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燕親王在帝城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
而能被他如此忌憚的人,一隻手便能數的過來。
從一開始的時候執法者便猜到事情必然不簡單。
燕親王咽了口口水道:“戲天之主!”
此言一出,就連執法者的臉色都微變。
“戲天之主,可是西方那個戲天?”
燕親王面色凝重的點點頭道:“沒錯,就是那個戲天之主。”
執法者微抿唇道:“你的意思是,是那戲天之主和你做交易,要你讓南宮飛龍與譚雲清結親的?”
燕親王點點頭道:“沒錯,正是他。”
“雖說我不知道對方是為了什麼,但是我知道的是,此人我不能得罪。”
“況且當時我隻覺得這對于我而言隻是一件小事罷了,能夠結交戲天之主簡直就是一份極好的差事。”
“但是也就是這麼一念之差,釀成了現在這樣的結果,我簡直就是悔當初啊!”
“事已至此,我沒有辦法挽回,後來發生的事情想畢你們全都知道了。”
“本以為可以并辣醬當水來土掩,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一個三流家族的女人竟與那葉翼有着非同一般的聯系,而那葉翼友盡顧雙牽了出來,這簡直就是,簡直就是荒謬!”
燕親王越說越氣,眉頭緊皺繼續說道:“我當時就該看清,畢竟能被西方戲天之主惦記的人能是什麼簡單人物?”
“我簡直就是糊塗啊糊塗!”
此時的燕親王是真的後悔,但也是真的憤怒。
奈何這世間沒有後悔藥。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一旁的執法者隻是微歎一口氣,若是他站在燕親王的角度,想來也不會做得多好。
畢竟對方是戲天之主,是連他們政院都不能輕易得罪的對象。
而他此時也算是徹徹底底的明白,為什麼燕親王不願意将這門親事推掉。
本以為是他太過在乎面子,沒想到背後竟是這樣的事情。
可話說到這,難道那葉翼和顧上就好惹了嗎?
以葉翼現在展現出來的實力,也能将許多以六大家族按在地上碾壓了。
相較于遠在西方的戲天之主,現在先度過眼前的危機才是最要緊的。
不過,他沒想到這南宮家和譚家的事情也與那戲天之主有關,這不禁讓執法者越發的好奇那戲天之主的真實身份。
畢竟自從五年前戲天這一組織成立,衆人隻知其狠厲乖張,卻從來沒人知道戲天之主的真實身份,以至于許多人想要前去攀附都無門。
不過對方這般針對葉翼,想來兩人必定是認識的。
執法者沉聲道:“也難怪你現在這般糾結了,當時那戲天之主終究是在西方,現在又與顧雙近在咫尺,難道你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我能夠搞定他們二人?”
燕親王聞言,臉色又沉重了幾分。
“事到如今,我已經沒有了退路,就算是前路再怎麼艱難,我也隻能硬着頭皮闖。”
“再者,我們燕王府也不是怕事之輩,既然他們這般威脅我們,那我們又有何懼?”
此言一出,執法者笑着道:“好啊,不愧是燕親王,果然好志氣!”
燕親王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其實我已經猜到了那葉翼的身份。”
“我想你肯定也知道了。”
“其實就算沒有這一次的事情,他肯定也會來找我的,隻是現在時間提前了一點罷了。”
“既然無論如何都有一戰,我燕若甫也不是畏戰之人。”
話說到這,燕親王突然起身對着執法者深鞠一躬,随後語氣極其恭敬道:“相比執法者大人也猜到了我此次前來是為了什麼,恕我直言,我這次來就是來尋求您的幫助的。”
說道這句話,三人的談話這才算是說道了點子上。
而這種事情放在從前,燕親王向執法者求助,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可事實就這麼發生了。
燕親王一輩子享盡榮華富貴衆星捧月,三大異姓王之一。
可以說,除了對效忠的皇室掌權者低頭之外,從來沒有給誰鞠過躬,更何況是對自己以前的死對頭?
這一幕簡直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若是被外人知道恐怕要千裡傳頌了。
而此時,别說是劉執法長了,就連一旁的執法者都驚呆了。
看着自己曾經的死對頭對自己低頭并且求助,這種感覺簡直就是出奇的奇妙。
況且從執法者知道燕親王要來拜訪的那一刻,他便在心中你那個拿定了主意,他要将葉翼和顧雙拉到自己這邊的陣營。
他是萬萬沒想到燕親王會這麼做。
執法者沉默片刻随後将燕親王扶了起來,眼中滿是複雜,但臉上還是笑着道:“燕親王你這是要幹什麼啊,簡直就是折煞我了。”
“你是異姓王,跪天跪地跪父母跪皇室掌權者,現在卻在我這行此大禮,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可不得了。”
“再者,整個大夏上上下下皆知,你是風阗大帝的左膀右臂,就算是你現在遇到了難處,那也該找風阗大帝才是啊。”
“還請燕親王不要開這種玩笑,要是被風阗大帝知道,還以為我要挖他牆角呢!”
執法者笑着繼而道:“咱們還喝喝茶吃吃差點唠唠家常吧,今日本就是老友小聚,要是再談公事,那人可就要被累死了!”
燕親王聞言,暗自咬咬牙。
若是現在順着執法者的腳步走,那他今天來正源拜訪的事情不久前功盡棄了嗎?
再者,他與風阗大帝......
不行,絕對不行!
況且這執法者必然是知道他與風阗大帝鬧翻的事情,現在不過就是逢場作戲。
此人能不知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