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揚和林意深一同前來,走入後堂之後見陳麒也在,兩人沖他打了個招呼,他們是同窗同年的學子,在朝堂上和陳麒之間又沒有直接的沖突,私下裡陳麒對他們兩個算是尊敬。
因此幾人之間,關系并沒有和陳淵一樣那麼僵。
“陳麒兄。”
“二位年兄!”
陳麒聞言起身,等到趙飛揚落座時候,他這才恭恭敬敬的道:“下官禁軍左營父指揮使陳麒,見過軍門!”
“客氣了。”
趙飛揚笑着讓他起身,等他坐定之後,問道:“陳麒兄到這來,是有什麼公幹不成?”
“不是。”陳麒肅然道,“這回我來,是為檢舉。”
“檢舉?”
趙飛揚疑惑。
陳麒就把剛剛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聽過之後他心裡不免一笑,看來陳家的反應真是迅速,送來那麼多沒拆封的書信,不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陳志安真是要脫身出去,那兵部的這群人,怕是離死不遠了。
隻是這樣的後果,他也想到了,無論是陳志安還是陳志斌,可定不會任由他們把這件事查下去,眼下重要的就是到底是誰,讓他來送信的。
思索片刻,趙飛揚笑着道:“陳麒兄,陳志安大人這樣做,很對,換做是我,也會這麼做的。”
這是他的詐術,主動說起陳志安來,到時候隻要看他的反映,就知道到底是誰指使的了。
陳麒的表現比他預想痛快的多,直接道:“是大伯讓我來的,他說現在叔叔不在皇都,家裡人要相互照應。”
“相互照應?”
趙飛揚聞言淡笑,陳麒這麼說,是在告訴他,陳家人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是團結一緻的,外人根本無法擊潰。
隻是,他說起這個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是覺着,自己會從陳家尋找突破口?
疑惑,藏在心裡,趙飛揚接着道:“陳麒兄,今天既然你來了,就和你說句心裡話,這個案子,太難查了,兵部的人都像石頭一樣,幹問不開口,難啊!”
“難......”
陳麒歎了口氣,苦笑道:“軍門再難,還能有我們的處境難嗎?這件事......算了不說了。”
一聲歎息,陳麒起身告辭了。
趙飛揚等人沒有阻止,等到他離開之後,一直沒有開口的林意深當即道:“看來這件事複雜了。”
“是啊。”程正允氣道,“陳志斌插手了,這案子我看是查不到陳家身上了。”
“這是學生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面。”說着,林意深的眼中露出幾分凝重來,正此刻,默默不語的趙飛揚忽然站了起來。
“老師、林兄,這裡你們先盯着,我出去一趟。”
“你去作什麼?”程正允問道。
趙飛揚轉頭看向他,面目嚴肅,語氣低沉,“老師,我回家去一趟,看看盧天明回來了沒有。”
“去吧。”
每提起這個話茬,程正允總是不想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