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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醉酒後,她攀上了京圈太子爺

第573章

  華裡裡直接豎起大拇指,“那你繼續變強!還是适合當女強人,就該這樣,現在的女人要什麼男人?社會位置該對調對調了!”

  華裡裡也不是說着玩,顧言當初太卑微了,在這方面很難扭轉,除非她足夠足夠足夠強。

  那現在的位置顯然不夠。

  所以,她可不就是适合當女強人?

  反正孩子也有了,男人的使命完成了,區區一根,可要可不要啦。

  “來來,預祝咱女人揚眉吐氣!”華裡裡活躍起來。

  顧言和她在一起總是容易笑,進了政務大樓那個地方,她都快不知道外面的空氣什麼味道了。

  每天要戴一副穩重的面具,就好像剛出社會的老師,必須武裝出班主任氣息一樣,一幫小年青可都以她為榜樣呢。

  但回到家,顧言總是覺得,明明她好像還很年輕啊?

  于是顧言舉杯,“嗯,揚眉吐氣!幹了這杯冰紅茶!”

  華裡裡在一旁笑得嘎嘎的,終于惹來冬青懷疑的一句:“她真的是去年的影後?”

  這麼不穩重?

  華裡裡看過去,“這你就不懂了吧?生活和工作要分開,朋友和外人也得分開。”

  顧言笑眯眯的,補充了一句:“男人和女人還得分開呢!”

  華裡裡下意識的點着頭,然後停住,臉上疑似紅暈,“笑話我呢你?”

  顧言挑眉,說的實話而已。

  華裡裡在他們面前長得跟一顆開心果一樣,但是一到徐宴禮跟前,那就淑女本女。

  冬青不争了,不過,後來他在旁邊偷偷看了看顧言今晚的狀态。

  明顯跟以前他知道的那個顧言不一樣。

  她很少這麼開心,甚至有點無厘頭。

  真可愛!

  他偷偷拍一張。

  然後低頭在手機裡搗鼓。

  先是在一個群裡問了一聲:【有一張顧言笑得跟熊一樣的照片,誰要?】

  群裡有周應林一家,還有周開啟,甚至有古泗欽新弄的号。

  本來安安靜靜的群裡,冬青一問完,立刻有人說話。

  姑芳自賞:【吹吧你就,顧言哭起來都像仙女,何況是笑?】

  是周忘亭的妹妹。

  樹大招風:【不信,除非你發給我。】

  周忘亭的弟弟。

  冬青勾了勾嘴角,成功引起好奇心,他可以功成身退,就等着加價了。

  想了想,想到了今天那個陸聞檀。

  走的時候加了聯系方式的。

  他也給陸聞檀說了一聲。

  那邊先是一個問号,【你要是想增進母子感情,引起她的注意力,這種方式欠妥。】

  過幾秒,又發過來:

  【應該拍她日常睡着,或者洗完澡的時候,但!隻能給我一個人看。】

  冬青無語,發了三個字過去:【盤法聽】

  陸聞檀研究了半天,問叢溫什麼意思。

  叢溫不知道。

  又問叢速。

  叢速直接字面意思:“盤腿像法海一樣聽?”

  算了,爾等何用!

  第1章

  沈南知剛從機場趕到賀家,就看小陳急匆匆的迎了上來。

  “南知姐,你可算來了,裡面剛才鬧的可兇了,看來老賀總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聽了這話沈南知一邊往裡走一邊問。

  “賀煜城又做了什麼事,把老賀總惹成這樣?”

  “就......就是前兩天公司不是簽了兩個小明星,昨晚被媒體拍到了賀總和這兩個小明星在酒店......”

  “......”

  後面的話不用小陳再說,沈南知心裡也都清楚了。

  “裡面現在怎麼樣了?”

  “剛停了會,沒人敢進去,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沈南知抿了抿唇,腳步未停,剛到書房就聽見裡面一聲巨響。

  緊接着,賀老爺子一聲怒吼。

  “逆子,你還不知錯?!我真是平時對你管教少了,才把你教成現在這副模樣!”

  “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哪裡還有賀家繼承人的樣子!”

  沈南知斂了斂神色,伸手敲門。

  她站在門外,低聲道:“爸,是我,南知......”

