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

　　“也沒有資格。”

　　他的話，特别不客氣，但就算如此，努爾提哈拉也不敢說什麼，至少現在還不敢。

　　現場的情況還沒有達到高點，更不至于崩裂。

　　“王爺，您說的對，我一個小小的歸化将軍，在您眼裡算什麼？”努爾提哈拉尴尬一笑。

　　“陛下都說，您才是我大梁的戰神，這是陛下說的。”

　　“我什麼都不是。”

　　“所以我當然也不配在您面前撒謊，不過您怎麼說都好，我總要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引得王爺您，如此勃然大怒。”

　　趙飛揚：“......”

　　他已經不想說話了，羅通目光一閃，點點的殺氣向外宣洩而出。

　　“努爾提哈拉，這就是你和我們公子說話的态度？”

　　“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羅将軍。”

　　努爾提哈拉淡淡一笑，眯着眼睛緊盯着他，可見是在防備他動手。

　　羅通兇名在外，誰敢招惹他的黴頭？

　　“末将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但是水有源，樹有根，末将想要一個原因難道也不行？”

　　“當然行，隻是這個原因現在說出來，麻煩可就大了。”

　　羅通說着，眨眼間已經把自己的兵器撤出，寒亮的月弧光芒閃爍。

　　“你确定，要讓我來說嗎？”

　　努爾提哈拉咽了口唾沫，他也知道趙飛揚手下人兇，其中尤以羅通和項骁兩個最甚，因為他們并不知道趙飛揚當初和玉殛子的定計，所以沒有吧這位爺算在内。

　　深吸口氣，努爾提哈拉往後讓了一步：“羅将軍，有什麼話好好說不成嗎？非要如此？”

　　“當然。”

　　“沒有選擇。”

　　羅通說着，把兵器往地上一搪，面色陰沉：“你要知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因為你自己作孽，但孽是什麼？”

　　“是你不該越權。”

　　“更不該在背後支持秘雨侍從、政務司，今天既然到了這個地步，不妨把話說清楚，直白一些。”

　　“季羅思、牧千愁他們已經被我們公子擒獲，現就在王府當中，等收拾了你，再把你們一同除掉。”

　　“不！”

　　“是虐殺。”

　　羅通特意在這個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一定要虐殺，就像你們對待盧天明他們一樣。”

　　“我手下人已經查清楚了，你和整件事的關系，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有，就說，沒有我該送你上路了。”

　　“黃泉路遙，千萬别去晚了。”

　　努爾提哈拉雙拳緊攥，包括他背後的所有人，都握緊了兵器，一場皿殺就要開始，他們都清楚，這是無可避免的。

　　眼下唯一能夠控制場面的隻有趙飛揚一個，可是看他的樣子顯然是根本不想把事态壓下來。

　　今天，難道就要殊死一戰了？

　　怎麼辦？

　　怎麼辦？

　　努爾提哈拉心中權衡，他很清楚，今天這一場要是動了刀槍，後果就是非死即傷，而且死傷到底會落在誰身上，根本無法預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