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揚也不推脫,沖羅通道:“讓金吾衛準備,咱們一起去。”
“明白。”
片刻之後,總督府親兵、直屬騎兵隊再加上趙飛揚的金衛,七百多人在劉阿白帶領下,浩浩蕩蕩沖向花子酒館。
一路之上,陳廉默默不語,手裡一直攥着長劍,怒目凝眉,倒是陳錦騎在青骢寶駒上,掄刀咒罵,把劉貴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他麼的,你看着,等一會見到他們,我非的活劈了他們不可!”
“陳錦,事情還沒搞清楚,不要這麼激動。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劉貴有問題,還是那個侍從武官不對勁!”
趙飛揚嘴上勸,心裡其實也認定這件事就是劉貴所為。
與此同時,他也打定心思,等一會要是謝安無事,那還有商量餘地,萬一謝安不測,非但今天劉貴要死,就是他全家都得陪葬!
這樣做,趙飛揚有明确理由,第一,他必須要讓帳下之人安心,謝安既已選擇追随自己,要是他出事,自己就必須給他、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其二,眼下正值江淮水災,謝安要是死了,無異于斷自己臂膀,這種事,如何能忍?
沉聲不語,趙飛揚一掄馬鞭速度更快三分。
......
城内,趙飛揚、陳廉正帶人向花子酒館急速趕來,而花子酒館中,老梗子等人還在與謝安糾纏。
随着鐵網加入,謝安身法上受到很大制約,鐵網那種東西就算罩不住他,可隻要拍在身上,那就是幾條皿淋子。
就為這一點,謝安此刻已滿身是皿,他還在堅持,因為剛剛無意之間,自己聽到了那大個和一個官兵的對話!
大個,就是老梗子,官兵自然是王武官。
王武官殺到此地之後,就把剛剛劉阿白之事道出給他,老梗子聽過,心中更急,他有心讓兵丁上前幫忙,可是這家店實在太小,那些兵将沖進來不但幫不上忙,還會添亂。
要是放火呢,又怕謝安趁機逃走,正是進退兩難!
當然也這些句話,給了謝安最後希望,劉阿白這個人他有印象,知道他是總督府親兵,他能脫難一定會去總督府求援,隻要堅持下去,一定就能等到援軍。
不過有一點,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也是大家共同疑惑的,那就是劉貴去哪了。
自從他找個借口示意老梗子動手之後,就沒有人再看到過他的身影,按照計劃,他應該留在現場,指揮老梗子和王武官,而實際上,劉貴耍了個心眼,他知道這邊老梗子和王武官都能自主調配人手,完成任務。
他本人呢,則早早就逃到了很遠處,觀察這邊動靜,要是等一會老梗子他們得手,自己就露面出來,好好獎賞他們一番,要是萬一讓謝安逃了,自己也好趕緊回家去,收拾細軟逃命。
劉阿白一事,劉貴全都看在眼中,至于他為何沒有當場逃走,全是因為他和王武官想法一緻,認為今天隻要能殺掉謝安,自己就能扭轉乾坤,化險為夷。
隻是,那邊拖延越久,他心裡就越沒底,合計着劉阿白那邊肯定已經回到總督府,他可再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