  裡面安靜了一會,随後賀老爺子才道:“進來吧。”

  沈南知推開門進去,地上一片狼藉,賀煜城站在書桌前,頭上滲着些皿,腳邊是一個被打碎了的煙灰缸,即便略顯狼狽,也并不影響他那張帥臉。

  沈南知沒有多看賀煜城,目光移開,看着滿臉怒意的賀老爺子。

  “爸,醫生說了您身體不好,不能生這麼大氣。”

  因着沈南知,賀老爺子臉上的怒意稍微收斂了幾分。

  “出差回來了?”

  “對,事情辦完就回來了,沒敢耽誤。”

  “還順利嗎?”

  “一切都很順利,合同也都簽完了。”

  一問一答中,賀老爺子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了眼旁邊不争氣的兒子道:“你就不能學學南知?能不能幹幾件讓我滿意的事情,天天就知道去鬼混,搞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有這些時間,你不知道陪陪你老婆?”

  聽到這話,賀煜城側頭看了沈南知一眼,他扯着唇角輕笑了一聲,全是嘲諷。

  “滿意?娶她不是已經足夠讓您滿意了嗎?老賀總難不成忘了,當初我是如何讓你滿意的?讓你滿意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至于我的事情就不勞煩老賀總多管。”

  “你!”

  賀老爺子又被氣的瞪眼,“孽子,孽子啊,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東西!你聽聽你說的都是什麼話!”

  賀煜城不在乎的挑了挑眉,“我說的話不中聽沒什麼,反正你不是還有個能幹的兒媳婦嗎?想聽中聽的話找你的好兒媳婦去,反正她不是最會阿谀奉承說好話了嗎?”

  後半句,賀煜城看着沈南知一字一句的開口,毫不掩飾厭惡。

  沈南知微微攥緊手心。

  賀煜城轉身,經過沈南知身邊時冷淡的嗤笑了一聲。

  看着賀煜城如此張揚的樣子,賀老爺子怒聲道:“你給我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賀煜城充耳不聞,三兩步走了出去。

  賀老爺子立刻把目光轉向沈南知。

  沈南知立刻道:“爸,您别生氣,我先跟過去看看。”

  聽見她這麼說之後,賀老爺子才息了些怒意,冷哼了一聲道:“你們都結婚了,就不能管着點他,你一個做老婆的這麼點事都做不好嗎?你看看他出去鬧的那些荒唐事,賀家的面子都給他敗光了。”

  “對不起,爸,這次是我沒注意才會給家裡帶來麻煩,以後不會了。”

  賀老爺子随意揮了下手,“知道就行,南知,别忘了當初你嫁進賀家的時候是怎麼答應我的,别再讓我失望了,否則我要重新考慮你是不是可以做好煜城的妻子了!”

  沈南知乖聲應了,然後轉身去追賀煜城。

  她一路小跑,賀煜城剛好走到車邊,沈南知三兩步過去,一把按住賀煜城剛拉開的車門。

  “等等......”

  “放手!”賀煜城怒聲道,“沈南知,真以為你是賀太太了?”

  “我沒這麼想。”沈南知低聲開口,按着賀煜城車門的手卻沒松,“老爺子今天氣成這樣,你最好别再惹事了。”

  “惹事?沈南知,你不過是我們賀家花錢買回來的,在這裡裝什麼?”賀煜城用力冷着臉揮開她的手,“況且,我惹事算什麼,沈經理不是出了名的能幹,我相信有沈經理在,什麼事都能解決。”

  不顧沈南知,他用力拽開車門坐了進去。

  沈南知知道自己勸不住他,隻能迅速從繞到側面坐了進去。

  “下去!”

  賀煜城厲聲呵斥道。

  沈南知充耳不聞,她不僅不下車還順手系上了安全帶。

  “聽不見嗎?我讓你下車!”

  沈南知倔強的說:“我不下車,爸讓我看好你,别再讓你惹事,反正不管怎麼樣,今天我不會再讓你惹出事情來。”

  “惹事?”這兩個像是惹怒了賀煜城一般,他冷冷的看了沈南知一眼,然後用力一腳油門踩下去,“沈南知,你還真是對我爸忠心耿耿啊!”

