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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將軍活不過仨月,換親後我旺他百年

第72章 回封地?還是降為郡王?

  太子李承祚年方二十三,跟蕭景弋同歲,一身月白錦袍,端的是龍章鳳姿。

  此刻他亦是神色凝重:“父皇,從雲香樓中搜查出不少可疑物證,似乎與瑞王叔有關。”

  “呈上來!”

  “是!”

  一旁的曹公公趕忙接過太子随從遞過來的證供,送到佑甯帝案上。

  佑甯帝略看了幾眼。

  來往信件的确是蓋着瑞王府的章,而那些記錄朝廷大臣嗜好的冊子更是不堪入目。

  佑甯帝一見之下徹底震怒了,扔下冊子,一把将桌案上的奏折盡數揮倒在地。

  虧他方才還覺得瑞王無辜是被冤枉的,沒想到,他私底下竟敢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

  轟隆一聲,天上降下一道驚雷。

  屋裡衆人忙跪倒在地,齊聲勸道:“皇上息怒。”

  佑甯帝一把拍在桌岸上:“瑞王呢?!讓他滾進宮裡來!”

  曹公公小心翼翼道:“皇上,瑞王他......他就在太後的永壽宮。”

  話音才落,又進來個小太監禀報:“皇上,太後娘娘頭風發作了,請您過去瞧瞧呢。”

  “那還真是巧了。”佑甯帝越發怒火中燒起來,擡腳就往外走。

  太子忙跟了上去。

  姜澤便順勢告辭出宮,此刻,他并不适合露面在瑞王跟前。

  許多事還需要暗中查證。

  佑甯帝大手一揮,準了。

  他這會兒隻想找瑞王問個清楚!

  若僅有雲香樓這樁事,他再氣怒,也隻會覺得瑞王是鬼迷心竅,貪圖銀子才開這種喪盡天良的青樓。

  但有了姜澤陳情的前提,他當真是有些懷疑,瑞王到底想幹什麼?

  快到永壽宮的時候,佑甯帝瞧見了匆匆忙忙趕過來的太醫院衆人。

  衆人慌忙行禮:“皇上萬安。”

  佑甯帝冷笑一聲,招手讓他們起來。

  永壽宮裡,太後躺在床榻上,一副病恹恹的模樣,而瑞王就坐在太後榻前,一臉關切。

  見着佑甯帝過來,瑞王忙起身,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行禮問安:“皇兄。”

  佑甯帝沒有理會他,招手讓太醫上前來:“去給太後看診。”

  “是。”

  佑甯帝自顧自地坐下,瑞王站在一旁,時不時地瞥一眼佑甯帝。

  胡太醫把完脈,眉頭緊皺,佑甯帝問道:“太後如何?”

  胡太醫簡直有苦難言。

  他想跟皇上說實話,太後好得很,太後是裝病,但他真怕得罪太後,回頭被抄家滅族。

  他隻能謹慎的措辭道:“回皇上的話,太後娘娘這是老毛病了,時不時的便會頭風發作。”

  太後每每頭發作,都有輕有重,輕則喝了安神湯發了汗便好,重則需要針灸服藥多日。

  反正嚴不嚴重,看皇上怎麼想吧。

  佑甯帝嗯了一聲:“去開藥吧。”

  胡太醫瞬間松了口氣,忙帶着一衆太醫轉身去偏殿了。

  寝殿裡頓時安靜下來,隻剩周太後時不時的呻吟聲。

  佑甯帝站起身來,看着瑞王,一步一步走過去,在他跟前站定。

  瑞王心裡發懵,臉上努力讪笑着:“皇兄....啊!”

  佑甯帝不等他說完,擡腳狠狠踹在瑞王身上。

  瑞王頓時被踹得往後一陣趔趄,整個人撞在八寶架上。

  無數珍玩瓷器掉在地上,噼裡啪啦,碎片散落一地,瑞王仰面倒在地上。

  手上按住瓷片,頓時有鮮皿流出。

  床榻上的病恹恹的周太後頓時恢複了不少精神,甚至撐着胳膊坐起身來,發出一陣驚呼:“皇帝!”

