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哈哈，竟然沒有。”
赤地，李子夜看着夕陽，不知道是受了刺激，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竟是發瘋一般笑了起來。
十天，整整十天，他們都快将昆侖虛和赤地翻過來一遍，竟連西王母和常羲的影子都沒找到。
澹台鏡月站在夕陽下，臉上亦露出了一絲苦笑，這種稍微需要一些運氣，和實力、智慧關聯不大的事情，她确實也沒什麼辦法。
“不是我的鍋！”
李子夜第一時間将鍋甩了出去，說道，“我們分開找的，你們沒找到，不能怪我。”
他大爺的，西王母和常羲是掉河裡淹死了嗎，怎麼連個影子都沒有。
“要不，去不往森看一看？”
朱珠提議道，“後世，西王母不是去了不往森嗎？”
“可以倒是可以。”
李子夜說道，“但是，有一個問題，我們在真實世界遇到的西王母，一直想要回到昆侖虛，而且，她似乎無法輕易離開不往森，其中緣由，我們不得而知，也解釋不通。”
“先别管原因了。”
澹台鏡月十分幹脆地提議道，“大家分頭行動，我和不往森去找西王母，你們回中原看了一下司月神宮的建造進度，順便拉上女魃或者東方魔主其中一人，最後，我們在桃花島彙合，如何？”
“好！”
李子夜想了想，點頭應道，“三天怎麼樣，三天夠嗎？”
“夠了。”
澹台鏡月說道，“我和紅潮腳力快，三天，足夠。”
“行。”
李子夜正色道，“那我們三天後在桃花島集合。”
“各位保重。”
澹台鏡月也沒廢話，剛要準備離開，又停下了腳步，轉身走到朱珠身前，伸手握住其手臂，催動長生神力源源不斷湧入後者體内。
李子夜看着澹台瘋女人的動作，不言不語，選擇了沉默。
不多時，澹台鏡月收斂神力，目光看着眼前女子，輕聲道，“别放棄。”
“嗯。”
朱珠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說道，“我知道。”
“那我們三天後見。”
澹台鏡月說了一句，沒再耽擱，帶着紅潮匆匆離去。
夕陽下，兩人的身影迅速消失于落日盡頭，李子夜收回目光，牽過朱珠的手，說道，“我們也走吧。”
“李教習，我們真要用衆神做異水試驗嗎？”常昱背着顔如玉快步上前，詢問道。
“你有意見？”李子夜神色淡漠地問道。
“沒，不敢。”
常昱趕忙否決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幫忙。”
“有你出力的時候。”
李子夜應了一聲，牽着朱珠從赤地離去。
落日餘晖下，一行人再度兵分兩路，執行不同的任務。
一日後，不往森前，澹台鏡月帶着紅潮從海上日夜兼程地趕來，片刻沒有停歇，快速朝着李子夜描述的地方趕去。
結果絲毫沒有意外，那一條巨大的瀑布前，并沒有看到西王母和常羲的身影。
顯然，這個時代，西王母還沒有來這裡。
“真是事事不順。”
澹台鏡月看到這一結果，片刻沒有停留，說道，“走，去桃花島。”
“是。”紅潮領命，跟随主上再度離去。
“異水？”
幾乎同一時間，天斷山脈前，東方魔主聽過眼前太上上神帶回的消息，難掩心動地說道，“上神的這個提議，有些殘忍啊。”
“那我找女魃魔主。”
李子夜扭頭就要詢問不遠處的女魃，要不要參與他們的科學實驗。
“别，别。”
東方魔主見狀，着急地拉住眼前人，說道，“女魃對這種事不感興趣，而且，她還要在這裡看着這一百來号人，她走了，本座可打不過他們。”
說到這裡，東方魔主一咬牙，決定道，“殘忍就殘忍吧，本座幹了！”
“别勉強！”李子夜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不勉強。”
東方魔主馬上回應道，“本座很樂意！”
“那走吧。”
李子夜看向不遠處的女魃，喊道，“女魃魔主，等我二哥回來，告訴他，我們去桃花島了，讓他去那裡找我們。”
“好。”
十步外，女魃平靜道，“上神的話，本座會帶到。”
“等等。”
臨出發之際，東方魔主不放心地走到女魃身前，再三叮囑道，“女魃，吾走後，你可不要趁機找慶之上神切磋，大局為重。”
“知道。”
女魃淡淡道，“快走吧，啰嗦。”
東方魔主回頭看一眼前方還在建造中的仙宮，這才懷揣幾分不放心地跟着李子夜等人一同離開。
“魔主，你什麼時候也五境了？”路上，李子夜察覺到身旁老玻璃的氣息，詢問道。
“就在上神破境後的第二天。”
東方魔主笑着回答道，“是不是很巧。”
“是挺巧的。”
李子夜颔首應道，“不過，魔主入五境，對異水的抵抗力也能更高一些，可以幫不少忙。”
“不好說。”
東方魔主說道，“從上神的描述來看，那座巨棺中的異水應該是最原始的那種異水，濃度和破壞性極大，本座也未必扛得住。”
“原始？”
李子夜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
東方魔主回答道，“如今，界外的異水，基本都是經過稀釋或者循環用過的，并非最原始的異水，毒性和效果會弱很多。”
“各位魔主使用的異水，也都是稀釋過的？”李子夜好奇地問道。
“對。”
東方魔主點頭道，“不然，即便魔主級強者，也扛不住原始異水的毒性，輕則重傷，重則發狂。”
“循環用過的，又是什麼意思？”李子夜繼續問道。
“很簡單，界外衆魔，神識内的異水，死後會重歸天地，這些異水，便是循環用過的。”
東方魔主解釋道，“這種異水，毒性和效果要更小一些。”
“竟然還有這麼多門道。”
李子夜聽過東方老玻璃的解釋，神色凝重地說道，“我還說，那座巨棺中的異水為何如此厲害，原來有這麼大的來曆。”
“所以，上神方才描述那些異水的力量時，本座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東方魔主感慨道，“縱然在界外，這種原始的異水也早已無處可尋，而且，數量還如此驚人，萬一外洩，樂子可就大了。”
“那大家就一同漲漲見識。”
李子夜微笑道，“有事一起扛，有鍋一起背。”
為何，他會稍稍有點激動呢？
他不會真的是一個變态吧？
一旁，東方魔主雙眼深處，同樣難掩興奮，顯然，對于即将進行的異水試驗，非常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