  車猛的沖了出去。

  沈南知毫無防備,整個人随着慣性超前撞去,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撐住車前。

  慣性過大,手腕一陣劇痛。

  倒吸了一口涼氣,沈南知用力抿住唇,将痛意忍了下去,沒敢發出一點聲音。

  不敢在賀煜城面前暴露一點脆弱。

  賀煜城用力踩着油門,别墅又是在半山腰上,一路都是盤山公路,他像是故意似的,就連到了拐彎處都不減速,好幾次,沈南知都感覺自己要連人帶車摔到山下。

  等到徹底到了山下時,沈南知臉上一點皿色都沒有了。

  看着臉色發白的沈南知,賀煜城皺着眉頭道:“你看看你這副樣子,還想跟着我嗎?不想死,就給我立刻下車!”

  沈南知不怕死,她剛要開口,胃中翻滾難忍,她下意識的拉開身側的門沖出去。

  她前腳剛下車,賀煜城用力踩下油門快速駛離,很快消失在路上,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沈南知大吐了一場,然後脫力坐在旁邊的石階上,胃裡抽疼的難受,頭也有些疼,手腕也還在隐隐作痛,她低頭看了一眼,已經腫的明顯。

  沈南知看了會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像是覺得好笑一樣,又笑了一聲。

  是怎麼一路走到今天的,沈南知自己都不知道了。

  明明以前賀煜城對她也很好的。

  别墅實在太偏,她等了好一會才叫到了車,剛坐上車後,就接到了小陳的電話。

  電話裡,小陳道:“南知姐,賀總讓我跟你說,盡快把網上的绯聞撤掉。”

  他按照賀煜城特意交代的開口道:“賀總說了,你最擅長處理這些事情,畢竟以前那些你一向處理的很好,他說讓你一個小時内把事情處理幹淨,要不然自己去跟老賀總請罪。”

  第1章我懷孕了,是談亦禮的孩子

  “大哥,我想......生個孩子。”

  深夜十二點鐘。

  林聽敲開了自己未婚夫親哥哥的房門。

  男人似乎剛洗完澡,身上披着墨色睡袍,濃密的短發有幾分淩亂,發梢時不時的還有水珠滴落。

  他太高了。

  輕易就能遮住頭頂原本該投向她的光,令她整個人都陷在黑暗裡,壓迫感肆意的滲透四肢百骸。

  “生孩子?”

  談政聿的嗓音偏冷,聲線仿若陌路一般的問着。

  即使對她的深夜來訪,也沒露出過多驚訝的神色。

  林聽不敢擡頭,指尖捏得發白,用痛意硬逼自己開口。

  “是,求求你。”

  她實在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原本,按照兩家商定好的流程,林聽将在下個月嫁給談政聿的親弟弟談亦禮。

  他們雖算是商業聯姻,但已經交往了兩年有餘,感情一直很穩定。

  可,天不遂人願。

  十天前,談亦禮竟在要去接林聽下班的途中遭遇嚴重車禍,變成了植物人!

  多名權威醫生會診後,說他能再蘇醒的概率幾乎為零。

  一夕之間,林聽不但要面對未婚夫的變故。

  父親也打電話過來咒罵,“你可真是喪門星!這回和談家的合作,全讓你毀了!那出車禍變植物人的怎麼不是你呢?”

  母親醫院的醫生,更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般。

  “林小姐,談家這邊突然就收回了他們公司研制的IMRT化療儀器,不再供給您母親使用!她剛剛有些好轉,這個時候撤掉的話,無異于放棄治療!”

  可......

  現在她能怎麼辦!

  林聽連進醫院見一面談亦禮都做不到!

  “阿姨,我是他的未婚妻,求求您,讓我進去看看他!”

  醫院門口,談母一個狠厲的耳光直接甩到她臉上,咬牙切齒,“如果不是為了接你,亦禮能這樣?立刻滾,你不配再見他!我們談家和林家的婚約,就此解除!”

  說完,她絲毫不留情面,叫來保安攆人!

  眼見他們一步步逼近,林聽心一橫,啞着嗓子喊——

  “你們不能趕我走!”

  “我,我懷孕了,是談亦禮的孩子!”

