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千皓收拾着東西的手,蓦地一僵,他扭頭看向門口的丫頭片子。
“你會想我?”他啞聲問道。
藍初念眨巴着眼睛,認真的點點頭,“會啊!沒有你在家裡,我會很不适應的。”
藍千皓的目光深邃的流轉着光澤,在猜測分析着,這丫頭片子口中的想他,究竟是哪一種感情。
“有多想我?”藍千皓假裝很随意的尋問一句,可是内心裡卻在乎着。
藍初念抿唇一笑,“當然很想很想啦!大哥,你真得一定要搬去别墅住嗎?”
藍千皓想到父母的堅持,他歎了一口氣,“必須搬過去,你如果想我,你可以過來看我!”
“真得嗎?那我能不能搬過去和你一起住啊!”藍初念抿着紅唇,笑得很是期待。
藍千皓的俊顔微僵了幾秒,他斬釘截鐵的拒絕,“不行,你不能搬過來。”
“為什麼,你之前買别墅的時候,不是給我留了一間房間嘛!那房間裝修得我很喜歡啊!我想過去住。”藍初念好奇的問道。
藍千皓的語氣有些冷硬,“不行,就是不行,沒有為什麼。”
“壞大哥,不理你了。”藍初念孩子氣的怨罵了一句,轉身離開。
藍千皓無奈的看着她的背影,繼續收拾着他的東西。
在市中心的一座茶館裡,非常秘密的包廂中,兩個女服務員泡好茶之後便退了出來。
此刻,坐在包廂裡的是喬輝陽和他的助理李達。
“喬總,你把這件事情引導到了喬懂事長的身上,看來喬慕澤肯定會放棄不查下去了。”李達一臉贊道。
可是喬輝陽的目光,卻并沒有這麼輕松,“你别太小看我這個侄兒的能力,我能唬住他一時,也不能唬住他太久,加上莊暖暖在他的身邊,莊暖暖萬一手裡還留有莊嚴明的證據,那麼這件事情就會直指他了。
喬慕澤那麼聰明,他這次引導他懷疑他的父親,也是一着險棋,等哪一天喬慕澤知道了真相,就知道他的目的不純了。
“那可怎麼辦?我看新聞上說,喬慕澤和莊暖暖已經同居了,說不定他們未來還會結婚。”
“這件事情如果不好好解決,那始終是一件壓在心底的石頭,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讓莊暖暖手裡可能存在的證據出現,我們必須要把他們兩個人分開。”喬輝陽的目光閃爍着暗暗的殺意。
對于他的行事作風來說,隻有死人,才不會威脅到他。
“喬總,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你有辦法讓喬慕澤離開莊暖暖嗎?”
“我和我兄嫂談過了,希望給他指一門門當戶對的婚事,但是,喬慕澤從小就有自已的主見,我看他未必會聽家裡的婚事按排。”
李達替他倒了一杯茶,安慰道,“喬總,您現在也别太擔心,目前來說,喬慕澤還不敢去深查這件事情,因為他也怕查到最後,會發現是他父親殺了莊暖暖的父母,至少可以緩一緩時間。”
“莊暖暖絕對不能留在這個世界上,我當年就不該手軟,讓她活下來,還以為她一個小女孩,不會威脅到我,現在看來,我是大錯特錯了,這個女孩現在已經嚴重威脅到我了。”喬輝陽眼底的殺意強烈起來。
“是,如果您有什麼吩咐,我會盡一切能力去做好。”李達聽令。
“暫時不要着急,我們得等到機會來,現在,我們要撐握到莊暖暖的一舉一動,甚至連她的公司工作情況,都最好查清楚,一有合适的機會就立即動手。”
“是!這個我會按排人進去那間公司查明情況。”
喬輝陽始終不放心,而且,這件事情他也是瞞着大哥進行的,萬一哪一天大哥一句話說穿,那喬慕澤一定馬上明白他的詭計。
而在此之前,一定要解決一個麻煩,那就是莊暖暖。
隻要莊暖暖也死了,喬慕澤就算有什麼懷疑,都找不到證據了,當年那件事情,他做得那麼隐蔽,除了死去的莊嚴明,就隻有他身邊的親信了。
