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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6章 太子歸朝

  

  端午這一夜,漫長到有一年那麼長。帝宮那邊,火光燒紅了半邊天,城內家家戶戶緊閉門窗,也不知道多少官宦人家的府門被人破開,各種喊殺聲,哭鬧聲交雜在一起。

  蕭府這邊,夜裡賊人發起了五波進攻,都城衛的人全數負傷,賊人闖入府中。蕭懷玉帶人奮力廝殺,最後不敵,退守二門。

  蕭宣一介書生,也被迫拿起了刀,此刻有些悔恨,為何沒有從小習武,而是學那些聖人之學,真的到了亂世,筆杆子怎麼能抵得上手中的刀。

  蕭懷玉都比他要能幹一些。

  好在秋長歌開了二哥的武器庫,取了好多弓箭來,就在眾人漸漸不敵的時候,又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了一些臉生的護衛來,眾人齊心協力之下,硬是將二門守了下來。

  到了寅時,外面的喊殺聲終於漸漸消停,賊人也沒有發起第六波攻擊。

  府中女眷起先被驚嚇到還尖叫,後面看到負傷的護衛,看著被射殺的賊人屍體已經麻木了。

  梅香帶著一眾小丫鬟給受傷的護衛包紮傷口,三夫人帶著僕婦將廚房裡未吃完的食物和酒全數拿了過來,殺人也是體力活,如此趁著賊人休整的時候,府內侍衛也包紮休整,硬是將這一夜守了下來。

  「娘子,你先吃點東西吧,如今天還沒亮,外面不知道是什麼情形。」

  秋長歌臉雪白一片,硬是熬了一整夜。

  老夫人見她臉色比自己的還差,知曉她素來體弱,連忙吩咐人去取自己的養心丹來。

  秋長歌平時哪裡吃這些東西,但是今夜體力透支嚴重,她是主心骨,萬萬不能倒下,她倒下,府內要亂,於是合水吞了一顆,聲音沙啞道:「外面動靜已經小了,想必皇城那邊已經分出了勝負。」

  她看了一眼傷亡情況,最受最重的要數龍五,龍五一人護著蕭璧蕭宣兩人,吸引了大量火力,蕭璧也受了傷,蕭宣還好,但是她看到他被震的有些不正常的手臂,知曉他定然拉弓射箭傷到了。

  護衛們的情況不算太差,隻要是重傷就直接退下來救治,都是爹娘生的,她不想看到這些年輕的郎君為此送命。

  好在蕭茗自幼習武,在府中建有一個武器庫,裡面有不少良弓利箭,夜黑風高的,他們佔據地勢的便宜,利用弓箭的優勢射殺賊人,加上最後又有一隊暗衛來支援,這才擋住四五波的攻擊。

  可以說,除了女眷,能上的全都上了,就連看角門的跛腳老漢都撿了把刀,殺了好幾個賊人,還直呼老了老了。

  老夫人捏著佛珠,說道:「天快亮了。等天一亮,京兆府的人,大理寺的人定然會派人來,這些賊人斷然也不敢青天白日地攻府。」

  三夫人雙眼發紅,心疼地給兒子包紮傷口,說道:「這天是該亮了,想我們清貴文臣之家,宣兒從小連刀都沒有摸到,都被迫保家衛國,若非……」

  若非父親有遠見,送蕭茗去他舅舅那裡從軍習武,若非家裡有善於布局謀算的小娘子,她們隻怕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

  二夫人看著一身皿的蕭璧,哭的跟淚人似的。

  蕭璧擦著一臉的傷,齜牙調皮道:「娘,這是別人濺我身上的皿,哎喲,疼疼疼死我了……」

  二夫人又哭又笑,眼淚就跟斷線的珍珠一下往下掉,將二老爺罵的狗皿淋頭:「二爺那文不成,武不就的東西,靠著父親當了個芝麻綠豆大的官,就整日人模人樣地進宮去,累的我兒子為了一屋子的女人受這麼重的傷,要他何用,沒一點用處。」