  林聽全身的力氣都仿佛被抽走了般,木讷的低聲重複,“我懷孕了......”

  “什麼?!”

  那一瞬間,梁季琴的神情變臉似的從厭惡立即轉變為驚喜,看向她的小腹!

  “真的?你真的懷了?”

  “是。”

  林聽攥拳,硬撐着自己編下去。

  這可是她最後的機會!

  “這種事情騙不了人,您可以在孩子出生後和他做親子鑒定,看他是不是您的孫子或孫女。”

  見林聽說的那麼笃定,梁季琴差點掉幾滴眼淚出來。

  “好,好!隻要這個孩子鑒定完,是談家的皿脈,無論男女,我們談家都認!”

  “阿姨,那IMRT化療儀器......”

  “立刻我就讓人重新給你母親用上!”

  眼見兒子再無醒來的可能,梁季琴得知他可能還有個未出世的孩子,自然是高興極了!

  為了讓她留下孩子,談家自然就不會收回化療儀器。

  不收回,母親就還能活下去。

  看似這個孩子的突然出現,讓所有人都皆大歡喜,但是......

  林聽撒謊了。

  還撒了一個很容易就被戳穿的謊!

  自己和談亦禮交往期間最大的尺度,也不過是親吻,怎麼可能懷孕?

  現在僅剩的辦法,隻有找談政聿。

  他和談亦禮是親兄弟,樣貌是很相似的,孩子出生不會被懷疑。

  重點是,到時候梁季琴可以随意做親子鑒定,這絕對就是談家的後代。

  兩個人在卧室門口凝立沉默了近一分鐘後,談政聿才說了第二句話。

  “所以你沒懷孕。”

  他今天公司事情多,沒去醫院,是晚上回到家裡,才聽母親說起林聽懷孕的事情。

  結果半夜,她就敲響了自己的門!

  “是。”林聽呼吸凝滞,巴掌大的小臉幾乎褪盡皿色。

  一開口,聲音都帶着微顫,“你放心,我不是要和你真的......上床,隻要你願意跟我去醫院人工受孕就行!”

  隻需要他同意,一切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可......

  “這個,我借不了。”

  談政聿拒絕的很果斷,擡起瘦削修長的手就要關門。

  林聽急了,下意識擋住。

  指尖剛好落在他腕骨處的一串檀色佛珠上,“那要怎樣你才肯借?”

  “我不接受人工。”

  第1章

  “夏小姐,抱歉,捐獻者臨時反悔,你的手術可能要繼續往後推遲……”

  深夜,寂靜的别墅裡,夏星瞳再次想起醫生遺憾的話,腦海裡響起嗡鳴聲。

  恍惚間,眼前忽然一黑。

  她心中慌了一瞬,摸索着找出藥吞服。

  随着苦澀的味道在舌根蔓延開,過了兩個小時,視線再次恢複。

  她想起什麼,看了眼手機發現通話早已經挂斷,她攥緊手機,眼眶發澀。

  半年前,她和母親遭遇車禍,母親當場身亡,她因傷心過度天天流淚,導緻眼睛出了問題。

  從兩月前的偶爾失明,到現在每天頻繁發作。

  如果再不盡快找到眼角膜移植,她恐怕就要徹底看不見了。

  門口突然傳來響動,夏星瞳一驚,慌忙将藥品藏到角落裡。

  回身時便見男人從門外進來,一隻手随意扯着領帶。

  他側過臉,視線淡淡掃過她,“在吃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渴了喝口水。”夏星瞳搖頭,随手将水杯擱下。

  男人提步往裡走,客廳裡落地燈昏黃的光線逐漸攀爬至他的眉眼,映照出一張攝人心魄的面容。

  劍眉濃黑,重睑深長,眼眸幽暗而深邃,鼻梁挺直,像是把出鞘的刀,連同淩厲的下颌線一起,都帶着不近人情的淡漠。

  霍予寒淡道,“我看你好像有吃藥。”

  夏星瞳心裡微顫,很快平靜下來,“嗯,就是調理身體的。”

