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044章 霍父霍母談情說愛了
孟時初起得早。
霍母在澆花,霍父和霍城在後面健身房鍛煉。
孟時初朝霍母走過去,“媽,早上好。”
“小初怎麼起這麼早,多睡會兒。”霍母手中拎着水壺,來到孟時初面前,“是不是環境陌生沒睡好?”
“我是習慣早起。”孟時初伸手去接水壺,幫霍母澆花,“媽,我來。”
“我來就好,你休息。”霍母婉拒,這些都是她養的很名貴的花草,稍微水多了或者沒澆透,馬上死給你看。
孟時初認得這些花草,知道名貴,所以沒有強求,“我媽也愛養花草,隻是她平日在外面的時間多,大多是我繼父在照顧。”
霍母聞言怔了下,道,“你的繼父一定是個非常溫柔的男人。”
反正她的男人就喜歡下棋釣魚,覺得她養花花草草就是浪費時間純屬無聊,也從來不會幫她施肥灌溉。
不過她也覺得沒什麼,商業聯姻這麼多年還相敬如賓的,實屬也不多。
至少她和丈夫幾乎沒鬧過矛盾。
平淡,也穩定。
挺好的。
半個小時後,霍徹樓上下來,穿着寬松的居家服,頭發耷拉下來,一副乖乖男的狀态。
他來到孟時初身邊,“你什麼時候起的,我都沒印象。”
隻知道一睜開眼,身邊位置都冰涼了。
“有一陣了,看你睡得沉就沒喊你。”
“顯得我沒你聽話。”霍徹就站在孟時初的面前,伸手抓了抓後腦勺,要多乖有多乖。
孟時初失笑。
霍母走過來,伸手點了點霍徹的腦袋,故作責怪道,“你本來就沒小初乖,小初還陪我澆花,我那些花小初都認得,也知道習性,不像你,跟你爹一樣,對我的一切都不關心。”
本來霍母隻是想借機敲打霍徹一番,畢竟兒子之前傻乎乎的,結果這話一出口,霍徹臉上表情微變,剛從後院過來的霍父和霍城也蓦地停下腳步。
霍城立即去轉頭看向父親,發現霍父挂着汗滴的臉上,表情說不出的難看。
這邊霍徹也是感覺心頭不大妙,和孟時初正要開口,霍母就笑着先出了聲,“都站着幹什麼,還不快洗漱準備吃飯。”
說完,自己拎着澆花的水壺出門去。
氣氛還是有些尴尬,霍父冷着臉擡步,卻沒有上樓,而是朝着霍母方向走去。
霍城跟在後面,給霍徹使眼色。
就怕霍父覺得霍母那樣說下了他面子,引得兩人鬧矛盾。
眨眼間,霍父已經來到霍母面前,伸手去拿她手中的水壺,像是要面子似的語氣僵硬道,“我來幫你澆。”
“你還給我,你哪裡會,這些都是嬌貴的花草,你給我澆壞了怎麼辦?”
“澆壞了我賠你不就好了,我賠不起嗎?”
霍父強行奪過水壺,揚得老高,霍母想搶卻搶不到。
霍母生了氣,“你真是莫名其妙,今天小初在,我不想跟你吵架。”
說完就轉身往回走。
霍父伸手将她拉住,“平日裡你也沒見跟我吵過。”
“你放手!”霍母不悅,卻還是壓着脾氣沒有發作。
霍父沒有放手,反而是語氣軟和了些,“走什麼,你不告訴我澆多少,真要給你澆壞了怎麼辦?”
霍母正要說不要他澆花,霍徹忽的開口,“媽,你就教教我爸,以後我和時初帶你出去旅遊的時候,爸才能幫你照顧好那些嬌花名草。”
霍母面上已經不知何時浮上了些笑容,霍父轉頭對霍徹說,“除了睡懶覺你還話多!”
“哼。”霍徹拽着孟時初往餐廳去,還故意聲音不小的說,“真是稀奇,我爸竟然老臉紅了,第一次見。”
孟時初壓低聲音,“你少說兩句。”
果然,背後是霍父的怒吼,“小兔崽子你欠揍是不?”
霍徹不敢再大聲,而是小聲對孟時初說,“我爸羞着了。”
後方,霍母拽了拽老臉紅得不像話的丈夫,沒好氣道,“大清早你吼孩子做什麼?”
