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笑了一聲,“或許蘇老爺會喜歡呢。”
王妃怔怔的看着王爺,王爺道,“你的畫技比庭兒好,你替他賠我一幅,畫好了,挂我書房去。”
丢下這一句,王爺就邁步走了。
馬車内,蘇棠坐在謝柏庭懷中,看着那幅畫,蘇棠嘴角抽了又抽,“送母妃的壽禮,你拿父王的就算了,送我爹的,你也拿?”
謝柏庭揉着蘇棠的手道,“這也不算是父王的畫,他也是從祖父那裡繼承的。”
說着,謝柏庭看着蘇棠道,“這麼怕我被父王打啊?”
看這話說的,忒欠揍了些。
有機會,她一定慫恿王爺把他暴打一頓,免得他挨不上打,一直心心念念,百般作死。
也虧得王爺脾氣夠好,怎麼就能忍得住不打他呢,要換做是她,早憋不住了。
蘇棠對謝柏庭選的畫作不感興趣,他不怕被王爺打,蘇棠就沒再多問了,她說起别的,“禦史台不多是宋國公和甯王的人嗎,怎麼這麼積極的彈劾馮尚書?”
謝柏庭勾唇一笑,笑聲愉悅,蘇棠道,“你笑什麼?”
謝柏庭悶笑道,“為夫在誇娘子你醫術高超,一劑藥就幫禦史台們找回了丢失的本心。”
蘇棠,“......???”
沒聽懂。
謝柏庭繼續道,“禦史台以前确實是宋國公和甯王的人,但自打被你逼着彈劾了太後之後,就裡外不是人了,隻能在夾縫中求生存,謹小慎微,謹守禦史之責。”
蘇棠囧了。
她隻是氣不過借禦史之手反擊太後,可沒想過禦史們後面日子會過的這麼慘。
不過也是,宋國公和甯王他們拉攏禦史台,就是想借禦史台手中的彈劾之權便宜行事,可她都能逼禦史台彈劾太後了,還有什麼事不能逼迫禦史台做的?
禦史台不再為他們所用,自然就淪為了棄子,又因為禦史台之前向着宋國公和甯王等人,不被他們看重,兩邊都不讨好,就像是長在一線天的樹,兩邊都是石頭,沒法歪着長,隻能挺直向上。
馬車汩汩朝前,不到兩刻鐘,就到信王府門前停下了。
謝柏庭下馬車後,扶蘇棠下來,進了信王府,就直接去了信老王妃住的翠柏院。
屋内,信老王妃坐在羅漢榻上,正吩咐丫鬟讓小廚房坐雲翊愛吃的菜,雲二太太坐在一旁笑道,“娘,您昨個兒就已經吩咐過了。”
“吩咐過了嗎?”信老王妃失笑。
“人老了,記憶越發不好了。”
雲二太太笑道,“大少爺要回府了,娘一夜之間年輕了好幾歲呢,容光煥發,以後有大少爺常伴膝下,您和老王爺會越活越年輕的。”
信老王妃忍俊不禁,“哪裡是翊兒要回府的消息讓我年輕的,你是不常來陪我說話,是棠兒和庭兒送的養生丸效果好,我一覺睡到天大亮,連老王爺什麼時候去上朝的都不知道。”
提到蘇棠和謝柏庭,信老王妃是贊不絕口。
蘇棠走進去,正好聽到信老王妃誇她,她道,“我哪有那麼好,誇的我都不好意思進來了。”
信老王妃朝蘇棠招手,蘇棠都沒請安就直接坐到她身邊了,信老王妃拍着蘇棠的手道,“祖母誇的不及你十分之一的好。”
蘇棠臉頰微紅,未免信老王妃繼續誇她,蘇棠轉移話題道,“祖父呢,怎麼沒見到他?”
信老王妃笑道,“你祖父忙着組建鐵騎呢,一把年紀了,也不怕累,我已經讓人去軍營叫他回來了。”
翊兒失蹤半年才回來,就是天大的事也得往一旁放一放。
雲三老爺也在,道,“可惜鴻山被提拔為刑部尚書了,父親原是計劃讓他幫忙組建鐵騎的。”
信老王妃歎息,感慨道,“要真事事都能如計劃的那般順暢,這世上也就沒那麼多煩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