  這半年來,她身體也是時好時壞,霍予寒知道但從來不過多詢問,準确來說,是他并不關心。

  炙熱的手掌貼上腰際,燙的夏星瞳尾椎一麻,淡淡的酒氣混雜着男人的松木香傳進鼻息,她擡頭,撞進一雙半含醉意的眸子裡,裡面含譏半嘲。

  “打電話催我回來,又想要個孩子?”他問。

  夏星瞳嫁進霍家五年,肚子遲遲沒有動靜,老宅那邊催的越發頻繁,她最開始也想過要一個,可随着眼睛的狀況急轉直下,她已經沒了這心思。

  夏星瞳搖頭,“沒……”

  可霍予寒不信她的話,“我給你這個機會,能不能懷看你的本事。”

  随着越發濃烈的酒氣闖進口鼻,夏星瞳已經無法掙紮,暴露在外的鮮嫩的肌膚被擠壓出紅痕,如同雪地裡綻放的紅梅,嬌豔欲滴。

  霍予寒垂眸間看到這副畫面,墨眸越發幽深。

  等到一場情事結束,夏星瞳已經沒了氣力,如同擱淺的魚一般,發絲被汗意侵染,一縷縷貼在臉頰兇前,像是幅美顔的山水畫。

  令她意外的是,霍予寒竟也沒有立刻抽身離開。

  他半側身,瞥見她的模樣,伸手慢條斯理的将她發絲順到耳後,嗓子裡哼出聲調笑,“不知道的還以為剛剛出力的是你。”

  夏星瞳臉頰熱了熱,羞惱的撇過頭。

  霍予寒沒跟他計較,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順着她頭發,寂靜中,竟也生出幾分溫存,教夏星瞳忽的生出股沖動。

  “我有件事……”

  話剛起了個頭,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夏星瞳沒動彈,但能聽見背後窸窸窣窣的動靜裡,一道嘤嘤啜泣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霍總,我、我剛剛又看不見了,怎麼辦,我會不會以後就瞎了?”

  “我真的好害怕,你能過來陪陪我嗎?”

  這聲音,是霍予寒的助理盛纖纖。

  霍予寒身體抽離了些許,冷風從外面灌進來,涼的夏星瞳往被子裡躲。

  “不會的。”她聽見男人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耐心,“捐獻者已經找到了,你很快就能進行手術。”

  盛纖纖嗓音遲疑,“可是,醫院不是還沒輪到我嗎?”

  霍予寒從容道,“我已經安排好了,醫院那邊會優先給你插到下一個。”

  什麼?

  夏星瞳眼眸劇顫,她猛地回身,發現霍予寒已經起身,正站在床邊穿衣服。

  光影從他身後打過來,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身形,半敞着的襯衫裡,壁壘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現。

  他慢條斯理扣上扣子,眸光淡淡掃了過來,“我有事出門,今晚不回來了。”

  有事?大概就是陪盛纖纖吧。

  夏星瞳腦袋嗡嗡作響,什麼也無法思考,她從未想過,自己的手術無法進行,竟會是因為霍予寒。

  她慌忙起身,攔在霍予寒面前,“你、你怎麼能随意安排别人的手術?你有沒有想過,那可能也是别人等了很久的?你這樣做不道德。”

  霍予寒面上覆了層淡淡寒霜,他看着夏星瞳,忽而嗤笑道:

  “當聖母,當到我面前來了?詐騙犯的女兒,居然也有同心情?”

  夏星瞳臉白了一瞬。

  她指尖不受控的抖動着,腦海裡都是被延後的手術和自己發作越來越頻繁的眼疾,“你不能這麼做……”

  霍予寒滿臉不耐,推開她往外走。

  夏星瞳回頭,急聲叫住他,“霍予寒,如果是我看不見了,你也會這麼緊張嗎,你會給我找眼角膜嗎?”

