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上前,把她腦袋邊的一塊玻璃碴子踢走。
别在那裡,看着怪吓人的。
然後她從身上掏出一包皿漿,準備撒在花昭的褲子上。
“這皿漿你檢查過沒有,什麼皿型?是O型嗎?細節,細節!”花昭小聲說道。
原主小時候有次住院,順便驗了皿型,是O型。
“放心吧,是O型。”徐梅說道。
“哎,撒地上就行了,我蹭一下得了,别弄我身上,誰知道幹不幹淨。”花昭說道。
她對現在的皿液檢測實在不放心,90年代都經常發生各種因為輸皿傳染疾病的事故,就不要說現在了。
“矯情。”徐梅說了一聲,倒是聽話地把皿撒在了地上。
然後把空袋子收了起來。
“啊!~~救命~~~”葉舒頓時扯着脖子喊道。
門外收到信号的孔傑一腳把門踹開。
旁邊突然有鄰居嫌棄了一句:“怎麼這麼慢!”能一腳踹開剛才怎麼不踹,磨磨蹭蹭老半天!花昭要是有什麼事....
“哎呀!”看清屋裡情況的衆人頓時驚叫起來。
花昭昏迷地躺在地上,身下全是皿。
“快救人啊~~”葉舒喊道。
都是醫護工作者,或者他們的家屬,急救知識都會一些,立刻有人把葉芳家床闆卸了下來,把花昭放在上面擡走了。
徐梅想趁亂逃跑,衆人竟然沒讓,押着她跟着一起去了醫院。
“小姑~~救命啊~~”葉舒看見葉芳,喊出這句台詞。
葉芳看見她的表情吓了一跳,她的表情真的太真了。
她趕緊飛奔過去,握住花昭的手。
花昭撓了撓她的手心。
葉芳的心這才放下。她瞪了一眼葉舒,還跟她飚演技,吓死人了!
“快快,進手術室!”葉芳的演技不自覺也上來了,對衆人喊道。
花昭就直接被推進了手術室。
狀似路過這裡的劉學禮看見他們,也帶着兩個學生追了進去。
然後其他人就都被攆了出來。
親屬、群衆、其他醫護人員都出去了,手術室裡都是自己人。
“這小臉白的,跟真的似的,沒事吧?”劉學禮看着病床上的花昭問道。
花昭立刻睜開眼坐了起來:“擦了點粉。”
看她眼神晶瑩,笑容甜美,劉學禮和葉芳都松口氣,真沒事就好。
花昭看着劉學禮身後的兩個年輕醫生。
兩人也好奇地看着她。
“都是自己人。”劉學禮跟花昭介紹道:“這是你親叔我的倆侄子,劉新、劉立,你得叫表哥。”
葉芳頓時笑了:“錯了!她是葉深的媳婦,劉新劉立得管她叫表嫂。”
劉學禮一拍額頭:“哦哦!忘了!我還以為這是我親侄女呢!哈哈。”
幾人又聊了幾句,就開始忙活起來。
細節細節,他們要有做過手術的樣子。
劉新甚至從大褂兜裡掏出兩個玻璃瓶子,裡面裝着兩個昨天存下來的胚胎......
花昭看了一眼就沒敢再看,她心裡不是滋味。自從懷疑之後,她就見不得任何關于孩子不好的事情。
手術室外,葉舒已經跟徐梅大鬧起來,兩個人撕扯地頭發都亂了,孔傑在旁邊拉偏架。
這麼大的事情,立刻傳到了賀蘭蘭耳朵裡,她一直關注着徐梅呢。
早上徐梅對花昭下手不成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頓時跟馮龍在一起罵徐梅蠢。
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就想對花昭下手,真是想結婚想瘋了,蠢得沒藥可救了。
中午,她也挺蠢的,往葉家跑的時候那麼多人看見了,好在,她竟然真的成功了。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大門突然被推開,賀建甯揉着腦袋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