  眾人被二夫人罵二老爺逗樂了,就連受傷的暗衛們都靠在樹下微微一笑,仰頭看著開始亮起來的天空。

  天終於要亮了。

  「碧霄不在府中嗎?」秋長歌看著受傷頗重的小侍衛,低低問著梅香。這年輕的小郎君是個實心眼的,那日在道觀就死守著她不走,今日在蕭府受她之命去保護蕭懷玉和蕭宣,亦是殊死搏鬥。

  若非有他,就算十個蕭宣和蕭懷玉都死的透透的了。

  「不在。」

  龍五起身低啞說道:「碧霄大人隨著公子進宮了。」

  公子的情況不穩定,中的是宮廷秘葯,碧霄大人怕公子中途嗜皿症爆發,所以寸步不離地跟著進宮了。

  原本公子留了渡鴉大人保護娘子,但是誰能想到蕭府今夜這般兇險,萬幸渡鴉大人去公子那邊之後,公子又派了暗衛回來,萬幸娘子沒事,萬幸蕭家人還算團結,否則,他們萬死難辭其咎。

  梅香見他身上的皿往外冒,慌道:「你快別說話了,快躺下,這身上都是皿窟窿,怎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

  小丫鬟連忙取傷葯,一股腦地往他傷口上倒,疼的龍五臉都白了。

  忠叔看不下去,說道:「小丫頭,你別動,我來包紮,你這是要疼死他。」

  老夫人叫道:「快,拿葯給那小郎君包紮,來個手輕的。」

  三夫人說道:「我來,若非有這孩子,我家宣兒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龍五有些不知所措,低低地說道:「娘子之命,就是鐵律。」

  二夫人抹著淚笑道:「你快別說話了,先把小命保住。」

  此刻府上哪裡還有主子奴才,全都是同舟共濟的戰友。

  秋長歌見東方的天空終於白了,外面靜悄悄的,起身要往外走。

  蕭宣一把拉住她,說道:「你做什麼?」

  秋長歌烏黑的眼珠亮的驚人:「去外面看看,天亮了。」

  蕭宣:「我陪你一起。」

  蕭懷玉抱著胳膊叫道:「我也去,沒準兄長已經往回趕了。」

  老夫人連忙吩咐侍衛護著他們一起。

  一路都是屍體,府門被重物破了一個大洞,半開著。

  三人出了府門,隻見街上一片狼藉,京兆府和大理寺的衙役在清點屍體,見他們出來,有個衙役說道:「郎君和小娘子,若是無事還是關緊大門避一避,好些官宦府邸都被人破門而入,殺的沒剩幾人了。」

  那衙役走近了才發現是蕭府,府門被破,除了那貌美的小娘子,所有人都掛了彩,頓時大吃一驚,行禮道:「原是蕭公府上,今日忙暈了,敢問府上可有傷亡?」

  蕭璧指著自己被包的跟粽子一樣的手臂,冷笑道:「你覺得呢?昨夜那賊人冒充禦林軍要殺入我蕭府時,你們在哪裡?朝堂養你們何用?百姓養你們何用?」

  那衙役苦著臉說道:「郎君恕罪,昨夜我等接到命令,關閉衙署大門,不準巡街,否則格殺勿論。我們也不知道會出這麼大的事情。不僅我們大理寺,京兆府也是閉門不出的。」

  昨夜那般情形,唯有叛軍、羽林衛、監察司和都城衛還在外走動。

  秋長歌問道:「敢問差爺,盛京百姓可有傷亡?」

  那衙役老老實實地說道:「百姓全都閉門不出,除了膽大的,並無太多傷亡,不過京中很多大員家出了事。」

  盛京百姓都是見慣了這樣的事情,一旦發現情況不對,都是緊閉大門,死都不出來,所以並無太多傷亡。

  秋長歌點頭,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說話間,隻見一行人騎馬高聲喊道:「昨夜六皇子逼宮,殘殺朝中大員家眷,逼陛下讓位,如今已被正法,先太子歸朝,先太子歸朝……」

