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皿頓時冒了出來。
脫了皮鞋一看,一個腳指頭皿肉模糊,一個腳面立刻腫了。
解石師傅吓壞了,趕緊跑出去讓人叫救護車。
屋裡父子兩個卻是喊了一嗓子之後就沒聲了。
不是不疼,是心比腳疼,疼得發不出聲音了。
“還,還有機會,還剩下那麼多沒切開呢。”金英華突然出聲。
“對!”金凱文也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兩人顧不得腳疼,一瘸一拐地回到機器旁邊,自己操刀切了起來。
他們就是幹這個的,也會解石,之前不親自幹隻是礙于身份。
現在什麼也顧不上了。
等解石師傅帶人沖回來,第二片已經被切了下來。
沒有奇迹,依然白花花。
解石師傅看着兩人的狀态,沒有說話,也加入了進來。
第三片、第四片、第五片....
等救護車來了,兩人正好都切完。
然後暈倒了。
被人擡上救護車。
這消息藏不住,沒用一個小時就傳遍了圈子。
各大珠寶商毛料商聚在一起嗡嗡嗡,有唏噓的,有幸災樂禍的,有兔死狐悲的。
也有慶幸的。
“多虧方小姐喊成交喊得快!不然那料子就被我買了。”周文軒一臉後怕。
“你再給我講講,到底怎麼回事?”周廣賢說道。
他已經聽孫子講過一遍了,但是他還想聽!
本來以為隻是個普普通通的賭石大會,他除了緬國的翡翠公盤,其他私人開得賭石大會已經不稀得參加了。
隻讓孫子去增加見識。
誰想到今天的賭石大會這麼刺激!
沒想到一個普普通通,每年都舉行不知道幾次的賭石大會,把金家折進去了!
房子也輸了,錢也輸了,祖産都輸了!
還有,他們周記可能迎來了命運的轉折點。
周文軒喝了杯水,繼續講。
對面周廣賢和兩個兒子聽得聚精會神。
周文軒回家談花昭要股份的事,周家幾個股東當然都得知道。
花昭沒有把照片給周文軒,所以一開始任他怎麼說,周廣賢都沒松口。
現在聽到金家賭垮了,所有在花昭手裡買的料子,除了一小塊保本,其他都垮了,他直覺這就是個圈套。
哪怕神仙難斷寸玉。
但是他們也是在賭石界裡混了一輩子的人,就靠這個吃飯呢,本事還是有的。
能讓金家栽這麼大跟頭,肯定是圈套。
更何況這女人實際跟金家是有仇的。
他們已經查清了花昭的身份。
京城大戶人家的兒媳婦,之前金家要跟京城某家結親,結果去了京城一趟,親沒結成反而結仇了。
具體經過金家也不講,他們聽過很多版本,但是萬變不離其宗,那個大戶人家很厲害。
金家吃了啞巴虧,賠了大量毛料和傳家寶,這麼多年才剛剛緩口氣。
結果人家又來了,一巴掌把他們徹底拍死了。
“我們這是被人盯上了?”周廣賢苦了臉,對周文軒道:“你跟她去鵬城看看吧,如果真有你說得那些料子,就同意她的條件。如果沒有.....不不不!”
周廣賢突然想到什麼,有些驚恐道:“你不要去了!讓你二叔跟她去!周家就你一棵獨苗啊,你可不能有事!”
他以為花昭是想把周文軒騙走,變相綁架他,好侵占周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