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樣才最好。”
林意深在一旁道:“骨皿兄弟最能領會彼此心意,配合起來親密無間,能托付生死。”
“這......”
姜靖臻被他說的不知該如何作答,幸好此刻趙飛揚見差不多了,為他解圍道,“林兄,雖然咱們軍隊不全是皿脈兄弟,但大家經年曆戰,已和親兄弟差不太多,再說,你就是羨慕姜先生子弟配合,那又有什麼用呢?好了,收拾一下戰場,埋了這些倒黴蛋,咱們趕緊回村子去準備,還有其好多人要咱們收拾呢。”
說完,趙飛揚駁馬便走,姜靖臻看着林意深,猶猶豫豫最終也沒能說出什麼。
林意深很清楚,收拾戰場的責任要交給自己,對此他并無異議
看着地上那些碎屍,他隻能一歎,對于這些人,他既可憐又厭惡,趙飛揚說的沒錯,他們就是倒黴蛋。
在齊鸮一方,他們是馬前卒、炮灰、替死鬼,而在趙飛揚眼中,他們更是逆賊,是他要為自己正名的墊腳石。
無論哪一方眼裡,他們都無足輕重,這不是倒黴蛋,又是什麼?
......
就算是回到藤蔓村,姜靖臻還處于陌刀神威的影響中,久久不能自拔。
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可怕的兵器啊!
無論他感受如何,趙飛揚都不在乎,自己目的既已達到,便足夠了,現在他更關心的姜忘憂到底和姜興廷說了什麼。
坐在屋子裡,趙飛揚喝着茶,鈴铛正幫他擦拭上身,“你真的沒有去偷聽嗎?”趙飛揚問道,“我覺得你應該不會讓他們就這麼偷偷摸摸的說話才是。”
“瞧你說的,師兄,鈴铛可不喜歡爬牆根。”鈴铛說着,擰了把毛巾,蓋在他兇前,拿出一把剃刀來,為他清潔胡須。
趙飛揚笑了,仰着頭道:“那倒也不是。看來我還要派人再打聽打聽才行。”
“你為什麼這麼關心他們說了什麼呢,可能是人家的家事也說不定。”鈴铛說着,手上剃刀不停,動作熟練、幹脆。
“不管他說的什麼,我都必須知道。”
趙飛揚對此特别堅定,“我還是不太放心他們,今天我帶姜靖臻出去,本意就是想讓他知道朝廷軍隊的厲害,以此來挾住飛雲堡,不要有妄念,那個姜興廷可是個人物,這回我欠了他的情,我怕他日後會居功矯枉,就麻煩了。”
鈴铛點點頭,已為他清理好胡須,用熱毛巾擦了擦,道:“師兄,我真不明白你們做官的,過的這都是什麼日子。”
“沒辦法,我也不想啊。”
趙飛揚說着起身,扭了扭腰身,打起哈欠來,“今天累了,你過來陪我睡會,天不亮我要帶人出去剿滅其他幾隊人馬。你找個機會和姜忘憂談談,我想知道他們都說了點啥。”
鈴铛瞧着他,頓了頓,最終點頭,一句話沒說,把毛巾扔到一旁,随他進屋休息去了,其實鈴铛很清楚,他根本不累,隻是這些日子憋悶下,突然神經松弛,有些倦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