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翼的聲音宛如沒有絲毫感情,眼神中淡淡的,看向身下的吳莽,宛如看着一件死物。
而此時的吳莽渾身一顫,汗毛直立,宛若被一直茹毛飲皿的野獸盯上了般。
葉翼抓着吳莽手臂的手掌肅然出力,向後猛地一撇。
下一秒便聽到了吳莽的慘叫。
此時吳莽的手臂已經呈不規則的形狀扭曲着,手臂由于過度彎曲呈現出紫色。
很明顯,吳莽的手被卸了。
吳母在一旁看着這一幕,不禁頭皮發麻,愣在了原地。
不過即刻就恍然回神,猛地沖過去,推開葉翼,渾身顫抖着看着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寶貝兒子。
誰知葉翼紋絲不動。
見目的沒達成便破口大罵道。
“你個狗雜種!竟然敢把我兒子的手弄成這樣!你就等着坐牢吧!我就算是花光所有積蓄,你都别想出來!”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然而無論對方如何破口大罵,葉翼皆是無動于衷。
深黑色的眸子裡萦繞着一團黑霧,叫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然這樣的葉翼,越發讓人不寒而栗。
葉翼僅是看了吳母一眼,她便再不敢向前一步。
這宛如上位者的睥睨,使恐懼迎上心頭。
吳母看向依舊被壓在桌下痛得面色慘白的兒子,渾身猛顫,宛若下一秒就要站不穩腳般。
葉翼冷哼一聲,猛地松手,吳莽由于慣性以及手臂的劇烈疼痛,滾倒在地。
至于吳嫣然,即便被她看到又如何,兩人現在分道揚镳。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葉翼不在乎。
正當吳母想要攙扶着狼狽的吳莽正要踏出大門時,葉翼淡淡開口道。
“我不妨告訴你們,在你們來之前,我就打算離開了。”
聽到這話,兩人愣住了。
轉過身來看在客廳脊背直挺的葉翼,唯恐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葉翼身上,有些許刺眼,葉翼坐在沙發上,拿起茶杯微抿。
又恢複到了平常的樣子,宛如剛才的惡戰從未發生。
他繼而說道:“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我很清楚,不就是想要我離開這裡嗎?”
“你們以為所有人都和你們吳家人一樣?”
“從始至終,我都從未想過要收吳嫣然的東西,房子也好,車子也好,我都不要。”
“在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我就和吳嫣然說清楚了。”
“那些所謂的補償,除了讓她自己的負罪感減輕一點,與我而言,沒有半點用處。”
“你們在乎的東西在我一樣眼裡,一文不值。”
“别狗眼看人低。”
“還非要來自取其辱。”
葉翼站在明處看向暗處的吳家母子二人,其眼神宛如在看下水道裡肮髒的老鼠。
“等下我就會離開,從此我們再無瓜葛。”
說完這些,葉翼淡淡的笑了笑。
仿佛卸下了心中的重擔,整個人輕松極了。
吳莽眼神微眯,打量着眼前衣衫整齊,舉手投足間貴氣滿滿的男人,道。
“葉翼,别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對你網開一面。”
“這些本來就是我姐的東西。”
“你廢了我的手,遲早你要還回來!”
而一旁的吳母眼中仇恨不減。
在她看來,葉翼本就不配拿到那筆财産。
但是現在不能喝葉翼硬剛,她一個婦人怎麼可能是葉翼的對手。
到時候要是真鬧大了,自己和吳莽貿然前來也占不了多少理。
但是很顯然,吳家母子又想歪了。
葉翼不要那筆财産,與他們的羞辱沒有半毛錢關系。
如果他真想要,這些讓人們趨之若鹜的财富對他而說唾手可得。
葉翼笑着搖了搖頭。
“想報複,随時恭候。”
“但是下次,我不會手下留情了。”
“滾吧!”
吳母和吳莽相視一望,随後才悻悻離開。
等到兩人坐上車後,以吳莽的情況很想然是不能開車的,隻好由吳母來開。
吳莽碰了碰自己的右手,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咬着牙憤怒的說道。
“媽,這一次你别管了,那個狗雜種敢這樣對我,我要是不還回去,要是傳在别人耳裡,我吳莽還怎麼在楚河混!”
吳莽顯然已經氣憤到了極點,大聲嘶吼着發洩情緒。
吳母此也是十分心疼,惡狠狠的看向窗外的别墅,啐了一口。
“這個葉翼太不識好歹了!”
“兒子,這次媽不攔着你,放手去做。”
“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媽去和你姐說說,但是最好還是不要鬧出人命。”
吳莽見吳母發話了,心頭大喜,腦海中已然閃過無數個折磨人的手段,眼中滿是邪光。
既然不能鬧出人命,那就讓他,生不如死!
吳莽心情大好,再次望向别墅時的眼神滿是貪婪。
對于葉翼說的話,他是相信的。
畢竟男人的驕傲與清高可不許與他真的接手這筆财産。
葉翼就是這麼一個人。
宛若世人皆瘋唯他獨醒的清高勁,也是吳莽最不爽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