而他的親信他都籠絡在身邊,不會背判他的。
午後的陽光灑在别墅的陽台上,在三樓的陽台上,喬慕澤泡了一杯茶坐在沙發上休息,旁邊還放着一本書,可是此刻,他完全看不進去。
他的腦海裡,很多事情在翻湧,一件一件,他都在仔細的回想,現在,他的确害怕去觸碰四年前的那件案子,他害怕細究之下,真得和父親有關。
如果真得是這樣,他和莊暖暖之間,就有了不共戴天之仇,恐怕這輩子她都會恨他。
以前,他也不覺得這個女孩有多特别,隻是最近發生的事情,他發現,自已對她的關心,還有心思,都在發生改變。
他好像不知何時喜歡上了這個女孩。
有一種不舍得放手的想法。
喬慕澤的内心此刻,充滿了矛盾,叔叔口中那暗示的語氣,表示着他一定對當年的那件事情了解過。
喬慕澤突然很想去找這位叔叔,也許可以從他的口中多了解一些當年的内幕,這比他一步一步的查下去更快得到真相。
喬慕澤拿起手機,翻到了一個不常聯系的号碼,是喬輝陽的手機号。
他走向了他的房間,關緊了門,拔通了喬輝陽的号碼。
此刻的喬輝陽正和他的助理在茶室裡喝茶。
他們也一直在聊着這件事情,突然喬輝陽的手機響了,他拿起看了一眼,冷笑一句,“喬慕澤打電話給我了。”
“那肯定是他想從喬總您的身上獲得當年的事情。”李達猜測着。
喬輝陽知道避免不了要接聽,他伸手接起,“喂,慕澤啊!有事嗎?”
“叔叔,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喬慕澤直接說道。
“哦!什麼事情?”喬輝陽假裝好奇。
“你上次在我家裡,我離開的時候,你說過得那番話,我想問問,莊嚴明的去世,是不是和我父親有關?你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喬慕澤保持着冷靜和耐心尋問。
喬輝陽立即假裝不記得了,“我說什麼了?最近記憶差了,不太記得了。”
“你說六年前,公司發生了經濟危機,莊嚴明可能給我父親進行了避稅事件,到底是哪個時間段的事情?”喬慕澤清楚的尋問道。
喬輝陽的臉色一變,喬慕澤果然沒有放棄的在追查着,他的語氣不由嚴肅了幾分,“慕澤,這些過去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再去翻了,你隻要知道,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父親一手給你創造的,不管他犯了什麼事情,你做為他的兒子,你都必須保護他,尊重他,别再妄自猜測他過去的事情。”
喬慕澤握緊手機的手,不由攥緊了,這麼說,真得和父親有關?
”可以告訴我具體發生的事件嗎?”喬慕澤再問。
“慕澤,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嗎?你爸現在安享晚年,和你母親恩愛到老,難不成你還想在他晚年的時候,把他送進牢裡嗎?”喬輝陽不由恐吓了過來,他知道喬慕澤是一個孝子。
喬慕澤聽着這句話,劍眉擰緊了幾分,“好,謝謝叔叔的警告,我知道了。”
說完,他便挂了電話,可是,他的内心裡對于當年那件事情,越發的好奇起來,到底莊嚴明替父親做了什麼瞞在過海的帳目?
導緻他要死去,才讓父親安心?
茶室裡,喬輝陽把手機放下,臉色卻緊繃了起來,“喬慕澤還是不肯放棄往下查,簡直不知好歹。”
“喬總,那現在怎麼辦?”
“隻能盡快找機會向莊暖暖出手了,她得和他父母一樣,死得桐無聲息,不會讓人懷疑才行。”喬輝陽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