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後面有喇叭聲傳來。

　　楚綿轉身，是默亦來接她了。

　　楚綿看都沒看顧妄琛一眼，很快就上了車。

　　那車燈将顧妄琛照亮。

　　楚綿上了車往前看。

　　他很高大，身材很好。燈光落在他的身上，他身邊鍍起一層淺淺的光暈。她看不清他的臉，卻覺得她像是冬日裡忽然降落的神。

　　她抓不到，握不住。

　　“老大，顧總是不是瘦了。”默亦車子倒退，打趣楚綿。

　　楚綿撐着臉，看着那抹漸漸模糊的身影，聲音很沉，“你看我最近瘦沒瘦？”

　　默亦幽幽看向楚綿，嗯了一聲，“也瘦了，看來是研究院太辛苦了。”

　　“既然這麼辛苦，不然來給我當助理，一起辛苦？”楚綿瞪着默亦。

　　他還有時間觀察顧妄琛瘦沒瘦。

　　他怎麼不看看他老大瘦沒瘦！

　　“老大，跟你八卦一個事兒。”默亦笑着看楚綿。

　　楚綿不說話，沉默就是可以講。

　　楚綿閉着眼睛，隻手揉着太陽穴，手這會兒有些滾燙。玩雪後冷脹熱縮的原理。

　　“我知道楚叔叔生日那晚，放煙花的是誰了。”

　　楚綿沉默，是誰那麼壕，放了那麼久的煙花。

　　有點興趣，但興趣不多。

　　默亦看向楚綿，楚綿還一副很平靜的樣子。

　　他敢肯定，他說出這個名字後，楚綿會睜眼。

　　“顧妄琛。”

　　默亦吐出這個名字後，楚綿果然睜開了眼睛。

　　她怔了怔，看着默亦的眼神裡帶着絲絲質疑，真？

　　默亦點頭，“真。”

　　這個瓜，保熟。

　　“放的位置就在楚家前面不遠，楚家是最佳觀看位置。”默亦聳聳肩。

　　“誰告訴你的？”楚綿問默亦。

　　默亦奧了一聲，“我今天去警局來着。和一朋友聊天，那朋友說顧總來局裡備案，豪擲千金放煙花為博得美人一笑。”

　　楚綿：“......”

　　原來是顧妄琛放的煙花啊。

　　她就說麼，好多年沒人放煙花了，除非一些大型活動。怎麼會有人忽然放煙花，位置還這麼不偏不倚就在她家附近。

　　煙花确實好看，可惜也隻是絢爛那一瞬間啊。

　　一閃而過後，沒人再記得了。

　　除非，那煙花可以一直放。

　　“所以，是為了老大你放的。”默亦懶洋洋地說。

　　楚綿沒放在心上，繼續看窗外。

　　雪花飄落，城市被一抹白漸漸包裹着。銀裝素裹的世界，十分漂亮。看樣子這雪會下很久。

　　楚綿撐着臉，思緒漸漸飄散，腦子裡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東一腳西一腳，什麼都有。

　　“老大。你說顧先生要是婚姻中待你這麼好，你們現在孩子是不是都能打醬油了？”默亦忍不住幻想。

　　楚綿“嗯”了一聲。

　　她真的很想和顧妄琛生個小孩。像他一樣優秀，好看。

　　如果是男孩，以後就兩個人保護她了。

　　如果是個女孩，他就保護她們倆。

　　一家三口的生活，她曾無數次期待。

　　現在想想她也覺得很美好啊。

　　可惜現實擺在眼前，這一切隻能靠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