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陸銘凡事有商有量,不會出現你們這種情況。”闫阙說這話的時候,略顯驕傲。
明淮輕哼一聲,“那他為什麼一個人跑出來喝悶酒?”
闫阙看了眼靠在他肩膀上醉得睡過去的陸銘,眼裡流露出了心疼,“他心裡壓力大。他原本是想着孩子出生了,就可以給他父母交差了。現在一切都落空,他難以接受。”
“你倆大可以出國居住,他爸媽就管不了了。”
“私奔?”闫阙挑眉。
明淮說:“是這麼個意思。又不是沒錢沒能力。”
“我不想讓他受委屈。”闫阙說:“我希望我們的感情是能夠得到父母的認可的。不想偷偷摸摸。”
明淮突然沉默了。
闫阙又說:“人一輩子不長,他又正好選擇了我,在如今這個社會裡,我們這種感情很難得。所以,更不能讓他寒心。”
明淮聽着這些話,他沒由來的覺得有些慚愧。
眼角的餘光忍不住瞟向了身邊的女人,她跟着他這麼多年,一定很委屈,很寒心吧。
“江柚是個好女人,你不該辜負她的。”闫阙懂明淮的沉默,作為兄弟,他該說還是得說兩句,“你再不挽回,她就真的不再是你的了。”
明淮還嘴硬着,“不是就不是,我又不是一定非得要跟她在一起。”
也就看着江柚這會兒不省人事才敢說這種話,要不然江柚鐵定當下跳車跑了。
闫阙還是了解明淮的,他這些年身邊除了江柚就沒有過别的女人。
是出現過很多,包括現在的姚星月,但那都跟男女之情無關。
以明淮的條件隻要他想,應該就不會缺女人。
可是這些年,他不是一直就隻跟江柚分分和和,糾纏不休嗎?
說白了,就是舍不得江柚。
闫阙沒再戳穿明淮,無所謂了,他其實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
“你一會兒把我們放在路邊就行了。”闫阙說:“時候也不早了,你還得回家看孩子。江柚喝了不少,估計半夜還會難受,今晚有得你忙了。”
“我就不該多管這個閑事,這是給我自己找麻煩。”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的嘴巴到底是什麼做的。明明心裡不是那麼想的,嘴巴說出來的話卻是難得得要死。”闫阙搖頭歎息,“兩個人在一起,最該把溫柔的那一面給身邊最親的人。你完全就是相反的。”
前面路口就到了,明淮把車停下。
闫阙先下車,繞到另一邊把車門打開,然後将陸銘拉出來,扶着陸銘下了車。
“要不要幫忙?”明淮問了一句。
闫阙把車門關上,“不用。你早點回去吧。”
明淮知道都不是些不好意思的人,他說不用那就是真不用。
“走了。”明淮話音一落,車子就開出去了。
闫阙扶着陸銘,看了眼明淮駕車離開的方向,無奈地搖搖頭,希望明淮能夠早點認識到自己的問題。
他扶着軟綿綿的陸銘,心裡很是難受。
自己一個人扛着那麼大的壓力,也不知道讓他分擔一點。
好不容易把人弄進了電梯,闫阙才松了一口氣。
開了門進了屋,闫阙還沒有來得及開燈,他忽然被醉酒的人給緊緊抱住。
“陸銘......”闫阙剛喊,就感覺到自己脖子那裡,有抹濕潤漸漸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