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沒有安排手術,在辦公室坐診,這會兒也沒什麼病人,正跟護士小陶聊天。
乍一下看到自己兒子和溫甯進來,秦蘭吃了一驚:“小溫,進揚,你們怎麼來了?”
陸進揚言簡意赅:“帶她過來檢查。”
她,顯然指的溫甯。
一旁的護士小陶聽到這話微微吃驚,秦醫生的兒子居然推着個女同志來看病?
小陶見過幾次陸進揚,印象裡他都是冷冰冰的形象,帥是很帥,可帥得太有距離感,女人見了會自卑的程度。
有次他來軍區醫院體檢,有個年輕漂亮的女醫生主動跟他搭話,話裡話外打聽他有沒有處對象,結果他連個正眼都不給,那傲勁兒,直接把女醫生給臊得臉色漲紅。
小陶打量着輪椅上的溫甯,白玉一樣的人兒,巴掌大的臉,眼睛水汪汪亮晶晶,唇紅齒白,腮凝新荔,鼻膩鵝脂,嬌豔得就跟剛開出的花兒似的,小陶瞬間醍醐灌頂,怪不得秦老師兒子對她們醫院的院花女醫生看都不看一眼,原來人家喜歡的是這種絕色!
小陶心中感慨,秦蘭一顆心卻隻注意到溫甯坐着輪椅,緊張的視線将她從頭打量到腳:“小溫,你沒事兒吧?哪裡受傷了?”
溫甯沒瞞着,拉開自己衣袖和褲腿,露出受傷的地方:“早上出門的時候,被自行車撞了。”
秦蘭看着她手腳處青青紫紫的一片,既心疼又吓了一跳:“哎呀,怎麼撞成這樣,身上還有傷口嗎?”
溫甯搖頭。
秦蘭還是不放心地說:“不行,我得給你做個全身檢查。”
秦蘭把溫甯推到圍擋後面,拉上簾子,又轉頭囑咐小陶進來幫忙。
陸進揚自覺走到診室外面等着。
秦蘭幫溫甯解開襯衫扣子,一邊查看她身體有沒有外傷,一邊用手在她身上摁來摁去。
“這裡疼嗎?”
“這兒呢?”
一連摁了好幾個地方,溫甯都說不痛,秦蘭這才放下心來,看來沒有傷到内髒器官,不過還是拍個片子确認一下更放心。
溫甯襯衫脫了,隻剩一件貼身的小背心裹着白潤飽滿,腰細得隻有一掌寬,秦蘭檢查的時候不可避免地看到她的身體,隻覺得滿眼雪白,摸上去更是凝脂一般,心道真是尤物,這要嫁人了,不知道要被男人疼成什麼樣,女人見了隻有嫉妒的份兒。
小陶心中更是震驚,看得眼睛都不轉了,身為護士,看多了病人的身體,但這是唯一一個皮膚白細得一個毛孔都看不見,那圓滿,多一分則過,少一分則不夠,女人看了都要流鼻皿的程度,就連肚臍眼都長得又圓又小,仿佛女娲精雕細琢的一般。
秦蘭幫溫甯把衣服穿好,吩咐愣着的小陶從旁邊的藥櫃裡取出一瓶棕黃色的藥酒,又對溫甯道:“過會兒我帶你去拍個片子,現在先幫你塗點消腫化淤的藥酒。”
“好,謝謝秦阿姨。”溫甯乖巧地點頭。
秦蘭用鑷子夾了一團棉球,蘸了藥酒,一點一點給她擦拭手腕腫脹的地方,“這個藥酒效果好,但就是勁兒大,像火烤似的,你要是疼就喊出來。”
藥酒塗上去,果然火辣辣的,溫甯痛得倒吸涼氣,但她一聲都沒吭,努力憋着氣,緊咬下唇。
秦蘭心疼地道:“沒事兒,痛就喊出來。”
溫甯憋得眼眶都紅了,最後小貓兒一樣哼唧了聲。
診室門外,陸進揚雙手垂在身側,筆直矗立在門口,他耳聰目明,聽力比尋常人要靈敏得多,幾乎是溫甯出聲的瞬間,他耳朵就捕捉到了。
午夜夢回,他對這樣的聲音再熟悉不過,每次他把她壓着欺負狠了,她就會這樣哼唧,陸進揚喉頭微滾,一股灼熱從後背湧到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