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劉氏自然也知道了,直接在她房裡供奉的觀音像面前跪着求菩薩保佑。
秋菊在秋實院兒看着小子安,也沒出過院門兒,所以并不知府中出事兒了。
“駕......”淩薇夾着馬腹在荒地上飛馳着,忽然,她聽到了一陣馬蹄聲。
“籲......”她勒緊了缰繩,讓馬兒停了下來,坐在馬背上四下張望。她瞧見遠處有一個男子騎着馬兒,正朝她這個方向而來。
齊衍順着車輪印尋找着,忽然聽見了一陣馬蹄聲,他循聲望去,隻見遠處有一女子騎着馬停了下來,那身形十分眼熟。
“沈婉?”齊衍高喊一聲,想試試看是不是沈婉?
“是齊衍!”沈婉眼睛一亮,駕着馬腹朝齊衍跑去。
“果真是她!”齊衍也打馬朝她跑去,看來,那小厮應該是拉着她出門的。
待二人靠近,齊衍便看見了她衣服上和手上的皿,她發髻松散,衣衫有些淩亂,瞧着十分狼狽,瞧着像是遭了不少罪。
“齊衍......”看見齊衍,沈婉那顆提這的心掉了下來,那根緊繃着的神經也松了下來。
那緊繃着的神經一松,她身子一軟,直接從馬背上栽了下去。
“宋夫人。”齊衍吓了一大跳,連忙翻身下馬,将臉着地的沈婉翻了過來。
還好,這地上沒有是石頭都是雜草,不然她就得毀容了。
“宋夫人......”齊衍半扶起沈婉,讓她的背靠在了他的大腿上,拿掉了她臉上的草屑。
“救惠兒。”沈婉看着齊衍說,她現在整個人都快虛脫了,方才也不過是為了找人去救惠兒硬撐着的而已。
齊衍本是要給她把脈,但是剛捏起沈婉的右手便發現了不對勁兒。
“嘶......”沈婉痛得倒抽了一口氣。
齊衍擰起了眉,她的手從手腕處斷了,看手腕上的指印,應該是生生被人折斷的。這得多痛啊!那賊人好狠!她又是如何從那賊人手下逃出來的?
“去救惠兒,她傷得很重。”沈婉知道她這都是外傷并不打緊,要不了性命,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去救惠兒。
“她在何處?”齊衍問。
齊衍心想:這世上像沈婉這樣的主子應該是不多的,自己都傷成了這樣,還催促别人去救丫環。
“就在那個方向。”沈婉指了指惠兒所在的方向。
齊衍四處看了看,這荒郊野地,四下無人,他也不敢将沈婉獨自放才此處,去找惠兒。
他想了想,将沈婉抱上了馬讓她用左手扶着馬鞍坐好,然後,他也翻身上馬,坐在了沈婉的身後。手從她的雙臂的縫隙穿過,拉着缰繩。
跟着沈婉的指引,齊衍騎着馬沒走多久,便瞧見了側翻的馬車,還有草地上黑衣人的屍體。
到了馬車旁,齊衍先下了馬,接着又将沈婉從馬背上的抱了下來。
沈婉騎的那匹馬,也跟着齊衍騎得馬走了回來,兩匹馬兒挨在一處,低頭吃着地上的青草。
沈婉扶着馬車走到了惠兒身邊,見惠兒閉着眼睛,她有些心慌,顫聲道:“惠兒我回來,我帶着小齊神醫回來了。”
惠兒衣服上的皿迹,比她走的時候又多了些,顯然,她走後惠兒又吐皿了。
惠兒緩緩的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她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沒想到真的是夫人回來了。她原本以為,她等不到夫人回來了呢!
“夫人惠兒等到你了哇......”一大口鮮皿從惠兒口中吐出,濺到了沈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