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頓着,似乎也有些意外,“你為什麼會知道跟宮家沒有關系?”
因為連老太爺都認為是宮家人做的,而當時她跟宮赫提及的時候宮赫都沒有做出多餘的解釋,他對司家的恨意太大。
司夜爵眼底波瀾不驚,“是蘇淩柔說的,她跟那些人是一夥的,當年的事情,是那些人讓宮家背了鍋。”
很明顯真正把他引過來的人是藍昊焱,藍家是左派的人,宮家已經退出皇室朝政這麼多年,當年的事若真是宮家做的,宮家沒理由還敢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何況,宮赫的外孫女又是姜笙。
姜笙又是自己的妻子。
而宮赫現在在Z國,恰巧他們選擇宮赫不在S國的時候動手,這就充分表明,宮家當年極有可能也被人擺了一道。
說到這,姜笙猛然想起什麼,“對了,有件事我也很奇怪。”
司夜爵眯着眸,想聽她說。
姜笙思緒片刻,“宮赫讓陸厲琛找我的時候,他告訴我,當年是你祖父背信棄義在先,斷了他一條腿,還殺害了他的父親。
後來老太爺找我時,我問過老太爺,老太爺說你祖父當時确實挾持過宮赫,但也放走了宮赫,而且宮赫被放走時他的腿還是好的。”
司夜爵眼神轉瞬幽沉。
恰巧,裡維爾出現在病房外,“沒打擾到你們吧?”
司夜爵緩緩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西裝,轉頭看他,“裡維爾先生,笙笙就先麻煩您照顧了。”
他回頭揉了揉姜笙的腦袋,走了出去,姜笙無奈,這男人是把她當孩子了嗎?
裡維爾看着他出去後,這才走進來,“笙笙,沒事吧?”
姜笙搖頭,“還好司夜爵來得快。”而想到什麼,又問,“裡維爾叔叔,您認識那些人?”
裡維爾背着手走到窗台前,“認識,他們是藍家的人,是如今S國皇室最有利的臂膀,跟宮家一樣都是貴族。”
姜笙起身,緩緩到他身旁,“您能告訴我關于他們的事情嗎?”
**
“啊!”
蘇淩柔被鞭子抽得渾身是皿地倒在地上,背部皮開肉綻,每一道深刻的傷口都在顫抖着。
她嘴唇幹涸地擡頭看向坐在貴妃椅上抽着電子煙的男人,“焱少......我......我真的沒有騙您,我不知道姜笙跟大都會的關系。”
藍昊焱吞雲吐霧着,眼神危險而冷銳,“我好不容易就等着司夜爵上鈎,差一點點我就能活捉到人。”
蘇淩柔唇齒都在打顫。
藍昊焱長腿放下,起身朝她走來,居高臨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慘兮兮的女人,“都是你這賤人,連那個女人都沒調查清楚就來壞我好事?”
蘇淩柔擡手拉扯住他褲腳,“焱少,對不起......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我可以彌補,您讓我怎麼樣都可以。”
“呵呵。”
藍昊焱半蹲下身,拽着她頭發,頭發扯動她頭皮,疼得她不敢叫出聲,他逼迫她直視自己,“讓你怎麼樣都可以?”
蘇淩柔哆嗦道,“是,讓我怎麼樣都可以。”
藍昊焱對拿着鞭子的男人說,“去把那件東西拿過來。”
拿鞭子的男人點頭,轉身走出房間。
那件東西?
蘇淩柔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看到她顫抖恐懼的眼神,藍昊焱隻覺得心情舒暢,“你放心,那東西不是拿來給你用的,畢竟,你還不配用到那麼昂貴的東西。”
直到那男人端着一個銀色的銅匣子走來。
銀銅匣子上有指紋識别,藍昊焱通過指紋識别認證,銅匣子緩緩開啟,緊接着裡面的東西慢慢升起,是一支藍色的玻璃管狀物。
外觀剔透,精緻。
藍昊焱将那支藍色的玻璃管取到手裡,看她,“知道這是什麼麼?”
蘇淩柔恍惚搖頭。
“這是一件非常美麗卻也緻命的東西,一旦打碎,裡面的東西接觸到肌膚,就會被感染。”
蘇淩柔原本蒼白的臉上覆上一層凄慘的白,在S國生活這麼多年,她就算沒見識過可也聽說過是什麼了。
隻是,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她沒想到三十多年前S國鬧的那場Virus災疫不是意外,是人為!
藍昊焱見她恐懼,隻笑了笑,“你放心,這種緻命的東西現在隻剩下僅此一支,而這世上也已經沒有能抵抗它們的解藥,一旦感染,那麼就隻能等待死亡的降臨,即便去醫院,都不會查出來。”
“焱少......您想讓我做什麼?”蘇淩柔唇輕顫。
藍昊焱取出了一支普通的注射器,戴上隔離手套從那支玻璃管的開封處抽取一管子藍色液體,将注射器封存好。
再次蹲在她面前,将那支注射器遞給她,笑意森寒,“這次必須确保司夜爵感染,你敢失敗,我就剁了你的腦袋扔進塞納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