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堇召身體半分沒動，手掌握住她的腳背壓在兇口，掌心溫度燙的她将腳趾卷起，勾出衛衣幾道衣服褶子。

　　他擡起眸，睫毛又密又長，栗色分明的眼珠裡滾着暗色欲望，“我已經過了法定年齡，具備一個成年男性該有的正常需求，你知道這個動作對我而言是什麼嗎？”

　　腳背上的手指時不時的揉捏撫摸，姜暖暖忍着顫栗，語氣弱了下來，“可能，大概是知道的。”

　　她想把腿收回來，斐堇召卻摁在兇口沒讓她動，本蓋在大腿上的裙子因為翹腿下滑堆在了一起，露出大片白皙誘人的膚色。

　　他的下颌繃緊，深吸了一口氣望着她，“你喝醉了？”

　　姜暖暖搖搖頭，“沒有。”

　　今晚喝的不多，撐死微醺裝不得醉。

　　斐堇召閉了閉眼，喉結滾動，啞着聲說：“現在我隻給你兩個選擇，是乖乖坐着敷完腿，還是成全我。”

　　“成全你什...”對上他如狼般的眸，她心一突，連忙将腳從他的掌中用力抽出來，蓋好已經走光的裙子，眼神躲閃，“我乖乖坐着，不鬧了。”

　　他單膝跪地，重新将手壓上熱毛巾，低低應了聲，“嗯。”

　　兩人誰都沒在亂動，直到熱敷完成。

　　斐堇召的額間出了點汗，他有力的雙臂将她抱起來，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缭繞在耳側的呼吸，對他而言都是一種無聲的勾引。

　　姜暖暖滾到床上的時候，連句晚安都沒來得及說他就轉身走了。

　　她望着天花闆，手捂着兇口，半晌後喃喃，“原來休閑褲也可以變得這麼明顯，我看到的還是保守了。”

　　系統66：“...你沒救了。”

　　姜暖暖翻了個身，趴在枕頭裡，嗚咽一聲，“都怪你這破東西，不然我為什麼要拒絕？我也是個有需求的成年女性。”

　　系統66翻白眼：“都怪我太垃圾了。”

　　“你知道就好。”

　　“沒有屏蔽你開黃腔的功能。”

　　“...”

　　緊閉的浴室門内水汽缭繞，隐隐傳出男人低沉的磁性嗓音，他單手撐着浴室白瓷磚，水珠灑在身上，順着兇膛滑落，漂亮的人魚線性感緊繃...

　　水聲持續了很久，直到熱水器内的熱水都快沖冷了，斐堇召才遲遲開門出來。

　　他赤腳走進隔壁房間裡，姜暖暖已經在床上睡熟，一副毫無良心的酣睡模樣。

　　斐堇召看着露在外的雪白雙足，走過去握住，指腹輕輕摩挲片刻，塞進了被子裡。

　　剛剛有那麼一瞬，他是希望那點酒将她灌醉的。

　　他呼出一口氣，不敢再多有停留。

　　淩晨睡的太晚，快中午了姜暖暖才勉強被斐堇召拉起來吃中飯。

　　她閉着眼走出卧室，一路往廁所飄去，耳邊聽着66說好感飛到了48，又漲了一點。

　　在陽台挂昨晚換洗衣服的男人走進來，眼看她走神要踏空一個小台階，迅速過去摟住她要摔進廁所的身子。

　　斐堇召無奈把毛毛躁躁的人扶在洗漱台前，“别夢遊了，快點洗，外婆等你吃飯。”

　　“喔。”

　　她瞬間清醒，洗漱完蹬蹬噔下樓，就見屋子裡多了兩個陌生人。

　　姜暖暖都不認識，回頭又去喊樓上挂衣服的斐堇召，“來客人啦！”

　　不過一會，四個人在一樓面對面落座，一邊的斐外婆沒什麼力氣說話，戴着老花鏡低頭翻看腿上的書本。

　　前面一對中年男女是榮昭父母，衣着光鮮，臉上帶笑，還把一沓錢跟保健品從茶幾上推過來。

　　“我們是代替昭昭來送禮的，這你外婆生病的事我們也是才從她口中知道，急急忙忙就趕來了。”

　　姜暖暖不難從他們的眼中看出虛僞和煩躁，才知道斐外婆生病這話也太假了，想來這種事也是榮昭逼着他們做的。

　　斐堇召坐在那沒動，背部挺直，神色清冷，“心意我收下，東西拿回去。”

　　“現在你這條件要好好照顧外婆太不容易了，就收下吧。”榮母很不喜歡少年生長在貧窮堆裡還擺出一副傲骨不折的模樣，明明什麼髒苦活都幹過，窮鬼一個。

　　榮父也說：“我們聽昭昭說了你的事，來也就是想幫幫忙。”

　　斐堇召神色冷淡，“不需要。”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軸呢，化療把家裡的錢都掏空了吧，昭昭讓我們送來這筆錢你也放心，不用你還的。”榮母有點惱了，視線也總往一句話不說，穿着很普通的姜暖暖身上瞟。

　　她又說：“那孩子在國外還擔心你呢，你有空也給她打個電話，昨晚都哭進醫院裡去了。”

　　所以這筆錢，交換的是他的一個電話。

　　斐堇召嗓音更淡了，“我不欠她的，她也不欠我。”

　　他将身邊沉默不語的姜暖暖猛地撈過來，手握着她的腰，用行動證明了他是真的不需要榮昭和她做的一切。

　　姜暖暖也配合他的動作，揚唇笑了笑，“我們現在不缺錢。”

　　礙于斐外婆這個病人在這，榮父榮母不好發作，眼神也沉了下來。

　　榮母：“好吧，那如果有需要你随時聯系我們。”

　　榮父：“你送送我們吧。”

　　斐堇召這次沒拒絕，跟着走了出去。

　　巷子口，榮母停下問他：“那女孩是你女朋友？大學裡找的麼？”

　　斐堇召沒否認，“嗯。”

　　榮父說：“我知道你現在是陵華大學的優秀學生，頂尖學府出來的有傲氣，以前的事确實是我們不好，為了榮昭的學習硬是把你們拆散了。”

　　他又把一沓錢重新遞給他，“她一直惦記你，如果你畢業後願意到我們的廠子裡來接手工作，我可以考慮讓你們在一起。”

　　榮母難以置信的捏了下他的手臂，來的時候可沒說過還要把人招到自己開的廠子裡工作。

　　若放在從前，斐堇召或許會為了外婆為了緩解經濟壓力，折一身骨頭去接這筆錢。

　　但現在巷子盡頭的老房子裡有個很好的姑娘，小心翼翼捧着他的自尊，維護他的尊嚴，她認為他身上值得珍惜的東西，他不想再去破壞掉，不想再被她看見自己搖尾乞憐的樣子。

　　斐堇召後退一步，雙手抄兜，低聲道：“沒事就早點回去吧，以後不用再來。”

　　見他轉身就走是真的一點情面不領，榮母真的氣炸了，她狠狠拍了一下榮父的肩膀，“老公你剛剛說什麼？把人弄到我們的工廠裡？讓他跟昭昭回來後在一起？你瘋啦！這種人怎麼可以跟昭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