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8 下山曆練
紀明心情不錯,自然願意多說幾句。
“我估計,老家夥們也沒同蕭啟知會。隻等蕭啟知道,看他們如何收場。”
與蓬堯不同,紀明來到逍遙可是把這裡重要的人都分析了個透徹。
蕭啟作為“逍遙門”的大弟子,自然也算得重要。
蕭啟整日抱着他的劍,對什麼都不曾在意。
不曾在意,自然也不會關心。
可對于真正上心的東西,他卻比誰都要在意。
雖然紀明不知道蕭啟為何對傾城上了心,但依照紀明對蕭啟的了解,絕對不是因為愛情。
那個人,是沒有感情的。
聽着紀明幸災樂禍的聲音,傾城沒來由感到一陣莫名的開心?
連她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居然會開心。
……
誠如蕭啟所料,隔日蕭啟便在逍遙引起軒然大波。
起因是一個弟子不知死活跑到蕭啟面前教授他“追女之道”,原本還不知道情況的蕭啟這回可知曉了個透徹。
他将弟子打了個半死不說,還撂下狠話,今後誰若是再敢談論他與傾城之事便是與他為敵,就要做到接受他挑戰的準備。
接受蕭啟的挑戰?
作為逍遙新生代中最為強勁的劍修,誰人敢與他争鋒?接受他的挑戰,和受他虐待有什麼區别?
識時務者還是大有人在的,誰也不敢亂講話。
緊接着,蕭啟又找到了蓬堯,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和蓬堯說的,當日蓬堯便傳令逍遙,門内弟子的婚配與否師長不會參與,誰若是在背後亂叫舌根子,别管逍遙不認其身份。
不認身份?
那不就是逐出逍遙了?
蕭啟背後有掌門,而傾城背後有曦月峰主,這兩個哪個都不能得罪。一時間,這件事幾乎成為逍遙禁忌。
誰都知道,這等隐秘的事不是他們所能插手的。
傾城還什麼都沒說,一場風波已隐于無形。
“這蕭啟倒有幾分能耐。”紀明與傾城講起蕭啟的作為,口氣雖然不滿,卻也難得稱贊了一句。
蕭啟的确不錯,傾城也不想否定。
幾次的接觸,蕭啟互她良多。隻是這次的事也給傾城提了醒,逍遙不會白白浪費她這個擁有巫力的人,這回是暗中聯姻,下回呢?
她不确定下回會不會還有蕭啟這樣的人出現,更不敢賭那萬中無一的僥幸。
……
“什麼,你要下山?”
當曦月聽到傾城的來意,有些無措。
傾城剛入門不過三個月,這麼快就要下山?
“我研習巫術,身在逍遙與不在都沒什麼關系。長青曾說,讓我遊曆仙界。”
在曦月面前,傾城感覺長青的名号比誰都要管用。
果然,曦月聽到“長青”二字,原本不快的面容頃刻變了得小心。
“是長青讓你出門遊曆?”
她略帶幾分不确定。
“是。”傾城回答坦然。
反正長青自禁“測靈台”,誰也别想進去對峙。
再在逍遙待下去,她怕自己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更何況,想要解除封印,她也需要尋找到宿遷掌門。
曦月歎了口氣,看着自己的徒弟,心情複雜。
以傾城的資質,按理說她不該收的,可因為長青之故,她到底想護着她。在逍遙,沒什麼比師徒名分更能護着她的了。
可是現在,她要走了。
曦月明白,傾城知道她護不住她,與其在逍遙不明不白,倒不如出去闖闖自己的機遇。
“好。”
曦月沒有阻攔,一口答應。
無論長青還是傾城,他們都不僅僅屬于仙界。多年前的傳說曦月尤記,機遇這件事可遇不可求,但關鍵是得走出去。
連傾城自己都沒想到,曦月這關過的如此輕易。
她不由思量,曦月與長青到底有何關系?每每提及長青,曦月眼中的傷痛她看得清楚。
同為一門,何以偏偏曦月對長青如此傷痛呢?
“怎麼樣?”紀明匆匆忙趕來,一臉期待。
在傾城與曦月禀明要遊曆仙界時,他也對名義上的師父禀明下山曆練。仙界何其大,他可不放心傾城獨自上路。
“答應了,随時可以離開。”傾城點點頭,心中莫名染上一抹惆怅。
無論逍遙如何,曦月對她還是不錯的。如今一别,不知何時能夠相見,也不知曦月放了她,其他人心裡會怎樣想。
“随時?”紀明眼前一亮,“那咱們現在就走。”
他留在逍遙,就是因為多年前察覺到恢複巫力的方法就在逍遙,本以為是長青之故,自從遇到了傾城,他方在明白原由。他想找的人找到了,自然也不想就留。
“好。”傾城點點頭,跟上紀明的腳步,兩個人很快飛離了山門。
……
“什麼,你居然放她下山!”
長天峰,蓬堯怒氣沖沖地瞪着曦月,一臉悲憤。
“你知不知道‘巫力’意味着什麼,長青不複曾經,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後繼者,你居然把人給放跑了?”
蓬堯簡直無法理解曦月的行為,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放?”
蓬堯無法理解曦月,曦月自然也無法蓬堯。
“我‘逍遙門’何時成為了禁锢弟子所在,不過安排弟子下山曆練,卻成了師兄口中的‘放’。對于傾城,師兄有多麼觊觎不妨說個清楚!”
曦月也來了脾氣,先不說傾城是她的徒弟,單單是傾城身上擁有“巫力”,便不是逍遙一家便可禁锢的。
“曆練?”蓬堯一萬個不信,“她才上山三個月,即便是曆練也為時尚早。你敢發誓,你讓她離開不是存了包庇的心思?”
七百年師兄妹,曦月到底是個什麼想法,蓬堯自然也看得明白。
自長青之事後,這位性子溫和的師妹便每每與他出言頂撞。若是其他事也就罷了,偏偏她将許能助逍遙再進一步的緣分給放過了。
這,他如何能饒?
“我為何要發誓?即便我就要是包庇她,你又當如何?”
曦月可不怕蓬堯怒發沖冠,不等蓬堯發怒,她又道:
“師兄為了逍遙無可厚非,可傾城也是人,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師兄想借用自己的福分,卻從未想過要付出什麼。傾城不是長青,能對逍遙予取予求。在責問别人的同時,也請師兄好好思量思量自己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