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嚴重,對嗎?”
“不能這麼說。”玉殛子道,“其實貧道也很奇怪,按理說謝安應該是被火毒侵害最嚴重的那個,可是偏偏他體内火毒最少。隻是因為長時間置身烈火灼烤下,導緻體外灼燒傷很嚴重,這也是他昏迷的主要原因。”
“灼燒傷......”
趙飛揚當然很清楚燒傷有多大破壞力,嚴重一些甚至會傷及心肺髒器,包括骨骼在内,都無從避免,“那他體内,是否因此遭受到傷害呢?”
“這個還不能确定。”
玉殛子非常嚴肅,“貧道給他喂了一劑藥,如果明日這個時候他能蘇醒,就無妨,要是不能......那隻怕會發生什麼後果,很難預料。”
“我知道。”
聽過這個消息,趙飛揚表現出了超絕冷靜與漠然,“好了,咱們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羅通和謝安交給您了,我不會去看望他們,但相關事宜,我會替他們了結。”
趙飛揚這句話說得冷漠,又充滿殺機,玉殛子很清楚他要做什麼,與此同時心裡對他更加敬佩起來。
與其去看望兩個傷者,不如把後顧之憂解決,趙飛揚這樣做,才是真正為他們着想。
卧房中,鈴铛少有的對冷顔相待,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全是因為鈴铛不能理解、接受趙飛揚不去看望羅通一事。
趙飛揚沒有和她解釋,兩個人就這麼一言不發,整夜無語。
陳廉在知道春花一事後,果斷下令,嚴令治下四省合力通緝抓捕,别說春花隻是一個普通人,就算是武林高手,也絕無脫逃可能!
從通緝令發出,到春花被捕,總共還不到十二個時辰。
翌日午後,春花以及被其帶走的劉貴家财,已全部送達總督府。
陳廉看着憑票,歎了口氣,自從昨天趙飛揚找到自己說了那番話之後,他一直都在思考、糾結,到底要不要按照他說的去做。
當然,陳廉有信心在這片地界上,自己能夠保下兩人,讓其接受國法制裁。
此時此刻,他還沒有拿定一個主意,沉默了好一會,陳廉沖中軍問道:“本督和趙大人之間的矛盾,你也知道,有什麼想法嗎?”
中軍笑了,為他送上一杯茶,“大人,我就是一個武夫,哪裡知道這許多事情?”
“滑頭。”
陳廉道:“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政事上早就是行家裡手,别以為你平日不顯山不露水,本督就不知道。别藏着掖着,說說吧,你怎麼看。”
中軍幹笑一聲,想了想道:“說實話,這一次趙大人的要求确實很過分,但我想,他也是無奈之舉,畢竟他的幕僚,和我們這群丘八、官員還不一樣,那些人身上江湖義氣很重,要不然的話,憑他們的本事,出仕做官非常容易,可是他們甯可放棄這個機會,還不就是因為那一身江湖氣嗎?”
“看來,你是支持趙大人喽?”不用他再繼續說下去,陳廉已明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