裡的時候,又轉頭問蘇棠道,“你給謝二少爺的解藥是怎麼被調換成毒藥的?!”
當時他就混在看熱鬧的人群裡,是親眼看到雲老爺從蘇棠手裡奪過藥瓶,倒出解藥喂謝柏衍服下的,隻離了幾步,解藥長什麼樣子,他看的一清二楚,所以才沒有絲毫懷疑。
這些刺客看來是跟謝柏衍徹底鬧掰了,不然不會大庭廣衆之下說這事,既然這麼好奇,蘇棠不吝啬告訴他們,讓他們瞑目,“你們和二少爺的陰謀早就被識破了,雲老爺從我手裡奪走喂他服下的就是毒藥,真正的解藥在喂他服藥的茶水裡。”
對于謝柏衍被王爺逐出家門一事,因為宋國公府作惡多端,宋國公世子龌龊至極,對于謝柏衍對宋嬌兒施暴一事,還是有不少人是同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