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潇氣道:「窮山惡水出刁民,難怪這裡會有搶劫犯,搞不好這一村的人都不是好人。」
林棟道:「可不是嗎,我們一個夥計說得餓了,找他們弄點吃的,結果他們像防賊似的,就差沒拿掃帚趕人了,碰到這樣一群人,真是晦氣。」
李潇潇歎道:「那巫婆的信息打聽到了什麼。」
林棟道:「說起這個更來氣,那老巫婆那麼惡毒,他們卻好像把她當好人似的,還詛咒殺死巫婆的大師,我們也沒敢說老巫婆是死在我們手上,側面打聽了好長時間,這才打聽到那巫婆大緻的住所,現在已經派人去了,暫時還沒有消息。」.
接着他又恨恨地補充道:「這幫人真是……我敢打賭,要是他們知道我們的身份,肯定會過來跟我們拼命。」
衆人等了足足有兩個小時,林棟終于接到電話。
保镖道:「這該死的地方太他媽難找了,路上還有好多看着就惡心的東西,林秘書,回去了您可要跟老闆說說,給我們發點獎金啊。」
林棟道:「别扯犢子了,老闆在呢,他都聽到了。快說,發現了什麼?」
保镖道:「抱歉,老闆,恐怕要讓您失望了,這裡發現了好多瓶瓶罐罐,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但是卻連半點記載性的東西都沒找到,對了,地上還有一個看起來像魔法陣的圖案,牆上也有很多符号,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林棟道:「把所有的東西都拍下來,不要放過任何痕迹,再到附近找找。」
保镖道:「已經派人去了。」
他們繼續找着,隔了一段時間才能有一個電話打進來,随着關于巫婆的消息被收集出來,李潇潇的心也一點點地沉落下去。
懂蠱術的大師解決不了問題,施展蠱術的巫婆那裡也完全沒有辦法,到底還能怎麼辦?
難道宇航師兄要一輩子這樣病下去嗎?
夜幕降臨,出去搜尋的保镖們還沒有停止工作,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徒勞無功。
沉默的氛圍把愛李都感染了,他沒有哭也沒有鬧,隻是自己釣上來的魚吃着也不香了。
林棟安慰道:「潇潇小姐,不要太擔心了,有問就有解,我們肯定能找到辦法的。」
李潇潇歎道:「小林先生,你不用安慰我,對我來說,就算宇航師兄的病治不好,我也沒什麼損失,就算宇航師兄最後娶了别人,我也不會失去什麼,我當初就是抱着這樣的态度去卓家的。」
她口中說的好像很無所謂的樣子,可是誰都看得出她很在乎,非常非常地在乎。
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最初的她,對宇航師兄确實沒多少感覺,可是随着自己逐漸放開的心,随着自己的主動追逐,她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
女之耽兮,不可脫也。如她這樣的女孩子,更是難以從情網中掙脫,就像當初她對方志強一樣,甯願死也不願放棄。
李潇潇不願兒子跟自己一起悲傷,說完那句話以後,忍着内心的悲傷,悄悄走到無人的地方,周圍再沒有其他人時,她的眼淚終于落了出來,她擔心被人聽到,隻能把頭埋進臂彎了,拼命壓住哭聲。
林棟看着她走遠後,歎息着對卓宇航道:「卓總,您還是什麼感覺都沒有?」
卓宇航道:「沒有,我是不是該說點什麼?」
林棟道:「當然啊,您現在是她男朋友,是她的愛人,她傷心的時候,您當然該說點什麼來安慰她。」
卓宇航問:「那我該說什麼才有用?」
林棟聽到這話直想罵人,可是再想想,安慰一個傷心的人跟泡妹子完全不同,可不是靠砸錢就能解決的,老闆原本就沒什麼戀愛經曆,就算是正常的他,恐怕也想不
出什麼暖心的話來說,何況他已經失去了感同身受的能力。
滿天星鬥,夜幕低垂。
李潇潇坐在樹影之中,啜泣的聲音緩緩停止,她把手指***頭發裡,擡頭仰望璀璨的星空,心裡忍不住質問:黑夜都能被布置得這麼美,為什麼卻要對好人這麼殘忍。
她真的很想放聲大吼:宇航師兄到底犯過什麼罪,為什麼要得到這樣的懲罰。
身後傳來腳步聲,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哭了?」卓宇航問。
「沒有。」李潇潇道。
卓宇航道:「你這樣說假話後果會很嚴重的。」
李潇潇道:「誰說我說假話了,我說沒哭就沒哭,再說了,能有什麼嚴重後果?」
卓宇航道:「我聽說現在有一個很流行的詞,叫直男,但比起我,那些被叫做直男的人,他們再怎麼直也不可能比我直。」
李潇潇被勾起了興趣,問道:「這跟嚴重後果有什麼關系?」
卓宇航道:「因為我特别直,所以你說你沒哭,我就會認為你沒哭,小林說你很傷心,應該會哭,又因為我不懂傷心的感覺,不理解哭出來有什麼影響,但他既然說了應該會哭,那我會認為你哭出來才對你有好處,所以會想辦法把你弄哭。」
李潇潇聽得無語了,哭笑不得地道:「宇航師兄,你這算是幽默嗎?要不是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肯定要打死你。」
卓宇航道:「我說了,我很直。」
「你真是……」李潇潇在他胳膊上錘了一下,「這些話是小林教你的吧?」
卓宇航道:「不是,隻不過我的大腦判斷的結果告訴我,我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好,就像我覺得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尤其是對你。」
李潇潇道:「你是說,現在生着病也挺好?這有什麼好的?對我有什麼好的?」
卓宇航道:「我雖然不能,也沒有動力去分辨别人對我是不是好心,但我可以通過預測可能的結果,來判斷别人是不是在對我好,經過我這麼長時間的觀察,我認為你是在對我好,與此同時,我姐,還有小林,都讓我把你當成女朋友那樣對你好。綜合以上這些因素,可以得出結論,我的病治不好,我特别直,對你來說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