  佑甯帝并不理會,上前又是一腳,踹在瑞王肩頭:“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周太後見勸不住佑甯帝,趕緊朝着瑞王使眼色,瑞王趕緊爬起來,跪在在地,哭喊道:

  “皇兄饒命啊!皇兄您龍體要緊,您别生臣弟的氣!”

  随之,周太後一副不知情的模樣,問道:“到底怎麼一回事?皇帝,瑞王他做錯了什麼?”

  佑甯帝踹了兩腳到底出了些怒氣,看在周太後的面子上,沒有再沖瑞王動手。

  隻是沉着臉呵斥道:“你堂堂一個王爺,怎麼能想出開青樓的主意來?逼良為娼,魚肉百姓,你叫大雍皇室的臉往哪放?你實在是胡作非為,丢人現眼!”

  佑甯帝這會兒看着瑞王當真是痛心。

  先帝隻有他和瑞王兩個兒子,瑞王自小就愛跟在他屁股後頭,皇兄長,皇兄短地喊。

  先帝偶爾斥責他的時候,瑞王便會揮舞着小胳膊小腿過來勸架。

  佑甯帝剛登基那年,所有人都教育他,做皇帝要端莊持重,不怒自威。

  唯有六七歲的瑞王,會把最喜歡的蛐蛐籠子送給他,還說皇兄要多笑笑。

  後來,長公主去羌越和親為質的那幾年,佑甯帝痛苦而又愧疚,覺得是自己這個皇帝太過懦弱,才總要長姐庇佑。

  也是瑞王常常陪他練騎馬射箭,說要一起把長姐迎回來。

  周太後看着佑甯帝的表情,慢慢地放下心來。

  她早知道瑞王無緣太子,所以自小便教導着去瑞王故意和佑甯帝親近。

  果然,那些事,都刻在了佑甯帝的骨子裡。

  一同陪伴長大的兄弟情意,是無法割舍的,佑甯帝這一生,都會護着這個幼弟。

  周太後适時開口說道:“皇帝說的是,既然他做錯了,就要狠狠地罰他才是。”

  瑞王哭得滿臉是淚,不停地認錯道:“皇兄,臣弟實在冤枉啊!臣弟聽說這事兒後,一頭霧水,在府裡一查問才知道,那青樓的事,竟是我府裡的長史偷偷背着臣弟幹的!”

  聽到瑞王這麼說,佑甯帝也不知怎的,竟是松了一口氣。

  或許,是因為在這個冰冷的皇位上坐了太久,他潛意識裡,也還是渴望兄友弟恭的。

  他心底,還是願意試着給瑞王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隻要沒釀成大禍,他可以當做一切沒發生。

  他緩緩伸手,拍了拍瑞王的肩膀:“起來說話吧。”

  瑞王一臉害怕,跪着不敢動,心裡卻是得意,就知道佑甯帝最是心軟了,如此一來,便不會重罰于他了。

  “隻不過,那雲香樓之事,鬧得人盡皆知,不罰你,朕無法和文武百官交代。”佑甯帝看着他:“回封地,還是降為郡王,你選一個吧。”

  瑞王頓時心裡一緊。

  他的封地在河南,中原腹地,人傑地靈,若是回去,日子倒也過得滋潤。

  隻是就此遠離上京,他再想回來,可就難了。

  甚至于這麼多年的謀劃,也都成了空。

  可若是降為郡王......

  照大雍皇室的規矩,隻有皇上的兄弟和子嗣,才能被封為親王,而郡王,則是親王的子嗣的封号。

  從親王降為郡王,地位和待遇都将大不如前,這是極大的羞辱和處罰。

  但瑞王很快有了決斷:“皇兄,臣弟知道錯了,臣弟要在上京,往後就好好跟在您身邊學規矩,再也不犯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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