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南卿是被司穆言給吻醒的,她慵懶地眯開眼,毫無力氣地推他,像是抱怨的嬌嗔,“你真是夠了…”
折騰她這麼久,還不讓她睡。
司穆言低啞的笑,吻她眼角,“三爺今早打電話給你。”
她倏然清醒,坐起身,“我老爹?”
他嗯了聲,指尖撫弄她發梢,“我替你接了。”
南卿怔怔的問,“他說什麼了嗎?”
司穆言視線定格在她臉龐,“來帝都這麼久了,想回去看他嗎?”
南卿低垂着眼,說不想回去,是假的。
“我陪你。”
她驚訝,“你不管公司了?”
司穆言笑了,“有我爹在,再不濟我爺爺在,還怕公司沒人?”
南卿眼睫蹙動,不知道該說什麼。
司穆言的唇若有似無地貼着她臉頰,“給你十分鐘洗漱下樓吃早餐,不然…”他将她覆倒,居高臨下看着她,“你就别起來了。”
“别别别,我馬上起!”
南卿推開他,掀起被子沖進衛浴間。
再來,她可就要睡到下午!
等她洗漱好下樓,司穆言已經換好衣服,是極其休閑舒适的裝扮,他坐在桌前喝着咖啡,桌面已經擺好熱騰騰的早餐。
南卿拉開椅子坐下,撕開吐司,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消耗太大,胃口也特别好,“什麼時候回去啊?”
他撩起眼皮,“中午,我已經買好了票。”
“不是,我老爹怎麼會突然把我叫回去呢?”南卿覺得奇怪,以他那副德性巴不得她留在帝都吧。
而且他主動叫,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司穆言意味深長的笑,“誰知道呢。”
與此同時,東洲島。
南三爺站在院子裡指揮着忙前忙後的傭人,後廚的人在殺豬殺雞,前院的人在布置喜堂,很快,映入眼簾的是一股濃重的國風婚堂,極為喜慶。
他指着一名貼喜字的傭人,“哎哎哎,那個字帖歪了,歪了歪了,重新貼。”
“好的老爺。”傭人摘下字帖,重新貼好。
宅院裡張燈結彩,紅燈籠,囍貼,連踏入庭院的徐乾都忍不住驚訝,“我還以為我走錯門了呢,三爺,您這是辦喜酒啊?”
他哼哼得意,“我閨女跟我女婿都領證登記了,還不辦喜酒啊?”
要不是阿月昨天給他看了帝都的新聞報導,才知道他們倆正式公開結婚,他一高興,就在今早打電話過去喊他們倆回來一趟。
他就是要給他們倆一個驚喜。
徐乾跟着笑了起來,“那這喜酒不得擺上三天三夜?”
“那肯定,到時候你雅築山莊也要有忙活的了。”
“行,到時候全憑三爺您吩咐。”
這邊喜慶濃濃,而另一邊,司穆言跟南卿才剛登上遊輪。
南卿在房間裡換上了久違的男裝,把假發一套,忽然就聽到走廊有女人跟司穆言說話的聲音。
南卿拉開門,隻見那女人衣着豹紋超短裙,披着貂皮大衣,濃妝豔抹,搭話就搭話,偏偏還靠得這麼近。
“先生,人家腳崴了,你就不攙扶一下人家嗎?”
女人都快要往司穆言身上靠了。
南卿啧了聲,她走過去,手臂搭在司穆言肩膀上,看着她,“腳歪了,我可以扶一扶你啊?”
女人愣了下,打量着南卿,忽然一笑,“小兄弟,你太嫩了,姐姐我不喜歡。”
南卿臉上的笑挂不住了,“剛好,我也不喜歡老女人。”
女人臉色一變,“你說誰是老女人呢?”
南卿掏了掏耳朵,“就您這年紀啊,都能當我媽了。”随即轉頭看向司穆言,“怎麼,大兄弟,你喜歡大媽啊?”
司穆言看着她,微眯眼。
這小丫頭又開始吃醋了?
女人不屑的笑,“我說這位先生,你怎麼跟這種娘唧唧的男人在一起,該不會取向有問題吧?”
南卿眉目一沉。
她還沒說話,司穆言摟住南卿,“沒錯,我就喜歡她這個男人。”
“晦氣。”
女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南卿轉頭瞪了眼司穆言,推開他,“你爛桃花真多。”
司穆言挑起她下巴,“阿卿吃醋了?”
她呵了聲,“我吃這老女人的醋?”
司穆言突然将她扛起,本來就在海上,她吓得身體僵住,“司穆言,你…”
走進房間,司穆言将她放到床上,高大的體魄覆下來,困她在懷裡,“怎麼又換回男裝了?”
她别過臉,“還嫌棄上了?”
他笑,“我沒嫌棄。”他指腹停在她唇角,“我還沒試過,在阿卿男裝的時候…”
南卿急忙捂住他嘴,憋紅一張臉,“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