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不登三寶殿,封惜蘭就算是偶遇他們,也大可以不上來搭話,她既是來了,便意味是有所求。
封惜蘭果然裝腔作勢的答話道:“話不能說的這麼難聽,我雖然沒什麼本事,但好歹也是封家的長輩,見到你們打個招呼也是為着伊人的事。”
她不說的話,江幟舟和陳盼都快忘了,李伊人還在日盛集團工作的事,兩人對視一眼,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封惜蘭自顧自的又說:“伊人跟我說過,你們給她安排了一個不錯的崗位,我也該知恩圖報啊。”
此話一出,陳盼反倒是怔住了,如果封惜蘭陰陽怪氣的話,她倒是可以怼回去,可封惜蘭反其道而行之,她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封惜蘭注意到陳盼的愕然,感覺秦霜說的沒錯,這根本就還是個小姑娘,雖然嘴皮子厲害了點,但到底是涉世未深,對人心詭谲之處并無把握,隻要給她些好臉,就能輕易的拿捏住她。
江幟舟倒是察覺到了些許不對,眼簾一垂,幫着陳盼擋話道:“這原本就沒什麼,我們也隻是幫封太太的忙而已。”
他是不想和封惜蘭再牽扯上任何關系的,對方察覺到他的排斥,轉移話題道:“不管怎麼樣,你們也算是幫了我這個忙,對了,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我們要去買點東西,得先走了。”江幟舟不想多話,更不想把太多時間浪費在給江城海買賀禮上,山水畫可以給時繁星交差,至于剩下的擺件,即便是敷衍一點也沒關系,剛好可以把他的意思給帶到。
封惜蘭像是總算是有機會獻殷勤似的,建議道:“買畫的話直接去畫廊就是,對了,這附近還有人開古董店呢,據說都是些好貨色。”
陳盼聽了這話,滿心疑惑的打量起她來,是覺得她既不像有藝術細胞的人,也不像是會來看畫展的類型,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她畢竟也是以封家小姐身份生活過的,懂些藝術上的東西也實屬正常。
“多謝。”她對着封惜蘭不鹹不淡的說了句,便又對着江幟舟說,“我們走吧,時間不早了,晚上還得回去呢。”
陳盼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封惜蘭也不便再糾纏,目送着他們離開之後,并沒有進畫廊,而是打了輛車就逛街去了。
江幟舟是想按原計劃開車去藝術品交易市場的,但轉念想到時間已晚,還有些工作等着處理,提議道:“不如我們去封惜蘭說的那個古董店看看吧,她人是不怎麼樣,但店應該沒什麼問題。”
這一片靠近美術館和畫廊,附近靠做藝術品為生的店鋪不少,要買類似的禮物的話,确實是不必舍近求遠。
陳盼和江幟舟誰也沒多想,這就定下了主意,走進還算像樣的一家古董店買了個花瓶,雖然不是什麼很有年頭的東西,但卻素雅幹淨,據店鋪老闆所介紹的還是他剛收來沒多久的珍品。
古董店大多會跟一些當鋪之類的地方有生意來往,江幟舟估摸着是老闆為了擡價在誇大其詞,卻也懶得拆穿,等将東西包進了禮盒裡,這便跟畫一起放進了後備箱。
這天晚上,秦霜又見了封惜蘭一面,她雖然不在意江城海生日宴會的細節,卻不希望場面上有任何不好看的地方,仔細的詢問道:“他們兩個真的去買畫了麼?那附近也不是沒有别的地方,你别看錯了。”
“錯不了。”封惜蘭讨好道,“江太太,我看小江總對您的提示還是上心的,是特意跑去買禮物的,否則他何必去繞遠路呢?等那位陳小姐跟他分了手,您再勸兩句,他一定會回家的。”
她以為秦霜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江幟舟能回到江家,話裡話外都把錯推在陳盼身上。
秦霜微笑着點頭,心不在焉的翻看着面前的賓客名單,淡聲道:“我也不是一定要他這麼快就回家,隻是希望江總這次能過個舒心的生日罷了,人到了我們這個年紀,除了兒女之外,再沒有值得操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