  話音落地,她垂在身側的手攥緊,心裡高高懸起。

  霍予寒腳步頓住,緩緩回頭,墨眸裡全是嘲諷和譏诮,“你連這種醋都要吃,還真是病得不輕。”

  他微頓,淡聲道,“别說是看不見,就算你快要死了,我也不會管你。”

  一句話,澆滅了夏星瞳心中希冀。

  是了,霍予寒怎麼會管呢,他根本不在乎她。

  當初夏家破産後,她和媽媽到處被人追債,無處可逃的時候,被霍奶奶收留,并且要霍予寒娶了她。

  霍予寒怎麼會願意娶一個毫無感情的女人,可霍奶奶态度堅決,并且以自己性命威脅,才讓他不得不屈從的。

  在他眼裡,自己就是個費盡心思讨好霍奶奶,隻為嫁進霍家的心機女人。

  五年來,除了夫妻房事,他們關系比陌生人還不如。

  夏星瞳強忍着落淚的沖動,沙啞着嗓音開口,“霍予寒,我們離婚吧。”

  第一章娶不到喜歡的,不如挑個乖的

  “不是吧,你真要和阮棠安結婚?愛上了?”

  隔着會所包廂的門,曲一川的聲音傳來,尾調夾着抹戲谑。

  聽到自己的名字,阮棠安原本要按下門把的手稍一頓,方聞州低沉的嗓音就從裡面響起,每個字都透着淺薄的涼。

  “我愛她?怎麼可能。”

  “那你娶人家做什麼?發揚風格?”曲一川立刻接話,笑得揶揄。

  方聞州輕嗤了聲,語氣淡淡:“差不多吧,一是看她可憐,二是...”

  阮棠安動作僵硬的擡起頭,隔着門上茶色的半透明玻璃,隐約看到他稍作停頓,接過懷裡美人遞來的酒杯後,勾着唇繼續說下去。

  “既然娶不到喜歡的,那不如挑個乖的。”

  聞言,曲一川啧啧了兩聲:“哪兒乖啊?床上?”

  “我對她沒那個興趣。”

  方聞州漫不經心擡手,指尖撫了撫美人白膩的肩頭。

  曲一川明顯不相信:“少裝柳下惠了,阮棠安出身是差點,但她那臉蛋身材在圈子裡算拔尖的,你個花花大少忍得住不睡?”

  “認識時間太久了,做什麼都沒有新鮮感。”

  坐在沙發中間的方聞州半垂眼簾,意興闌珊:“和她牽手擁抱的感覺,和跟我媽的沒什麼區别。”

  話落,包廂裡立刻傳出陣哄笑。

  這群人裡,曲一川跟方聞州關系最鐵,很快佯裝嚴肅的闆起面孔,丢了根煙給他:“你這就過分了啊,阮棠安做你女朋友也快三年了,朝夕相處的,你總不可能一次都沒動心過吧?”

  “動心?”

  方聞州吸了口煙,唇間緩緩吐出缭繞白霧,似乎在認真咀嚼着這兩個字。

  半晌,他笃定的輕笑出聲。

  “從來沒有,估計就算她以後脫光了站在我面前,也不會有。”

  門外的阮棠安聽到這句話,隻覺得全身皿液在急速冷卻,雙手雙腳像被冰刺穿透,半分動彈不得。

  包間裡曲一川的大笑格外刺耳:“都這樣了,你不如悔婚放人家姑娘一條生路吧,否則咱們京北又得多個夜夜守活寡的怨婦。”

  “你以為我沒想過?”

  方聞州壓了壓唇角,似乎很是無奈。

  “她從小就像個跟屁蟲一樣黏着我,哪怕我隻想稍微拉開點距離,她都要沒完沒了的哭,你不知道她哭起來有多煩...”

  “我以後不會在你面前哭了,聞州。”

  阮棠安終于推開了門,在數道目光的注視中一步步走進來,凝視着對面主位上的男人,聲音發澀。

  二人視線相觸。

  方聞州的手臂仍搭在懷中妖豔女人的腰肢上,眉眼淡淡,不見絲毫慌亂。

  “...啊,嫂子不是去國外交流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一旁曲一川率先反應過來,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今天是聞州生日,我想送他禮物。”

  說着,阮棠安從有些發皺的大衣口袋裡拿出個包裝精緻的絲絨盒子,低頭間額頭發絲垂下,半遮住她的臉。

  “寄回來就好,沒必要親自跑一趟。”

  方聞州緩緩開了口,聲線懶倦如常,說完才要伸手去接。

  沒想到阮棠安微微顫抖的胳膊仍定格在半空,将五指攏得更緊。

  “聞州,你剛剛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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