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讓我去死
夏宏德和夏青悠見夏安安醒了,也趕緊圍了過去。
「安安,我的女兒,你感覺怎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告訴爸爸,好不好?」夏宏德關切地看著夏安安蒼白的臉,眼睛紅了。
「姐,爸爸在問你話呢,你說話啊。」夏青悠捂住了夏安安另一隻手。
夏安安眼睛眨了眨,並沒有過多的反應,眸光有些獃滯,神情怪異。
夏安安傻了?
宋妍玲心裡竊喜,不過,她可不敢掉以輕心。現在夏宏德和夏青悠都在,如果夏安安將她那件醜事揭穿,她就真的玩完了。
眯著眼睛,仔細地觀察著夏安安的反應,她試著靠近了些,「安安,你這個傻孩子,沒有什麼坎兒是過不去的,你怎麼可以割腕自殺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你爸爸可怎麼辦啊?」
「宋妍玲!」夏青悠一把將宋妍玲推開,她咬牙低聲斥責她,「你這嘴裡能不能有句好話?賴在這裡不走,就想再害我姐姐?」
夏宏德一張臉也黑了。
宋妍玲目光一閃,委屈地轉向夏宏德,「老夏,我沒有……我之所以留下來,就是想看著安安平安無事。我哪裡有青悠說的那樣歹毒……」
「閉嘴吧你。」夏宏德不想聽宋妍玲廢話,坐到了夏安安的病床上。
「安安,口渴嗎?爸爸給你倒水喝?」
「姐,你說話啊。」夏安安一點反應都沒有,夏青悠著急得眼圈都紅了。
宋妍玲站在旁邊,冷眼看著這父女三人,心裡燒了一把火,有朝一日,等她發達了,看她怎麼收拾這些不拿她當人看的東西。
忽然,夏安安猛地抱住自己的腦袋,開始一把一把地揪扯子的頭髮,夏青悠和夏宏德嚇到了,趕緊過去制住她。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讓我去死。」夏安安崩潰地一個勁兒亂晃頭,整個人劇烈掙紮。
「悠兒,快叫醫生。」夏宏德抱住夏安安,沖著夏青悠吩咐。
「哦,好。」夏青悠往門外奔。
隻是她還沒有跑出門,夏安安以驚人的力氣掙開了夏宏德,一把撲向床下,抓起了茶幾上的水果刀。
手背上輸液的針頭被扯掉了,皿流了出來。
「安安!」
「姐!」
夏宏德和夏青悠嚇壞了,兩人同時撲向夏安安。一個抱住夏安安,一個去搶她手裡的刀子。
夏安安身體虛弱,可不能再發生一點意外了,夏宏德顧不得自己會受傷,鋒利的刀刃被他捏在手心裡,頓時鮮皿直流。
「爸爸——」夏青悠心痛得眼淚滾了出來。
「我沒事。」夏宏德安慰夏青悠,沖著站在一旁看戲的宋妍玲吼道,「快叫醫生。」
「哦。」宋妍玲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趕緊去喊醫生。
被夏宏德和夏青悠兩人止住的夏安安歇斯底裡,拚命地掙紮著,就像瘋子一般,抓扯著自己的頭髮。
一會兒,醫生到了,立即給夏安安注射了一支鎮定劑,她才安靜下來。
「醫生,我女兒怎麼會這樣?」夏宏德用紙巾按壓住自己的手上的傷,一雙眼睛都紅透了。
醫生重新替夏安安插上輸液的針頭,起身看向夏宏德,「夏先生,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你女兒應該是精神方面出現了問題。如果我猜得沒錯,她是抑鬱了,可能有點嚴重了,所以,才一心想要尋死。」
抑鬱了……
一心想要尋死……
「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夏宏德臉色一白,腳下一軟,差點一個跟頭栽下地。
「爸爸。」夏青悠驚呼著扶住夏宏德。
「夏先生,你女兒這情況應該是很久了,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醫生安慰夏宏德,「她這病也不是治不了,就是她不能再受到刺激,需要靜養,北郊有所環境不錯的療養院,等你女兒出院了,可以去那裡療養一段時間。」
見夏宏德手上的紙巾都被皿浸透了,醫生說,「夏先生,我還是先替你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
因為霍厲柏的交代,醫生做什麼都不用護士幫忙,全是親力親為。
傷口包紮好,醫生離去,夏宏德看向宋妍玲和夏青悠,「你們……給我出來。」
走出了病房,他坐在門外的椅子,捂住了臉。
夏青悠和宋妍玲也跟著出來,輕輕掩上了門。
老東西這是要開始算賬了嗎?宋妍玲心裡思忖著。哼,夏安安這個小野種竟然抑鬱了,除了想自殺,哪裡還有心思告她的狀?
哈,真是連老天爺都站在她宋妍玲這邊。算賬就算賬,難道她會怕?
「爸爸,你別太擔心了。」夏青悠蹲在夏宏德的腳邊低低地安慰。
夏宏德深深吸了一口氣,手拿開,眼睛上明顯有濕潤的痕迹。他轉向宋妍玲,「說吧,宋妍玲,你到底對安安做了什麼。」
宋妍玲嘴角一抽,眼睛一紅,立即趴在夏宏德一隻腿上喊冤,「老夏,你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我?我什麼都沒有對安安做,真正做壞事的,是她,你的好女兒。」
宋妍玲一根手指頭,指向夏青悠。
夏青悠眸底裡差點冒出火星來,她一把揮開宋妍玲的手,「宋妍玲,你這又是故技重施,惡人先告狀了是不是?世界上怎麼會你這種無恥不要臉的女人!」
「我沒有惡人先告狀。」宋妍玲瞪著夏青悠,矢口否認,「分明就是你跑回家來,告訴夏安安,她不是你爸的親生女兒,隻是一個撿來的野種,才刺激了她。」
「你胡說!」夏青悠差點被宋妍玲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給氣笑了,「宋妍玲明明就是你告訴她的,你還有臉賴我。」
「我沒有說。」宋妍玲打死不讓認賬。
「你有,就是你。是你先刺激了我姐,才用我爸的手機給我打電話通知我回家,我回家的時候,我姐的情緒已經不對了,吳媽可以作證。」
「好啊,我也覺得吳媽可以作證。」宋妍玲理直氣壯,挺了挺腰闆,一雙陰狠的眼眸裡全是算計,「那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了,從你進家門起,你可有聽到我說半句,夏安安是撿來的話?是你,你和夏安安說,皿緣關係不重要,你和老夏都拿她當一家人,是不是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