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光線昏暗,牆面塗漆的部分斑駁脫落,貼着的堆疊在一起的報紙也都随着年代久遠而泛黃。
濃重的醫院消毒水氣息讓姜笙極為不适地皺起眉頭,緩緩睜眼,白色的天花闆燈光明亮刺眼,她稍稍偏過頭待視線清晰,才看清周圍的環境。
醫用器械與豎起的藍色隔屏同醫院極為相似,但卻又不是醫院,更類似實驗室之類的地方。
她下意識看到牆上貼着的三十多年前S國曾經爆發過的Virus感染海報,瞳孔微微縮放,想要起身時卻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綁在了床上。
“呵,終于醒了?”
蘇淩柔帶着兩個穿着防護服的人員從隔屏外走進來,臉上表情勾着冷意,“沒想到吧,在國内我确實不能對你怎麼樣,但在S國可就不一樣了。”
“蘇淩柔,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要幹什麼?”姜笙掙紮了兩下,手腳都被固定得緊,根本沒有她掙脫的餘地。
“我想幹什麼?”
蘇淩柔走到床邊,伸出手扼住她脖子,眼神狠戾地俯身看着她,“你說如果把你活活的解剖之後,在泡到福爾馬林裡做人體标本,會怎麼樣呢?”
姜笙倒抽一口涼氣。
此刻臉色也不由蒼白起來,“蘇淩柔,你就不怕老太爺跟司夜爵知道你做的事情?”
蘇淩柔手放開了她,走到一旁冷嗤,“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系呢?”
她站住身,回頭看她,“反正,他也不會知道是我做的,而你,也沒有機會告訴他。”
兩個穿着防護服的人員走上前,似乎再準備什麼,姜笙奮力掙紮抵抗起來,恐懼逐漸蔓延至心底。
她這一次是真的要死了?
不,她不想死。
她不要離開孩子們。
也不想離開司夜爵啊!
她的毛孔都跟着顫栗,仿佛皿液都凝滞了般,在穿着防護服的人員要褪掉她的衣服時,外面的一聲槍響讓他們瞬間惶恐。
蘇淩柔也才剛有所反應,門就被踹開,看到門外出現的男人時,蘇淩柔微微張口,似乎還想要解釋什麼。
司夜爵面無表情對着她開了一槍。
一槍打穿了她的肩膀。
蘇淩柔倒坐在地上,捂着傷口驚恐不已,羅雀帶着幾個黑衣人趕來,制服了另外的兩個人。
司夜爵走到床邊将綁着她手腳的帶子松開,把她抱起,看到她渾身發僵臉色蒼白的樣子,他吻着她發頂,壓低聲音,“笙笙,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姜笙看到司夜爵那一刻,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掉落,伸出手将他抱住。
司夜爵抱起她,欲要離開時,蘇淩柔還是不肯放棄地爬過來抱着他的腿解釋,“夜爵,這不是我的意思,我是被迫這麼做的,你相信我啊......”
司夜爵将她踹開,蘇淩柔狼狽地摔了出去,皿已經染紅了她左肩的衣裳。
“将他們帶走。”他放下話,抱着姜笙迅速離開,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
等他們的人從荒廢的醫院大門走出,突然有十多個煙彈瓦斯滾了過來,“嗤”的聲,周圍一片白茫茫的霧霾。
司夜爵下意識将姜笙護緊在懷,“有埋伏!”
羅雀急忙喊道,“大家小心周圍。”
看不見的煙霧裡,根本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直到煙霧逐漸消散,他們才隐約看到十多個黑衣人拿着槍就要掃射。
“躲開!”
司夜爵喊着,抱着姜笙退到牆後。
而羅雀他們也都躲在了遮擋物後。
“司夜爵,别做沒用的抵抗了,你要是不想牽連到你的女人,你就出來。”
拿着電子煙杆吞雲吐霧的男人從一輛車上走下,司夜爵稍微探出頭去看了眼,似乎也知道了對方是誰。
“你們藍家這麼想要我的命?”
藍昊焱呵呵道,“想要你命的可不止我們藍家,話說,你們司家的男人還真是個情種啊,為了女人铤而走險,不管是你祖父司淩雲,或者是現在的你,都改變不了被女人害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