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書在一旁瘋狂點頭,他自覺暫時幫不上忙,也就起個保镖的作用,所以非常配合。
“我當然能冷靜,因為我沒有未婚妻。”江承平像是講了個冷笑話。
陳盼語塞的同時心頭一陣無名火起:“是啊,畢竟也不是誰都能把抛妻棄子這種事做得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的。”
她本意是拿于小姐去擠兌江承平,不料對方卻是面不改色,甚至适時表現出疑惑:“這跟我們現在聊的事有什麼關系?”
李秘書一聽到抛妻棄子,下意識的就想到了江城海,開始一個勁兒的給她使眼色。
陳盼對他做了個萬事有我的手勢,繼續說:“當然沒什麼關系,我隻是想說你理解不了我的心情就别理解了,反正跟你也沒關系。好了,現在開始聊正題,關于綁架案,你能打探到多少?”
這話題轉的比過山車還快,江承平先是一愣,随即故作高深:“這得看秦女士肯開個什麼價了,如果她真跟這事有關聯,肯定不會輕飄飄的說出來。”
凡事都要講個你情我願,但秦霜擺明了不會跟他們做交易,那這事就隻能靠逼了。
陳盼想到明天就是江幟舟繼任總裁的日子,腦海中閃過一個很危險的念頭:“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盡量保持跟局裡的聯系,隻要幟舟出來了,立刻告訴我,情況惡化的話,也别瞞着。”
說完這句,她拿起車鑰匙道:“我先走一步,如果你們倆在處理過程中遇到需要花錢的地方,千萬别省,等我回來就給你們報銷。”
李秘書答應得很自然,江承平見狀,不由的也跟着答應下來,等她走了,才恍然大悟的一扶額頭:“好端端的,我為什麼要聽她的?”
他這句自言自語說得極輕,旁邊的李秘書疑惑的看了一眼,倒也沒多問。
與此同時,陳盼則是駕車直奔馮雲陽家,是要去問李伊人和封惜蘭如今的住處,這是她能想到的最有效的辦法了,是人就有弱點,秦霜自然也不例外,她們倆跟她合作那麼久,肯定多少知道一點。
陳盼瞧見近在咫尺的江家老宅,說沒感觸是假的,但現在顯然不是适合傷春悲秋的時候,她用力拍下了門鈴,見裡面沒人來看,索性繞到後院,直接翻牆進了宅子。
小時候,她經常在後院花園裡玩,對這裡的布局了如指掌,自然也知道後院哪裡的牆最矮最好翻,雖然對那時的她來說,這段傭人們可以踩着突出的磚塊爬上去的牆也是高不可攀的阻礙。
陳盼的體育細胞是相當的不發達,以至于隻是翻過這段對成年人來說輕而易舉的牆,也在落地時摔了個踉跄。
幸好她想着自己的正事,及時撐住地面站穩了腳跟,然後就直奔主屋而去。
主屋從外面看,還是當年的構造和模樣,陳盼熟門熟路的摸到廊下的落地窗,直接推門而入,見客廳沙發上坐着打電話的周琴書,甚至還擡手跟她打了個招呼:“你好,馮雲陽在哪兒?”
她一邊說一邊打量着屋内的裝修,最後長長的歎了口氣,心說這中西混搭的風格真是比當年離譜多了,周琴書母子能把别墅裝修成會所的模樣,也真是有兩把刷子。
周琴書睜圓了眼睛去看陳盼,見她坦然的不得了,并沒有要走的樣子,隻好先對電話另一邊的人說:“我忽然有點事,我們改天再說。”然後她指着陳盼怒道,“你是怎麼進來的?給我出去!”
陳盼來都來了,沒道理因為幾句話就知難而退,不以為然的聳肩道:“我按門鈴了,但是你沒理我,我有十萬火急的大事要來商量,所以就自己進來了。”
周琴書氣得要死:“你這是私闖民宅!我要告你!”
“随便,要不要我現在幫你報警?”陳盼不以為然的把手機遞過去,順便提醒道,“從法律層面上來講,你跟我之前是存在親戚關系的,就像你之前說的,你好歹也是我繼母,估計會被當成家庭糾紛吧。”
周琴書見她這麼不把自己的怒火當會事,越發生氣了:“你明知道外面的流言,現在還敢來?你該不會是想害死雲陽吧?”
她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甚至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是想起了陳盼給自己的那一耳光。
陳盼見狀,連忙攤開雙手以示清白,擺手道:“别擔心,我今天來不是找你的,我找馮雲陽,當然,如果你知道李伊人所在或者封惜蘭的住處的話,直接告訴我就是,我是來找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