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秋并不是賭博性的孤注一擲,關鍵還是之前Tony給方志強的那個黃豆監視器。之前這種監視器的權限都是在Tony手中的,不會放給任何人,這次為了戴秋方面現場指揮任務,就讓戴秋有權利通過後台監視之前交給方志強的那顆小黃豆。戴秋聽到中間方志強還跟接頭人的對話,後來突然就聽不到任何聲音,那個時候的方志強正跟Lucy在實驗室裡,屏蔽了所有信号,自然消失了一段聲音。
等聽到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的聲音“跟我走,洋子準備起爆”時。戴秋知道,方志強跟Lucy他們幾個人就在一起。
何總這邊完全是一片狼藉,以為穩操勝券的一個局,突然被Lucy實驗室的爆炸徹底打亂,有人會闖進來試圖劫走Lucy這個并不意外,這兩年東基不是沒有嘗試過。每次都是無功而返,何總也就越來越自信。但是這次情況不同,何總并不傻,Lucy這次這麼配合轉移,并且配給Lucy的實驗室爆炸肯定是内部出了問題。現場派過去的安保人員已經将現場的信息反饋了回來,能把爆炸控制的這麼精确并且這麼徹底的,隻有Lucy了----這個在集團内部保護級别排名榜首的幾個人之一。想到這裡,何總不由得驚出一聲冷汗,立馬聯系負責轉移Lucy的指揮官,然而卻怎麼都聯系不上。
問題自然出在洋子身上,Lucy讓洋子攜帶的信号幹擾器屏蔽了聚英集團的特殊通信信道,現在兩輛運輸車成了兩座孤島,按照既定路線快速向目的地開去。為了這場逃離,Lucy已經準備了有很久的時間,隻是沒想到是通過這種方式。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這種方式反而省去了很多鋪墊時間,要不是聚英集團分部今晚上亂成一團。Lucy也不會這麼順暢的就逃了出來。
Lucy跟洋子一個前面,一個後面車廂,兩個人面無表情的臉面下面隐藏着激動興奮的心情。畢竟兩年多時間一直完全處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也沒有任何外人面對面的生活、交流機會。從某種角度上說,其實跟軟禁也沒有太大區别,隻不過自己是主動的。
兩個人貪婪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氣,享受着逃脫出來的喜悅。Lucy不會把這種心情表現出來,這麼多年的經曆已經讓Lucy練就了一顆強大的内心。
方志強坐在Lucy的對面,兩個人之間隔了一個一個的特殊設備箱子,方志強見Lucy上車後逐一清點這些箱子的數量,就知道裡面肯定是對于Lucy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
這時候的Lucy跟一個安靜的小公主一樣,是不是探着腦袋出去看窗外的景色,雖然基本都是漆黑一片,Lucy仿佛一個剛進城的孩子一樣,饒有興趣的觀察着外面的世界。白皙的皮膚在車内照明燈光下面顯得更加白嫩,絕美的五官從側面看角度更加驚為天人,一副眼鏡後面自信堅毅的眼神卻拒人于千裡之外。
“我們要去哪兒?”方志強開口問。
Lucy從看下窗外轉過臉來,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要開去哪兒。”然後又覺得方志強未必能反應出這是句玩笑,又接着解釋:“按照我的計劃不是這種方式逃脫的,現在要去哪裡,也不重要,一會我們就接管車輛,然後更換目的地。”
方志強突然想到什麼,在自己的耳朵上拍了拍,一顆黃豆監視器頓時就乖乖的從耳洞裡邊流了出來。給Lucy看了下,“對了,想必這個也不是Tony所說的隻是監測我的心率這麼簡單了。”
Lucy看了下這顆外觀黑色的黃豆一般大小的豆子,皺了皺眉說:“這還是我兩年前發明的,好像也沒有什麼改進”。說罷打開窗戶,把黃豆直接丢了出去。
就在開窗丢出去的一瞬間,Lucy跟洋子都發現了後面有兩輛車跟上來了。方志強也發現了異常,不等開口,Lucy反問道:“應該是戴秋或者聚英他們追過來了,Tony不會親自來,能有權限監控這個的,東基那邊應該隻有戴秋了。方志強,你覺得現在該怎麼辦?”
方志強想了下,沉穩的說:“現在我還不太清楚你跟Tony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如果Tony東基這邊确實會威脅到你的人身安全的話。那麼遠離戴秋他們是明智的選擇。但是目前來看,在聚英集團的地盤上,你需要同時躲避兩撥人的追查,難度很大,尤其天亮以後投入的警力資源也會更多。所以,我覺得要麼Lucy你确實有計劃,有逃跑的路線方案。要麼很可能跟東基這邊談一下,暫時先擺脫掉聚英,先從這裡脫身再說。”
Lucy耐心的聽完,點點頭:“廢話太多,不過回答還算及格。”Lucy敲敲前面的窗口,洋子從前面打開後,Lucy說:“藥劑也給我下,我們去見見老朋友吧。恢複通信。”洋子也不說話,從包裡掏出一個注射器包,自己打下去一隻,然後剩下的通過窗口遞過來,随後又繼續關閉了窗口,保證Lusy交談的私密性,洋子然後悄悄關掉了信号的屏蔽器,讓車輛恢複正常通信。
“注射一下吧,一會咱們可能都要挨一計麻醉槍。戴秋他們這次用的麻醉槍,會有4小時以上的喪失行動能力狀态。”Lusy邊掏出一隻自己注射,一邊扔給方志強一隻。
方志強也不露怯,也随即打了一針,不過這種完全被動,被别人主導的感覺也很不舒服。
随車負責轉移的指揮官也發現了後面尾随的車輛,一面向何總那邊彙報,一面指揮另一輛随行護衛的車輛減速,試圖阻擋住跟随過來的兩輛裝甲車,自己則加速向前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