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家主說到這時,譚雲清動搖了。
她在實施計劃前并沒有想這麼多,隻想要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交給自己最愛的人。
沒想到還會給大哥哥帶來麻煩。
一想到這,譚雲清原本止住的淚水瞬間又湧了出來,宛如決堤的大壩。
譚家主算是抓準了譚雲清的弱點,循循善誘道:“雲清,我知道你肯定很愛他,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愛他就不能害他啊!”
“你現在必須要跟我們說說這個葉翼的身份情況,我們才好做決斷啊!”
譚雲清不由得陷入了兩難。
她真的可以相信自己的父母嗎?
她賭不起,她害怕自己做錯了決定讓大哥哥陷入危險的境地。
随後她堅定的搖搖頭道:“在風爺爺回來之前,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譚家主皺眉道:“難道一個領事比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更值得信任一些嗎?”
“這些年來,我對風領事的所作所為全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他就是這麼報答我們譚家的?”
“雲清,譚家不是我一個人的譚家,我要對譚家上上下下這麼多口人負責!”
“風領事終究隻是一個領事,就算他與老爺子之前的關系多好,終究有主仆之分。”
說句難聽的話,這風領事在譚家智障的權力甚至比她這個家主還要多,不僅如此,風領事總是打着為譚家好的名号幹許多逾矩的事情。
就好像這個譚家是他說了算一樣。
這使他這個家主的權威受到嚴重挑戰。
盡管如此,他還是抑制不了風領事的行為。
可在譚雲清心中,風領事就是想葉翼一般的存在,談主仆簡直太過生分。
在這個世界上,唯有兩人是譚雲清的逆鱗。
一個是風領事,另一個便是葉翼。
随後譚雲清大吼道:“我說了,隻有風爺爺回來了,我才會說,你們要是敢對風爺爺不好,我譚雲清就算是死,也不會如你們願!”
譚家主眼神微眯打量起自己的女兒。
她早已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随後冷言道:“翅膀硬了就想飛?”
“雲清,你怕是被慣壞了!”
“你好好留在房間反醒,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離開房間半步!”
随後他和譚夫人便雙雙離開。
還囑咐門口的安保一定不許小姐離開房間半步。
不僅将房門全都上鎖,還将譚雲清可以遼西外界的一切電子設備全都收走,這才安心離開。
譚夫人在譚家主懷中抽泣,譚家主輕撫其後背道:“别哭了,我們現在可不能這麼愁眉苦臉的,大家都盯着我們呢。”
“我們得笑,還得開心的笑......”
譚夫人默默撫幹淚水,點點頭。
............
此時的白虎正在開車,而風領事坐在副駕駛。
兩人正火急火燎的往帝城譚家趕去。
直到快吃完飯的時候,兩人才抵達帝城譚家大門。
裡面張燈結彩好不熱鬧,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開心的笑。
風領事不由的眼神一暗,雲清回來看到這一幕該有多傷心啊。
白虎确實饒有趣味道:“這就是帝城譚家啊,現在笑的這麼開心,不知道等下會不會也這麼開心呢?”
白虎向來是一個直腸子,想都什麼便說什麼,毫不避諱。
就在這時,門口走來一支安保小隊。
小隊長很快便認出了風領事。
随後鄭重道:“風領事,家主讓您回來便即刻去見他。”
風領事道:“我先去看望小姐,随後便去找他,請他稍等片刻。”
誰知安保小隊長卻是搖搖頭,道:“風領事,您還是别讓我們為難了,這是家主的命令,我們也不好衛康,還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平日裡,譚家的安保都對風領事很是尊敬,但是今日家主大發雷霆,其勢威也,很明顯就是在警告他們,究竟該聽命于誰。
在譚家,終究還是譚家主掌管大權,風領事就算是再厲害,又能厲害幾年呢?
風領事歎了口氣,看向一旁的白虎道:“白虎先生,等下還請您不要開口,可好?”
白虎皺眉卻也是點點頭。
可安保小隊長道:“風領事,家主交代了,隻能您一人前去。”
風領事鄭重道:“這個不行,我做不了主,我沒有權力讓這位先生離開。”
白虎雖然不懂那些彎彎繞繞,但是他不傻。
随後眼神一淩,氣勢淩人道:“你算什麼東西,識相點滾一邊去。”
要知道,能在帝城豪門世家擔任安保的全都是身懷本事的,安保小隊長更是如此。
平日裡少有敢正面挑釁的人,現在卻突然出現一個,态度還如此嚣張,這簡直就是挑戰他們,挑戰譚家的權威!
小隊長皺起眉頭,沒有理會白虎的威脅,反而看向風領事嚴肅問道:“風領事,試問您将這麼一個人帶回來,有何用意?”
風領事淡淡道:“我剛才說了,我沒有這個權力讓他離開。”
“他奉命跟着我保護我與小姐的安危,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功夫,因為一切皆是徒勞。”
風領事實話實說,這也使小隊長正視這個身高接近兩米的男人。
他能感受到男人蘊含的實力之龐大,就算是他們所有人一起上都沒有絲毫勝算。
小隊長歎了口氣道:“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主,左右我隻是一個傳達命令的,這件事情還煩請風領事自己去跟家主解釋。”
随後他便側身離開。
風領事帶領白虎來到議事廳,走到議事廳書架旁有一面大鏡子,風領事按下機關。
大鏡子瞬間反轉,出現另一個暗道房間。
兩人進入房間後,門便自動關上。
而此時,譚家主和譚夫人正襟危坐于議事桌旁,神情嚴肅。
風領事眉頭微皺。
随後周上前微鞠躬,開口道:“家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