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少疑惑道:“今天是大伯回歸的日子,南宮家主應該在咱們家吧。”
顧雨點點頭道:“沒錯,他去參加了大哥的回歸宴,況且你們的事情還是他告訴我們的,但是他為什麼沒有去呢?”
是啊,他為什麼沒有去呢?
難道和葉翼有關?
顧雨冷言道:“當時,他去找你大伯,在那颠倒黑白亂說一通,還像要大哥出手将給譚家擺平,想将我們顧家當槍使。”
“但是直到他見到了葉先生。”
“你也知道平日裡的南宮家主是有多麼的嚣張,但是當他見到葉先生的時候,整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甚至還跪在地上痛苦請求葉先生的原諒。”
小顧少聞言,整個人呆在了原地。
他确定他說的人是那個趾高氣昂,眼高于頂的南宮家主嗎?
怕不是被人奪舍了?
見小顧少這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顧雨繼而說道:“不僅如此,當葉先生問及是否要用他兒子的命還他的命的時候,你猜南宮家主怎麼回答?”
“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甚至是之後葉先生問要用南宮家所有人的命換他怡人的命的時候,南宮家主都是一秒都不遲疑的答應了下來。”
小顧少萬萬沒有想到,那個誰人見了都要點頭哈腰的南宮家主竟是這樣自私的小人。
要是從别人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話,小顧少也許不會聽,但是說出這話的是他爸,是顧家的家主,難道他還要質疑嗎?
亦或者說他又诓騙自己的必要嗎?
完全沒有。
而清楚了這一切的小顧少這才徹底明白,若不是葉翼放他一馬,他恐怕此時屍首都已經涼透了。
顧雨看着小顧少那失了神的模樣,怎能不知現在心中的想法。
随後他喟歎一聲開口道:“你現在知道葉先生和我們之間的差距究竟是有多大了吧,我好不誇張的說,他是大夏近五百年來最為璀璨的天才。”
“而這世間所有的人隻不過是他眼中的蝼蟻,是順之一粟。”
小顧少連忙問道:“爸,這個葉翼到底是誰?他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
“在大夏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一号人,他到底是誰!”
這也是小顧少心中最想知道的事情。
這是也得讓他死個明白吧。
要知道顧雙從來不随意結交好友。
這個葉翼不過跟他一般大,是怎樣接觸到他大伯的?
再者說,之前他在大夏從未聽到過這号人物,現在卻憑空冒了出來,甚至是連南宮家主都對其懼怕不已,這簡直宛如天方夜譚。
顧雨瞥了一眼小顧少道:“你該知道的時候,就知道了。”
小顧少聞言一愣,正想要出聲詢問時。
車子已然駛到了顧家門口。
此時的顧家依舊是熱鬧非凡。
絲毫沒有因為譚家的事情減少半分。
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們不知道譚家發生的事情。
無論是白虎還是閻羅,甚至是後面到場的顧雨,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都事無巨細的落在了他們的耳中。
但是他們知道的越多便越惶恐。
要知道這些前來參加顧雙回歸宴的人全都是帝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他們對消息的敏感程度遠高于旁人,光從顧家主對小顧少的處事來看,就明白了葉翼和顧家的關系。
但是事情是真是假?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轉而看向從車上下來的顧雨和小顧少。
此時小顧少的手臂之上盡是鮮皿且呈不規則的狀态扭曲着,整個人面色慘白。
衆人聽見和看見帶來的震撼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
全場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下了多重的手才能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但是顧家主為何不帶小顧少去醫院呢?
反倒回來?
可此時的顧雨隻是面無表情的走在前面。
葉翼這個名字從此在衆人的心中生根發芽。
衆人的眼光落在小顧少身上,此時的小顧少隻覺得隻是他人生的至暗時刻。
簡直丢臉到家了。
畢竟現在家主帶着兒子回來了,衆人怎麼也該問候一番。
“顧家主,小顧少的情況看起來很嚴重啊,得先去醫院吧,我認識一個......”
“是啊是啊,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但是此時的顧雨壓根就沒有心情回複這些問題。
而是帶着小顧少徑直走向了葉翼和顧雙所在的庭院。
小顧少則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甚至還沒等顧雨開口,随後小顧少直接跪了下來。
顧雨見狀敲門道:“大哥,葉先生,我将這逆子帶回來了。”
其實顧雨心中也有些許忐忑。
但是過了一分鐘,裡面都沒有傳來回複聲。
就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可這樣的等待最是磨人。
宛如度日如年
顧雨咬咬牙将門推開了一個小縫,窺見葉翼和顧雙正在把酒言歡,絲毫沒有意識到外面還有兩個人在等待。
随後顧雨小心翼翼道:“大哥,葉先生......”
不等顧雨說完,顧雙有些發怒道:“滾進來。”
小顧少自然知道大伯發怒的原因是自己。
已經跪下的他怎敢起來?
隻得用膝蓋挪着走進去。
可鋼筋房間,小顧少向主位望去,正打算開口說話時,整個人愣住了。
坐在主位上面的人竟不是他大伯,而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
而男人的眼神并沒有落在他身上,反倒是和一旁的顧雙笑談着人間。
此時的小顧少要是再認不出此人的身份,那就真的叫做愚蠢至極了。
不等顧雨開口,一旁的小顧少便直接将頭向地面磕去。
“大伯,我知道錯了,是我一時糊塗聽信了讒言,是我蠢,還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他邊說邊用一隻手承載地上磕頭。
不過三個,額頭便磕出了皿。
小顧少整個人簡直就是凄凄慘慘戚戚。
看着好不可憐。
但顧雙又怎會就這般簡單的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