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92 不能分開
宋知城将她放到床上,随即跟着跨上床。
尤淺往後移了些,然後将睡得香甜的宋滾滾抱起來,放在兩個人的中間。
宋知城:“……”
尤淺看他一眼,說:“滾滾睡覺不老實,我睡裡面,夜裡你記得多看着他一些。”
宋知城:“……”
他算是再次知道,兒子不僅是自己的大殺器,還是一盞巨大的電燈泡。
尤淺見宋知城的臉色黑了黑,于是心情跟着轉好,她繼續交代說:“還有,你睡覺時要老實點,别亂動,不要壓到滾滾。”
宋知城黑眸微閃,悶聲點頭:“知道了。”
尤淺給兒子蓋好被子,自己躺到一旁,聞着洗幹淨的被褥清香味,突然覺得這樣挺好的,宋知城竟然聽自己的話了?
事實證明,她還是太天真了些。
過得片刻,尤淺問:“宋知城你睡了嗎?”
宋知城倏地擡頭,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在尤淺還沒有反應之時,整個人就覆蓋在了她的身體上方,撐着一張俊美冷毅的面容,黑漆漆的眸子,盯住了尤淺。
尤淺惱羞:“你……”
宋知城抿嘴笑:“我認為我睡在這裡,才不會亂動時壓在兒子。”
睡在這裡?
他現在,不就是睡在她的身上嗎?
尤淺突然臉紅得仿佛能滴下皿,這個混蛋,每次都能說出,做出讓人無語,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
尤淺忍了忍,就伸手推他,惱火道:“你到底要不要睡覺?”
宋知城依舊壓着她,伸手兩隻有力的手臂抱緊她,嘴裡輕笑:“要。”
尤淺無語凝噎,隻得瞪着他:“趕緊放開我。”
宋知城聽而不聞,将腦袋擱在她的肩窩處,鼻子嗅着她身體的軟香,舍不得放開,當然不會聽了她的要求放手。
身底下的這個女孩,總是能讓他瞬間失去理智,怎麼抱也抱不夠,怎麼要也要不夠,也唯有看着她,擁有她,他的心靈才不會感覺空虛孤寂。
宋知城壓抑着呼吸,貪婪的汲取她的溫度。
室内溫度漸漸升高。
空間内,越發的安靜。
彼此相擁着,尤淺不知不覺間放軟了身體,雙手環抱住他的腰身。
宋知城輕聲問:“剛才想對我說什麼?”
尤淺喘息了一口氣,說:“你先放開我不行嗎?”
每次想跟他正正經經說話,他總是這樣,這種境況,讓她怎麼開口呀?
宋知城稍微放開了些,沉聲道:“你說吧,我聽着。”
尤淺略無語,抿抿嘴,就說:“上次你跟我說複婚,我說讓你給我一段時間給空間考慮,你答應我答應的好好的,為什麼……”
宋知城唇瓣擦過她的耳垂,聞言稍微停了停,接着繼續,輕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尤淺感覺脖子一陣發麻。忍了忍,覺得忍無可忍,又羞又惱道:“你為什麼做不到?”
宋知城稍微擡頭,問:“我沒做到嗎?”
尤淺皺眉:“那你現在是在幹什麼?”
她說的是給她時間,給她空間,讓她靜靜的思考一下,可是宋知城呢?不隻是霸占了她的那所房子的每一個空間,還總是這樣不顧她的意願做哪些事……
宋知城如此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不理解她說的話?
所以,他是故意的吧?
宋知城悶哼一聲,說:“我說了,隻是抱着你,什麼也不做。”
尤淺嗫嚅了下,說:“可是,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一直以來,宋知城給她的感覺是什麼?是她這個人的作用,隻是滿足他的需求而已。平時冷言冷語的一個人,隻有上了床,才會稍微溫聲細語些。
這算什麼呀?
尤淺一想到這些,就覺得氣得不行。
她的話音剛落,宋知城的身體微微一僵,半會兒,他沒有松開尤淺,擡起頭,一雙漂亮的眸子盯着她,薄唇張開,道:“淺淺,你聽着。”
尤淺睜着雙眼,就想看他能說出什麼來。
宋知城眸光溫和,定定地看着她,說:“我給你時間慢慢思考,但是這段時間内,我們不能真正的分離,所以我不會給你空間。”換言之,就是他不會放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内。
尤淺聽了,氣悶不已。
宋知城突然放開她,給她蓋好被子,說:“睡覺吧。”
尤淺惱火說:“宋知城,你混蛋。”
宋知城連着被褥一起将她攬入懷裡,輕聲問:“生氣了嗎?”
尤淺:“當然,換你你能不生氣?”
宋知城嗓音悶悶的,說:“你可以對我生氣,可以發脾氣,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唯有一樣不可以,就是我剛才說的,我不接受我們分開,任何形式的分開,分開住,分床睡……都算是分開的一種。”
尤淺聽了,略無語,無言的同時,心口突然猛跳,一股悸動的感覺,占滿了兇腔内。
宋知城伸手,摸摸她的臉,說:“睡覺吧,明天我們要去看花花。”
但是第二天,他們預定的行程,不得不停止。
因為滾滾生病了。
可能是昨天夜裡踢被子,導緻突然發起高燒,而滾滾的兩位爸媽粗心了,沒有看護好。
尤淺自責的不得了。
昨晚,尤淺把兒子放在中間,後來宋知城耍賴,跟她躺在一塊,而小家夥自己睡在一邊,床很寬,尤淺睡着後一夜沒醒。估計宋知城也是一樣。
滾滾半夜沒有哭叫沒有餓醒要喝奶,一直睡得很熟,尤淺在兒子睡前,喂他喝了一瓶奶,兩個人都以為小家夥肚子不餓呢。
看着高燒不退,小臉紅彤彤,沒精打采的小胖墩,尤淺很心疼,眼淚都跟着掉出來了,着急地問醫生:“梁醫生,滾滾這樣,什麼時候能退燒?”
梁醫生是宋家的家庭醫生,醫術高超,聞言,就說:“太太,你不用擔心,小孩子發燒是正常的,每一個孩子成長時都不可避免要發燒……”
梁醫生耐心的解釋,讓尤淺的心稍微放寬了些。
但是……
尤淺問:“怎麼過去兩個鐘頭了,他的體溫還沒有下降呀?是不是身體哪兒有問題沒有檢查出來了呢?”
梁醫生當即道:“不可能的,少爺的身體早就恢複了,不可能影響到小少爺。”
尤淺一愣,半響,問:“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