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們才知道,最近過來找路易王子的女人真是太多了。
平均每天都有好幾波。
而路易王子高冷地對待着她們每一位,根本不管對方是否漂亮,也不管對方的身份。
“真是奇怪了,難道他不想當國王嗎?剛回王室,都不想着拉攏一下官員們?”
“可真是個淡泊名利的王子。”
“說不定有點蠢。”
女孩們納悶了,都在私下議論着。
沈逸給人一種與世無争的感覺,他沒有任何行動拉攏任何勢力,大部份的時間躲在自己的宮殿裡種種花養養草。
所以大家根本搞不懂他在想什麼,就連凱瑟琳也覺得很納悶。
但從他請了個阿拉伯醫生來看,他是特别希望國王身體能恢複,是個大孝子。
但是,他是不是别有用心,别人也不好判斷。
隻不過國王這病情,大部份人也是知道,估計沒有好轉的可能了......
國王傳位是遲早的事,所有人都盯着這宮中的風吹草動。
路易王子的宮殿,綠意黯然的樓頂。
仆人們陸續送來了果盤與點心,還送來了酒水與茶水,然後他們行禮後撤退。
沈逸和阿瑟憑欄而立,身後的桌椅還是原來的位置。
“還記得這兒嗎?”沈逸雙手撐欄,他眯眼眺望着遠方。
阿瑟也雙手撐欄,轉眸看了看他,又含笑看向遠方,“當然記得。”
然後,小時候的一些場景在兩人腦海裡開始浮現,一幕幕如此清晰。
“你離開以後,我獨自上來過三次。”阿瑟克制着情緒,笑着告訴他,“這裡每天會有仆人打掃,一切維持着原來的樣子,其實一恍已經許多年了。”
沈逸也有點感慨,上次站在這兒遠眺,還需要踩個凳子呢。
阿瑟轉眸看了看他,“路易,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
“這些年,我跟舅舅偶爾有聯系。”沈逸輕聲坦白,然後轉眸,“他沒有告訴過你嗎?”
阿瑟搖頭,“沒有。”
沈逸眸子裡閃過些什麼,他點頭,并沒有再多說什麼,所以父親應該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他從來沒有要求舅舅不要跟父親講,但舅舅并沒有主動告訴父親。
“這些年你在外面過得好嗎?”阿瑟關心地問,以好朋友的身份。
“挺好。”沈逸不打算向他透露太多,于是轉移了話題,“我可不可以向你打聽點事?”
“你說。”阿瑟臉上的笑容很真誠,對他并不會隐瞞,“隻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雖然時過境遷,但他依然拿路易當最好的朋友。
隻是沈逸對他有所防備,這種防備也不僅僅是對他,而是對這王室裡所有人,包括舅舅伊登在内。
父親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投毒的兇手。
最親近的人,才有機會傷自己最深。
沈逸轉身端起兩杯葡萄酒,遞給他一杯,“父親跟凱瑟琳這些年......他們的關系怎麼樣?”
阿瑟能理解他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也猜到他遲早會問。
阿瑟能理解他心裡的遺憾與感傷。
手持酒杯,阿瑟思忖着,要如何開口才是最好的答案?闡述事實的同時,又不會傷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