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強跑進去的時候,看到地上掉了幾個碗,而李潇潇正用手掐着自己的手指,手指上全是皿。
我去拿碗,一不小心手滑了就把碗給摔了,我想把碎片撿一下,剛一碰上去,就把手給劃開了,我是不是很沒用。李潇潇懊惱地道。
把手給我看看。方志強沒管那麼多,直接把李潇潇受傷的手拉了過來,一看,劃了挺大一條口子,還有些深,方志強皺着眉頭,看着皿流不止,一下子就張開嘴把李潇潇的手指頭給含在嘴裡,用嘴吸着。
李潇潇見到方志強一下子把自己的手指放進嘴裡吸着下了一大跳,你想想,一個男人忽然之間去吸你的手指這對于哪個女人來說都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不過,李潇潇一下子就知道方志強這是要幹什麼了,顯然,唾液是有消毒止皿的功能的,這是個常識性的道理,想到了這,又看着方志強着急的樣子,李潇潇忽然之間就臉紅了,臉上露出了幸福卻也害羞的笑容。
好了,差不多沒流皿了,你先去坐着,我去找找看,看看他們家有沒有什麼紗布和藥什麼的,實在不行創可貼也行。方志強弄了一會兒,确定不再流皿了,才放開李潇潇的手指頭,對李潇潇說着。
沒關系的,也不是很大,不用上藥吧,我估計隔幾天她自己就會好的。
你知道什麼。不上藥不包住,萬一感染化膿了怎麼辦?到時候非疼死你不可。而且,到時候會留下疤,這麼漂亮的手,倒時候留下疤多難看,你去坐着,我去找找看,千萬不要再動了,以後你什麼事都不要再做了,這些事情都我來做就行了,你就負責管好自己的吃喝拉撒就行了。方志強一邊說着一邊開始四處去找藥。
強子,我是不是很沒用啊?我覺得自己太沒用了,什麼都不會做,一點忙都幫不了你的。李潇潇非常的自責。
也不能說你一點用都沒有吧,起碼你在這裡能顯示出我有多能幹,以前吧,我是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這麼能幹,而今天這一天下來我就忽然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能幹的人了。方志強一邊找着東西一邊在那說着。
你……強子,你到這個時候還在嘲笑我。李潇潇氣呼呼的。
好啦好啦,開玩笑的,不是有句話嘛,叫做你呢負責貌美如花,我就負責賺錢養家,到我們這呢,你就負責貌美如花,我呢就負責做飯洗衣。你呢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坐在那,讓我是不是地看一眼,本來做事累了,一看這麼一漂亮的姑娘在這,我這立即就來了精神了,又可以埋頭苦幹了,這就叫分工明确。
方志強把畢羅春家的大小櫃子都找了一個遍,最後手裡拿着兩盒東西。
找到了呀?李潇潇高興地問着。
找到個騙,就隻找到兩盒避孕套,你要啊?方志強把避孕套遞過來問着。
啊……快拿開,好惡心,怎麼有這個東西呀,你拿這個出來幹嘛?快丢了,好惡心。
這可是個好東西,你現在覺得惡心,等到你以後不小心懷孕了你就會覺得這世界上最好的東西了。方志強笑着,然後說道:這是用完了的,裡面啥都沒有,就一個空盒子。行了,沒有,這兩個畜生家裡唯一與藥品相關的東西就隻有這兩盒避孕套了,都是用完了的。你在這坐會兒,我下去給你買點創可貼,另外給你弄點青黴素上來吧。
啊?不用麻煩了,強子,真沒太大的事。
在家吧,我一會兒就來,把門反鎖,我不喊開門,你誰來都被開門,把裡面反鎖了。方志強說着就走了出去了,并且把門給關上。他提醒着李潇潇把門給反鎖,是因為他的确是有這個擔心,這個地方住的人口很複雜,基本上都流動人口、外地來的務工人員,有在這裡上班的大學生,也有些是來這裡務工的農民工,所以說人員構成相當複雜,就是這種地方才顯得很亂很不安全。
李潇潇看着方志強離開,臉上再次洋溢着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依舊是帶着紅暈,自己嘀咕着:呆子,都說了不用去買的,嘿嘿。随後,李潇潇自己在那傻笑着。
正在李潇潇在等着方志強回來的時候,方志強一直都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李潇潇再次看一眼,還是那個母老虎打過來的。
方志強不在,李潇潇就隻能再次接了。
喂,你好,他還是不在。李潇潇直接道。
那你能告訴我他去哪了嗎?對面問着。
哦,剛剛他在炒菜,不過現在他出門去了。
出門了?去哪了?
就在樓下,去買藥去了,你找他有什麼事?我幫你轉告他吧。李潇潇再次問着。
樓下?
是啊,樓下,怎麼了?
他不在家嗎?對面問道。
不在,在他……朋友家。李潇潇很誠實地回答着。
那請問一下你是?
我……我是他……朋友啊。你找他到底有什麼事呀?李潇潇也有些好奇了。
請你幫我一個忙吧,等他回來了幫我告訴他我找他,我有些急事找他,讓他立即給我打個電話,好嗎?拜托了。
好,他回來了我就跟他說你找他讓他給你回個電話吧。
謝謝,再見。說完對方又給挂斷了。
這個女人是誰?又找他找的這麼急,又不可能說什麼事,真是怪怪的。李潇潇說着,然後看了看,自己拿着掃把進了廚房,不敢再用手了,而是用掃把把廚房裡面被自己打碎的碗給掃幹淨,她總得給自己找點事做刷點存在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