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着眼前的方便袋裡雜燴菜,眼都直了。
她也在南城呆過,自己兒子也曾經是廠裡的負責人,但是老太太還真的很少吃這樣的大魚大肉。
“媽媽,一會兒熱一熱,給您吃,老年人要吃蝦,補鈣。”杜涓姗說到。
“诶,诶,好,好嘞。菜窩窩先放着,哪天沒菜的的時候在吃。”老太太高興哭了。
一家三口歡天喜地熱菜。
雜院外面,車裡的君景瑜拿着高倍鏡看着這一切。
兩間小屋都是有窗戶的,為了防止做飯弄的一屋子煙味,他們把兩間窗戶都開着的,所以,君景瑜輕而易舉便能看清楚裡面的一切情況。
看着一家三口熱菜的時幸福的模樣,君景瑜的心再一次被割裂開來。
他和杜涓姗在一起七八年了。
杜涓姗一直都溫溫婉婉,但他從來都沒有見她這樣開懷的笑過,她的笑容是那樣的甜,像個小女人,又像個孩子。
菜很快就熱好了。
三個人就圍繞着菜鍋吃。
韓振山讓杜涓姗吃蝦,杜涓姗便笑吟吟的說:“給媽媽吃吧,補補身子,我雖然懷孕但是不能吃太多,我怕生的時候不好生。”
說着,她就剝了一個蝦送到老太太碗裡。
老太太也沒客氣,真的有滋有味的吃了。
不過,杜涓姗再剝第二個的時候,老太太就不吃了,非要杜涓姗吃,杜涓姗又送到韓振山碗裡面:“大山哥,你得多吃,家裡就你一個能賺錢的,我和媽媽,還有肚子裡的孩子都指望你呢。”
韓振山随手将蝦放到杜涓姗的碗裡。
杜涓姗:“......”
她沒有拒絕,而是笑吟吟對韓振山說:“大山,七個蝦,我吃三個,你和媽媽一人吃兩個,好不好,我們誰都不要争了。”
一家三口高興的同意。
蝦都是杜涓姗剝的,她剝蝦很内行。
這源于和君景瑜在一起生活的時候,一般情況下都是杜涓姗剝好了蝦給君景瑜吃,君景瑜吃蝦很講究。
煮老了他不吃,煮生了他還不吃。
要那種嫩嫩的,自然彈的那種,而且剝蝦的時候還不能剝爛,要先把蝦線一點點的挑下去,然後蝦殼一掰,一整個蝦就剝下來了。
那樣吃蝦,才更有味道。
現在,杜涓姗剝蝦的技術依然還是那麼好,但是,吃蝦的人,卻已經不是君景瑜了。
他不知道他是怎麼煎熬着看着那小屋裡的三口人吃那一頓剩飯菜的。
隻,司機小宋提醒了君景瑜好多次:“爺,爺,咱回吧,一天一夜了,您還沒沾床呢,您需要休息,反正我們已經知道夫人住在這裡裡,以後就好辦了呀。”
然而,君景瑜什麼也沒聽到。
他依然目不轉睛的看着室内。
然而,漸漸的,他便什麼都看不到了。
因為,整個院落裡,絕大部分人家都關門熄燈了。
君景瑜豁的從車裡出來,徑直進了大院。
這事大雜院,尋常都是不關大門的,因為誰都不知道誰夜裡會進進出出。
君景瑜就這麼大模大樣的來到了杜涓姗和韓振山居住小屋窗戶下。
好巧不好的,他正好聽到了一句話。
“哥,今晚你住在我這邊,我好好的伺候你,好不好?”杜涓姗小小聲聲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