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敵戎內部矛盾
餘佑佑揉了揉眼睛,從白錦背上爬起來。
待看清來人後,她露出甜甜的笑容。
「表姨奶,邊城的敵人我們都抓住了,這是敵戎首領和他的下屬。」
薛懷簡也看見了那兩人,她點點頭:「辛苦佑佑了。」
這架勢,她再傻也大緻能猜出來這邊城發生了什麼。
敵戎用猛獸攻城,佑佑又用猛獸打了回去。
似乎猛獸更聽佑佑他們的話。
想到那會說話的白虎,薛懷簡覺得自己有理由懷疑,佑佑那隻白虎也會說話。
畢竟一個叫一個老爹,不會說話不合適。
餘佑佑說道:「這首領交給表姨奶,但這個下屬我有用,可以給我嗎?」
薛懷簡立馬點頭答應。
她又說道:「我看城裡那些敵戎人都沒死,能否讓眾獸退去,我好將這些人看管起來。」
餘佑佑道:「沒問題!」
她又看向白錦說道:「小白,交給你了!」
白錦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緊接著一陣虎嘯聲響起,外頭瞬間傳來動靜。
有士兵來報,說城內的獸類有了動作。
薛懷簡連忙下令,讓眾人不要害怕,待在原地,等獸類退去,將剩餘的敵戎全部關押。
好在薛家軍也都是些有勇有謀的人,獸類動起來,他們雖然慌了一瞬,但很快穩定下來。
獸類退去,敵戎人被收押,清點完人數後,發現隻有不到千人。
這對於邊城這個地方來說,一千人的守城士兵實在是太少了。
要知道當年薛長曉駐紮邊城,那可是近二十萬大軍。
後來長平侯駐紮邊城,最少的時候也有十萬大軍。
邊城與敵戎接壤,是女凰國的國門。
佔領了女凰國的國門,怎麼可能隻派一千人守城。
這個情況再次讓餘佑佑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敵戎內部怕是出現了大問題。
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也簡單。
問一問小虎就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餘佑佑的猜測沒問題。
敵戎這兩年來被關口陸家的虎翼軍打怕了。
更準確一點來說是被餘亮打怕了。
自從餘亮到了關口,敵戎可謂是沒有一天好日子過。
餘亮深知敵戎的各種作戰方式,以及他們百分之八十部落的情況。
這就讓敵戎有些被動,再加上餘亮對敵戎深惡痛絕的看法,導緻敵戎屢屢挨打。
這兩年過得是苦不堪言。
唯一喘氣的時候,還是去年敵戎來大量和談,關口休戰了三個月。
但不知為何,和談沒談攏。
敵戎氣勢洶洶的離開,關口的戰役再次打響。
他們的日子比之前更難過。
就是在這樣強大的打壓之下,敵戎的內部的矛盾越來越明顯。
一些主張和的部落,認為打的都是些沒必要的仗,吃虧的隻有老百姓。
一些主張進攻的部落,覺得大梁欺人太甚,已經悄悄深入腹地,連鍋端了他們好幾個部落。
這仇不報,咽不下這口氣。
而主張進攻的人,遠多於主張和談的人。
和談的人拗不過,便直接原地閉門,拒不配合。
進攻的人則是越進攻越被打的慘。
時間一長,底層的士兵不幹了,這種送命的打法誰都怕。
打仗是為了打贏關口,打進燕門府,佔領城池和土地,過上安穩的日子。
這不要命的打法,打贏了自己也沒命去享受啊。
抱著這樣的心態,敵戎底層的士兵也開始兩極分化。
這樣的情況就導緻了原本就兵力枯竭,現在更加雪上加霜。
敵戎進攻派的兵力不多了,但這時候有人提出可以用猛獸進攻,省了人手不說,勝算還大。
於是就有了女凰國短短十日被連攻四城的情況。
至於大梁關口那邊,有小虎坐鎮,那些野獸一靠近,便被嚇得四處逃竄。
別說進攻關口了,那些野獸沒反咬一口敵戎人,也得虧那個驅獸人的實力厲害。
要不然,萬獸反噬,早就踏平了敵戎王庭。
也正是因為攻不下關口,所以他們才打上了女凰國的主意。
而那驅獸人也隻有圖額一人。
餘佑佑救了圖額一命,想知道關於驅獸一事。
最後得知圖額並不是驅獸族的後代,隻不過他有親近獸類的能力,再加上偶然得到了秘術,這才被敵戎王庭重用。
得到有用的消息後,圖額還是難逃一死。
這樣的人,即便讓他活下來,也是個禍害。
因為他的本質便是入侵他國,來得到想要的東西。
解決完邊城的事情以後,餘佑佑打算去一趟關口。
看看關口的情況,同時也打算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解決敵戎這個定時炸彈。
同薛懷簡告辭以後,白錦馱著餘佑佑,身邊一左一右跟著小虎和小黃,疾馳之間消失在山林中。
薛懷簡在原地愣了許久,直到部下來叫,她才回過神。
「給鹿城傳信,就說邊城已收復,需要商討下一步事宜。」
「另外,把這個轉交給顧媛,給長平候療傷用的。」
這是餘佑佑離開之前給薛懷簡的。
她沒去看過長平候的傷勢,但也知道她傷的很嚴重。
不過再嚴重的傷,隻要有她出手那都不是問題。
另一邊,三虎一人翻過山頭,跨過一道溝壑,正式進入大梁地界。
這道溝壑正是小黃之前說的那道。
溝壑藏於深山之中,天然的屏障,若不是有心人是不會發現的。
山下面便是之前餘糧指導的第一場戰役的所在地。
馬南坡。
馬南坡是有士兵駐守的,當初就是因為忽略了這個地方,才差點導緻馬南坡失守。
現在都是重兵把守。
三虎一人出現的時候,著實嚇了守衛的士兵一跳。
這怪異的組合。
但在看到有白虎,他們頓時鬆了口氣。
小虎他們是認識的,雖不輕易出現,但隻要出現必然是大戰之時。
然而此刻,他們卻分不清哪個才是小虎。
直到小虎走到前面,他們才發現兩隻虎雖然一樣,但還是有區別的。
怎麼說呢?
就是老子和兒子的區別。
意識到心裡的想法,士兵們更加感覺到詭異。
直到它們離開,士兵們才敢開口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