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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金屋藏嬌:邪王輕點寵

044 你和雲深是親兄妹(二更)

金屋藏嬌:邪王輕點寵 蕭漁 4352 2025-06-30 14:30

  

  容曉起床,躲在屏風後將那一身白色衣裙穿上。雖然是南宮楚給她選的,但穿在她身上正好合身。

  出來時,南宮楚的眼神都變得更加熾熱了,他柔聲贊道:「想不到曉曉穿上白裙之後,竟然像個仙子一般。」

  她這身白裙,看似簡單,其實做工相當複雜,裙子是用輕軟細薄的名貴蠶絲織綉而成,袖口和裙擺都綉著點點紅梅,層層疊疊,將她窈窕的身形完全勾勒出來。

  除了上次被封郡主時的賀喜宴會,她還從來沒穿得這麼濃重過,便問:「我們這樣打扮,是要去哪兒?」

  南宮楚接過她的手在她手背處落下輕輕一吻,「我初定平陽,所以想上街微服私訪一下以便體察民情。」

  容曉訝道:「穿成這個樣子去體察民情?」

  南宮楚無奈搖頭,「笨,你忘了今日是什麼日子麼?」

  老實說,這古代都是以農曆記日,容曉還真的很少去算日子。南宮楚見她掰著手指還真的在那認真算起來,隻能繼續無奈道:「今日是七夕。」

  容曉也數出來了,今日是七月初七,正是民間傳說中牛郎織女一年一度相會的日子,這個節日在古代是個頂重要的日子,所以一定有許多熱鬧可瞧。

  容曉一看外面的天色,「可是七夕不是晚上才好玩麼?我們大白日去會不會早了點?」

  南宮楚淡淡道:「那咱們白日就去體察民情。」

  容曉:「……」

  據說平陽的太守是江南王的親信,江南王與南宮楚交好,自然是站在他這一邊的。所以南宮楚幾乎是兵不皿刃就拿下了平陽城。

  因為沒有受到戰爭的洗禮,平陽城除了易主之外,其餘看上去和從前沒有什麼兩樣,今日是七夕,那街上比以往還要熱鬧。街上到處都是行人和擺攤的小販,而南宮楚和容曉都穿著白衣站在一起,就像兩個畫中走來的人,一下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雖然前幾日南宮楚一直叫著腿疼把她指揮得團團轉,今日他卻不顧容曉的勸阻,毅然在腿上綁上那兩根能幫助他行走的木棍。

  除了步子沒有常人快,看他走路姿勢也很正常,但這樣慢慢的走著,就更加吸引行人的注意。

  容曉有幾分不自在道:「街上人太多了,雖然快入秋了,但也夠熱的,不如我們找一個地方坐下?」

  南宮楚指了指前面,「聽說前面那個茶館裡有一個非常厲害的說書先生,我們且去聽聽。」

  這說書其實就相當於現代的單口相聲,是古人除了聽戲以外最喜歡的文藝消遣方式。走到那茶館處,裡面果然坐滿了人。南宮楚掏了一整錠銀子,要到了樓上一個雅間的位置。那桌子上還擺著瓜子核桃蜜餞,還有一壺上好的碧螺春,倒是把一套都給備齊了。

  南宮楚拉著她坐下,眼睛看著樓下的台上,唇角一勾:「要開始了。」

  容曉卻興緻乏乏,作為一個看了各種五花八門,各種形式的藝術表演的人,對這單口相聲實在是沒什麼熱情。

  她漫不經心的剝了幾顆瓜子之後,卻慢慢的被吸引了注意力。隻因那說書先生正在講當今天下的形勢。那說書先生雖然身材幹瘦,而且上了年紀鬍子都白了,但一開口聲如洪鐘,語調也抑揚頓挫,若是每個說書的都能達到他這種水平,那她以前讀書的時候就不會經常因為某些老師有氣無力如蚊子般的「嗡嗡」叫聲弄得打瞌睡了。

