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感覺馮雲陽跟陳盼的事不大好解釋,索性含糊帶過:“總之不是個好人,有機會的話可以去問你們幹媽,她知道的比我多。”
他成功勾起了兩個小姑娘的好奇心,與此同時,剛出電梯的陳盼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住院部裡并不冷,電梯裡更是沒有受寒的可能而言,她懷疑有人在背後罵自己,一邊走一邊擡頭,結果跟迎面而來的江幟舟和秦霜走了個面對面,三個人都有些茫然。
秦霜見陳盼在這裡,并沒有感到太意外,立刻熟絡道:“陳小姐,你該不會感冒了吧?”
“隻是打個噴嚏而已,哪有那麼嚴重?”陳盼說完這句,面帶微笑道,“倒是秦女士您,來的真快呢。”
江幟舟跟秦霜站在一起那麼久,早就是身心俱疲,這時見陳盼回來了,毫不猶豫的來到她身邊,輕聲道:“秦女士對陳老關心得很,剛剛還在跟我說如果陳老不醒的話,要找人照顧她呢。”
陳盼跟他一唱一和:“陳老的那位遠親下屬雖然不能立刻趕回來,但家裡應該也有能說得上話的人吧?”
“陳老家裡照顧他的保姆已經接到消息了,收拾好日常用品就過來。”江幟舟明面上是說給陳盼聽的,實際上是在向秦霜重複,希望她見好就收,别把主意再打到這邊來了。
秦霜面色如常的聽着他們說完,像是剛想起來似的說:“既然陳老有人照顧了,那我也就不耽誤時間了,不過承平去哪兒了?他剛剛不是還說自己去洗手間了麼?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回來。”
江承平被陳盼治的服服帖帖,早跑到醫院外面去了,他深知方才的誤會是解釋不清楚的,故而不在上面浪費時間,可若是一去不回,又像是落荒而逃,隻好是另想辦法。
這會兒他正在醫院後門外面散步,思索從這邊繞回住院部的話,能不能少一點麻煩。
三人之中隻有江幟舟一個男性,他想也不想的就說:“我去洗手間看一看吧。”
他并不關心江承平的去向,隻是為了在陳盼面前表現一番才特意去尋人,殊不知陳盼正是把江承平攆出去的罪魁禍首,她欲言又止道:“其實我......我覺得不用這麼麻煩,打個電話就行了。”
考慮到秦霜就在旁邊,她實在是不方便說實話,一個勁兒的在背對着秦霜的地方對江幟舟眨眼睛。
憑他們兩個的默契,理解對方的意圖并不難,奈何江幟舟今天真是累了個夠嗆,不等陳盼暗示完就攏住她的手說:“包在我身上了。”
“你......”陳盼想勸他别白費勁,轉念又覺得好像也費不了多大事,無奈道,“你小心。”
江幟舟心中一暖,又是感動又是好笑:“我去個洗手間而已,能有多麻煩的事,倒是你要照顧好自己。”
這個照顧的意思跟小心是差不多的,他認為秦霜才是更需要提防的那一個。
秦霜看着他們倆分隔一時半刻也要說小話的模樣,心中毫不動容,隻感覺談戀愛果然是既浪費時間又浪費心神,哪裡比得過她隻關注财富來得果斷?
江幟舟往洗手間方向去了,秦霜和陳盼來到陳盼病房外的連椅上坐下等着。
起初,陳盼是決定用沉默到底來解決問題的,可秦霜一開口就專挑讓她不能漠視的話題來講:“陳小姐,我剛剛看到你和幟舟之間的氣氛有點微妙,該不會是跟承平有關吧?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不太懂,就随便問問,你可别生氣。”
她并沒有再找任何人去監視他們,是全憑過人的觀察力看出來的,說完就小心翼翼的觀察着陳盼,想要等對方露出馬腳。
若是她幾天前用這招,興許是真能得逞,畢竟陳盼當時确實和江幟舟有些别扭,為了賭一口氣,是很可能暫時失了智的。
可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陳盼跟江幟舟已然和好如初,外人再想來挑撥離間就等于是沒事找事了,陳盼疑惑道:“我為什麼要生氣?江承平先生跟我們又不熟,關他什麼事?”
“你不生氣就好。”秦霜答了句怎麼理解也成的話,心裡不由的犯起嘀咕。
難不成是她想錯了?可是不應該啊,江幟舟和江承平之間分明就是有火藥味的,她迅速平定了心神,開始想新主意和新辦法。
江幟舟很快就從洗手間回來了,言簡意赅道:“沒人,我也沒他電話号碼。”
秦霜不會錯過任何看好戲的機會,立刻表示:“我之前存了,讓我來打一個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