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景政深覺得耳邊煩死了,他抓着季綿綿的肩膀,把她推到了一旁,自己進去開始給某人做飯。
季綿綿已經坐在餐廳,看着桌子上中午的飯菜,不嫌涼的直接拿着吃了起來。
“景政深,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娶我姐。我可是我姐最愛的妹子,你最好對我好點。要是餓死我,我魂兒去找我姐托夢,說你把我娶了,還把我餓死了。
明天我就聯系報社,讓各大媒體争相報道,景爺娶了個年輕貌美如花似玉的小老婆,不好好愛,愣是被餓......”
景政深煩躁極了,耳邊跟個蒼蠅似的,一直聒噪他。“哒”的一聲,刀落在案闆上。
季綿綿心慫的安靜了。
本來他建秋月台也是取一方靜土,讓他有個休息的氛圍,現在,唧唧吵吵的,隻希望季舟橫來了後,趕緊給他妹領走。
看到季綿綿終于安靜,于是,景政深繼續做飯。
季綿綿看男人俊美挺拔的背影,高高在上的景爺都為自己做飯了,得說兩句好聽的誇誇人家,
于是,話匣子又開始了。
“這俗話說的好啊,男人會做飯,情敵少一半。景爺你放心,以後你想當我姐夫,就沖你今晚對我的投喂之恩,我一定會幫你忙的。”
“哒”的又一聲,季綿綿再次安靜下來。
景政深轉身,深眸凝望着季綿綿,眼皮下壓,帶着寒意,“誰告訴你我想娶你姐的?”
季綿綿立馬捂着嘴,她可愛的眨了兩下眼睛,“景爺放心,我絕不會對外多說半個字。我發誓。”
景政深回頭,将菜都放在一旁,“你哥要回來了。”
季綿綿上邊有一對龍鳳胎姐姐和哥哥。
季飄搖,龍鳳胎老大,年26,比季舟橫早出生了52秒,此後,她就一直皿脈壓制下邊的弟弟妹妹。
季舟橫,龍鳳胎老二,和季飄搖同歲,上有姐壓迫,下有妹折磨。
最小的季綿綿,是季景兩家賭氣所生的。
季景兩家多年恩怨。
最初是景政深先出生,他出生後又是長孫。景老爺子大擺酒席,廣設宴席,接待諸賓,沖季家嘚瑟。
次年,季家兒媳婦争氣,頭一胎生了一對龍鳳胎,季老爺子那叫一個舒心暢快。宴會連開三日,就為了說家中喜事。
這下好了,景家沒有女兒了,而且人家是倆孩子,自己家就有一個。
于是,景老爺子一直攢簇着,讓兒子家再生一個。
結果,催了兩年,景夫人果然懷孕了。結果二胎生出來是個兒子。
季老爺子看人家又生了一個,急的晚上都睡不着。
季老爺子甚至催兒子和兒媳,“隻要你們再給我生個孫兒,咱季氏集團的董事長位置,我立馬讓出來。”
又三年,小綿綿出生了。
季老爺子出門就抱着小孫女炫耀,隻要應酬有景老,他就必須抱着小孫女去。
偏偏,小時候的季綿綿,粉雕玉琢的特别可愛,誰見了都想抱抱。她嘴巴還甜,叔叔伯伯爺爺奶奶,她能喊一圈。
景老氣的無奈,子孫這一關,他輸了。
可是,“我也不一定輸,我兩個孫子,我就蟄伏,我非要搶他家一個孩子。”
就因為糯米團子時期的季綿綿太可愛,一直被景老惦記,終于,她長大了。
景老等着一日,可謂謀之深遠,計之長久。
景政深做好飯,放在餐桌上,看着季綿綿不嫌燙的大口大口吃了起來,才知道她真是餓壞了。“唔,太好吃了。景爺,你上輩子是食神吧?”
季綿綿吃的又是面條,她都沒用筷子,嘴巴在吸,很奇特的吃飯。
景政深都沒見過。
一口吸進去,“哇,太好吃了。”
“吃完早點睡,明天跟我回景家一趟。”
季綿綿咬斷了面條,看着景政深,心裡小心思湧動。
次日,
季綿綿跟着景政深出現西岸景家莊園。
季綿綿第一次光臨景家,她以前聽爺爺講的鬼故事,背景都是景家莊園,因為是‘世仇’所以彼此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黑對方的機會,“他家啊,陰森森的,都是堆堆白骨啊,晚上,都不能出門,屋門總是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每次,小綿綿吓得蜷縮着被子,鑽在哥哥懷裡,身邊還得姐姐陪着,所有人都困得不行了。季綿綿的眼睛還瞪的透亮,又怕,又愛。
每次故事沒講完,季老爺子就被他老婆子一巴掌打下去,“再吓唬綿綿?趕緊哄孫子們睡覺。”
季老爺子都不敢講了。
但是,爺爺的故事鋪墊,給小綿綿的内心留下了陰影。
一進入景家,一陣冷意襲來,她心中嘀咕:果然,爺爺沒騙我,這是股妖風。
“跟上來。”景政深看着她又陷入自己的小世界中,催促了一聲。
“哦。”季綿綿跟上去,寸步不離景政深。
人家說了,男人的陽氣旺,跟着妖精要吃也是吃他。
進入景家客廳,金貴又奢華,甚至大理石瓷磚他們用的都是一整塊沒有切割的。屋頂那高挑空,一盞華麗的燈光垂着,屋内卻有一陣涼意。
但,看起來确實比自己家要值錢的多。
怪不得都說景氏集團财力雄厚,她家弄不過的樣子。
“綿綿來了,快來快來。”景老爺子最開心,他熱情的招呼着孫媳婦過去坐下。
季綿綿這下可算是進入死對頭的老巢了。
景老爺子,季綿綿見過,以前他和爺爺吵架的時候,兩個老人就差打起來了。
但是景老夫人,季綿綿沒什麼印象,聽說她是位音樂家,通曉音律,是個優雅的老夫人,如同古歐洲的貴婦一樣,舉手投足,都帶着優雅。坐姿端正,即使老年了,體态也是當代年輕人趕不上的,她畫着精緻的妝容,看起來就是一位高雅的夫人。
她身邊坐着那位美婦人便是景政深的母親了,景政深之所以長得帥,起因他長得像他母親的多。但是景爺的名号傳出來,則更多是景家人的手腕陰狠,隻不過,他更甚。
景夫人保養的極好,坐在那裡,身姿端莊,是一位典雅的美人,是一名學者,濱海大學的教授。季綿綿被景家這一見,她都有些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