  那先生道:「正所謂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大胤數百年基業,如今竟因皇子內亂,形成三足鼎立之勢。北有燕王,南有楚王,都以摧枯拉朽之勢攻陷了大胤大片疆土,而朝廷方面,陛下久病未愈,朝中大事完全由太子一律代理。但太子在打仗方面的才能遠遠比不過他的兩個兄弟,多個城池在他手上失守,若是連皇都都守不住,恐怕天下都要易主,隻是姓燕還是姓楚,就要看上天造化了!」

  想不到這說書先生敢在已經是楚王的地盤上公開言論當今天下局勢,難怪南宮楚能聽得這般津津有味,他大概也想從別人口裡聽一聽對這一場紛亂的評價吧。

  容曉道:「那個老先生可說錯了一句,無論這大胤朝最後被誰得了,最後還是姓南宮。」

  南宮楚將兩人的茶杯倒滿茶,「我已派人將那批蛙魚悄悄送到胤城,解了那些被南宮冥控制的朝中大臣身上的皿蠱。那些大臣都已明確表示會站在我這邊。至於父皇,汪德全的武功深不可測,他對父皇最是忠心,有他守著父皇,我就不必擔心。那南宮冥在如此形勢下,也絕不敢做出弒君篡位的事情。不出三月,我定要率軍踏平胤城,將南宮冥和聖衣教徹底剷除。」

  眼看那說書先生開始講儲君如何神奇的在一夜之間攻下南方最易守難攻的要塞之城江城,容曉因為親身經歷,也無心再聽,隻是問:「你打敗了太子,還有一個燕雲深呢,你準備如何跟他自處?是握手言和,平分天下,還是兄弟反目,來一個燕楚爭雄?」

  南宮楚的唇角勾出一抹諷刺笑意:「兄弟反目?我們不是早就反目了麼?」

  他突然看著容曉:「曉曉,若是有一天變成了我和雲深對決,你會支持哪一邊?」

  容曉一怔,還沒來得及開口,南宮楚又接著道:「你現在肯定會說支持我。但是隻怕到時候一邊是親情,一邊是愛情,你會不知道如何抉擇?」

  容曉默默的喝了一口茶,且不說這南宮楚就這樣厚臉皮的說她對他有愛情,就這親情一說,她更不知道是哪門子說法。

  她喝了一口茶道:「我與燕公子認識完全是靠著你的關係,我又沒和他拜把子,怎麼會跟親情沾上邊?」

  南宮楚看著她,淡淡道:「如果我跟你說,你和雲深其實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你會怎麼看?」

  容曉剛含進口中的一口茶全部噴了出來,而且全部很不雅的噴在了南宮楚的臉上,「你說什麼?」

  南宮楚默默的擦去臉上的茶水,「沒什麼,隻是我隨口開個玩笑逗你玩的。」

  容曉鬆了口氣,但還是瞪他道:「那這玩笑也不能隨便亂開。」

  想一想,燕雲深是前朝太子的遺孤,那就是南宮楚的堂兄弟,如果她跟燕雲深是親兄妹,那南宮楚豈不是就成了她的堂哥?

  雖然在古代,表兄表妹,堂兄堂妹成親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她是一個學了科學知識的現代人,近親成親,生下的孩子容易成為傻子的。

  南宮楚見她的臉突然就紅起來了,知道這丫頭定會因為他方才說的話腦子裡開始浮想聯翩。那說書先生還在講江城戰役,他聽著也覺得無趣,便開始認真剝著盤子裡的瓜子。等剝滿了一蝶之後,他便將裝著瓜子仁的小碟往容曉跟前一放,「剛好剝滿一百顆,你吃。」