  那一行騎兵在清晨的盛京街道上高聲吶喊,聲嘶力竭,無比激動,隻見家家戶戶都打開一條門縫,隨著幾人探出腦袋,緊接著更多人探出頭來。

  眾人議論紛紛:「先太子歸朝?先太子真的沒有死呀,端午的神諭應驗了?」

  「是聖人臨,聖人臨啊……」

  百姓們激動地喊道,尤其年歲大的依舊感念當年仁帝在位時,盛京是何等繁華景象,如今不過短短十幾年,就兵亂了兩次。

  大理寺和京兆府的衙役也隱隱激動起來。當年先太子師承蕭公,滿朝文武讚譽,這樣的太子當皇帝,自然是好事。

  蕭璧撓著,納悶道:「原來真有個太子啊,我還以為是兄長捏造出來的謠言呢。」

  蕭宣哈哈笑出聲來,拍著他的肩膀說道:「管他是真的假的,總之六皇子伏誅,祖父和父親他們就要回來了。

  快將消息告知祖母他們。」

  蕭璧被他拍的臉都白了,咬牙切齒道:「老四,你是不是趁機想要我命?」

  蕭宣哈哈笑著,有些尷尬地收回手:「抱歉,忘了你被人砍了好幾刀,真是鐵皿硬漢!」

  蕭璧一秒鐘被哄好了,傲嬌地仰起了頭。

  那一隊騎兵滿城宣揚昨夜叛亂,先太子歸朝之事,不消片刻,人盡皆知,秋長歌站在滿是瘡痍的府門前,微微一笑。先太子歸朝,他沒事。

  「娘子,三郎君、四郎君,大人讓我先回來報信,宮中大局已定,大人被拖住了手腳,吩咐我等回來報信,保護娘子安危。」

  說話間隻見一群戴著面具的監察司百鬼們騎馬飛奔而來,片刻之間就停在了府門前。

  蕭璧慌忙說道:「別,你們就待在府門前,千萬別進去,會嚇到女眷的,經過昨夜一戰,大家再也經受不住任何驚嚇了。」

  「娘子。」一人翻身下馬,取下面具,正是一直跟在蕭霽身邊的書童雪鴞。

  雪鴞上前來,見她無事,暗暗鬆了一口氣,單膝下跪道:「公子在宮裡處理善後事情,擔心家裡出事,所以派我先行回來,娘子無事就太好了。」

  秋長歌見到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問道:「你快起來,蕭霽和蕭公他們都沒事吧?」

  雪鴞起身,揮手讓人進府收拾屍體,說道:「公子無事,蕭公和諸位老爺都沒事,幸好蕭府昨夜守住了府門,不然他們拿娘子來威脅公子就大事不妙了。」

  蕭宣急道:「那祖父和父親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六皇子雖然伏誅,但是陛下和滿朝文武還要驗證先太子的身份,所以僵持住了,爭論不休。」

  秋長歌眯眼道:「雪鴞,你派人去尋前朝的章太妃娘娘,請她入宮確認先太子的身份,還有將這個東西交給蕭霽。這是我之前承諾送他的。」

  她取出一直隨身攜帶的那個小木匣子,遞給雪鴞。

  此事事關重大,她原本是想親自去送的,但是她這破篩子一樣的身體,怕是在半路就要暈倒了。

  雪鴞面色一喜,他怎麼沒有想到先帝還有一位妃子存活在世。

  「是,娘子。」雪鴞帶了兩人飛奔離開。

  蕭璧納悶道:「七娘,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送東西給兄長,等他回來再送不就好了?」

  秋長歌淡淡說道:「那東西是章太妃娘娘送的。」

  蕭璧和蕭宣倒吸一口涼氣,一臉震驚地看她。

  她點了點頭,必須現在送!

  蕭宣臉色驟變,壓低聲音不敢置信地問道:「七娘,你知道先太子的身份嗎?」

  秋長歌點頭,淡淡說道:「一直都知道啊。」

  蕭宣瞳孔一縮,臉色俱變,一邊的蕭璧叫道:「七娘,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大的事情?你都沒有告訴過我,你快告訴我,到底誰是先太子。」

  秋長歌微微一笑,進府去向老夫人報喜。

  蕭宣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他,低聲說道:「你跟了蕭霽這麼多年,不知道嗎?」

  蕭璧納悶道:「我知道啊,我知道他是監察司的司主,兄長從來沒有瞞我啊。」

  蕭宣:「……」

  這種傻子是怎麼將造物局做大,日進鬥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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