  容曉沒想到尊貴的楚王殿下居然還親自動手給自己剝瓜子,當下喜滋滋的接過,將一百顆瓜子一次性全部倒入自己的口中,吃得那叫一個滿嘴笑意,連嘴都合不攏了。

  吃完她還把小碟推到他跟前,「你再幫我剝一百顆。」

  南宮楚:「……」

  於是,本來想來認真聽書的兩人就演變成一人在剝著瓜子,一人則托著下巴花癡的看著他剝瓜子。

  容曉想不到他剝瓜子的動作也這麼好看,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動,一顆顆飽滿可愛的瓜子仁就從他指縫中跳出來,乾脆得落在了碟子上。她漸漸看癡,也不捨得把他就這麼精心剝出來的瓜子仁一下就全部吃掉。

  在茶樓聽了書,又找了一家酒樓美美的品嘗了一頓當地特色美食,這七夕佳節最熱鬧的夜晚終於到了。

  一出了吃飯的酒樓,就看到漫天星光與大街一片彩燈閃爍遙相輝映,七夕節又稱作是乞巧節,所以街上到處都是一些未出閣的美貌少女,既向織女乞巧能給她們一雙巧手,更賜予她們一段美滿的姻緣。

  南宮楚笑道:「這有一雙巧手也就罷了,隻是這織女一年才跟牛郎見上一面,她怎麼會給這些人美好姻緣呢,那豈不是會讓自己平白添堵嗎?」

  容曉瞪他一眼:「人家可是仙女,以為都跟你一樣小心眼麼?」

  那攤上也擺著許多專賣乞巧的物品,容曉覺得好玩,本也想買幾個沾沾節日的喜氣。南宮楚卻握著她的手道:「曉曉已經有一雙能做出無上美味的巧手,又有我這樣天下無雙的如意郎君,還需要跟那可憐兮兮的織女乞巧什麼呢?」

  容曉搖頭道:「你這樣一而再得褻瀆神靈,小心被雷劈。」

  剛說完,就聽到「轟」得一聲巨響。容曉唬了一跳,不會真的這麼靈,這雷這麼快就劈下來了吧?

  但擡頭天上依舊是星空璀璨,顯然剛剛那一聲巨響不是打雷。

  她馬上聽到有人驚呼道:「不好了,織女塔倒了!」

  找邊上的一個小販一問,他們才知平陽最重視這七夕佳節,還特意在城東平河畔建了一座織女塔,裡面還建了織女的神像。每逢到了七夕佳節,平陽城未出閣的少女便一起到織女塔裡對著織女像乞巧。而這座塔,已經建了上千年了,不知今夜為何會在七夕佳節的時候就這麼突然塌了。

  他們趕到織女塔時,負責平陽城守衛的沉燁也早已到達那裡。他看到南宮楚過來,沉痛道:「王爺,織女塔時突然就塌了的,裡面有上百名正在乞巧的少女。屬下帶著人前去的時候,她們已經全部被埋在了泥石裡。」

  好好的一個七夕佳節,突然演變成一起重大傷亡事故。南宮楚的面色很不好看,沉痛道:「迅速調集五千兵力過來,先派人將那泥石全部搬出,把人給救出來,能救一個是一個,若是救不出來,也要將她們的屍體找出來歸還給她們的親人。」

  五千精兵很快到來,等他們終於把累積得如小山般的泥石一塊塊搬開,卻也隻是搬出了一具具變得皿肉模糊的屍體。她們剛剛還是對著織女乞巧,對未來充滿嚮往的爛漫少女,轉眼間就這樣被死神奪去了生命,周圍全是趕來的死者親人撕心裂肺的哭聲。

  容曉聽著心裡也堵得慌,開始加入救援隊伍中。一百多人,也許不會全部都死了,也許還有一個活著。

  她靠著自己的神力將那些泥石一塊塊的扔走,卻觸碰到一塊觸感明顯不一樣的石頭,那石頭是用白玉做的,她一碰到時竟還發出了一道光將她反彈了出來。

  緊接著,那塊白玉石就突然從泥石堆裡跳出來,上面隻寫著八個字:「楚王無道,蒼生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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