“他皮癢。”
“你消停點!”霍母小聲說。
霍父,“你就慣他。”
霍母,“小徹和時初結婚後變好了很多,要多鼓勵。”
霍父,“那是時初鎮得住她。”
換個人試試,霍徹還不翻了天。
霍母說,“他和時初是命定的姻緣,人遇到命定的另一半總是會改變的。”
“你羨慕了?我們幾十年如一日的婚姻就不是命定的?”
“你老不正經……”
一陣後,霍城洗好澡穿了居家服下來用餐,見父母還沒來,便問霍徹,“爸媽是吃過了嗎?”
霍徹吃着食物,笑着說,“他們談情說愛去了。”
以前父親可沒有那麼黏母親,還澆花,更不可能。
霍徹湊近孟時初,“你就是我家的福星。”
一向婚姻如同死水的父母都好像有了改變,這不是福星是什麼。
早餐後,霍徹和孟時初在附近散步,走到了最深處的人工池塘處。
這一片富豪區建成之初,就有兩個巨大的人工池塘,物業每年都會放魚苗進去,平日裡業主可以來釣魚,每兩年翻塘一次,長大的魚全都分給業主們。
因為這些魚能長大,也全靠釣魚佬業主們的投喂。
霍父周末都會有一個下午的時間泡在這裡。
“我爸以前愛讓我陪他釣魚,我耐不住性子,被他訓過好多次,再後來搬出去住後,就不太願意回來了,那會兒有家宴,吃完飯我就跑。”霍徹說着,心中愧疚橫生。
即便他如此不聽話,可前世他被抓,家裡還是不惜一切的想要救他。
是他自己不争氣。
也難怪變成飄後,看到圈内對他的評價已經從癫公少爺變成了廢物少爺。
孟時初握住霍徹的手,安撫道,“一切都還來得及。”
她不知道曾經的霍徹有多混球,她隻知道從第一次跟霍徹相遇,他就是個不錯的人。
純善,陽光,樂于助人。
“你說得對。”霍徹點頭,臉上情緒飛快好轉,“一切都會變得更好。”
孟時初笑着将目光放遠,忽的指着前方柳樹下,“那是不是三叔?”
“還真是,我們過去打個招呼。”
霍家都住在這一片,隻有長房住在老宅這邊,平日裡擡頭不見低頭見。
兩人走過去,霍徹在身後拍了拍三叔的肩膀。
三叔扭頭發現是他,“咦,你倆來釣魚嗎?”
“就轉轉玩,帶時初熟悉熟悉環境。”
三叔起身,讓出椅子,“小初你坐。”
“不坐了三叔。”
“坐會兒嘛。”三叔笑吟吟的,還說,“你們别往前走了。”
霍徹不解,“為什麼?”
“你二叔在那邊池塘釣,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着,你們别去觸他黴頭。”
霍徹一聽,的确慫了。
二叔那人最愛上綱上線,好像是從封建王朝走出來的。
當年分家也是二叔鬧出來的。
總之就是,沒多大壞心眼,就是亂七八糟的規矩一大堆,總能讓人防不勝防。
見孟時初在研究餌料,三叔問孟時初會不會釣魚,孟時初搖頭,“不會。”
厲幹爹喜歡釣魚,她十來歲的時候跟了幾回,覺得無趣,後來厲幹爹也不喊她陪釣魚了。
這項目的确枯燥。
她更喜歡在拳擊館動動拳腳揮灑汗水。
“來,我教你,分你一根杆……”
孟時初略有興趣,和霍徹一起搗鼓起來。
轉眼一個小時過去,孟時初和霍徹下了不少的料,一條小魚都沒有釣起來。
倒是三叔沒一會兒就大笑,隔一會兒就溜魚。
魚護裡已經有四條大魚,其中一條還是意外釣起來的鲢鳙。
不僅給三叔高興壞了,周圍釣魚的人也都圍過來。
“你這勾能釣起來鲢鳙?運氣也太好了吧!”
“之前我連續釣了一周,都沒釣到一條。”
“羨慕啊,把你運氣分我一半。”
一群空軍佬羨慕不已,三叔也得意,還給自己大哥打電話,放聲說,“大哥中午我去你那吃飯,我釣到了大魚,中午吃魚……你都不知道,自從小徹和小初來我這,我就不停上魚,雖然小徹兩口子一條魚都沒釣到……”
那邊霍徹看了看一動不動的杆,對孟時初說,“我們挪個窩不?”
這裡的魚都去咬三叔的鈎,他們根本釣不到。
“釣魚是靠運氣的,我們可能就是沒這個運氣而已。”孟時初道,“我厲幹爹也是經常空軍的。”
她繼父和厲幹爹他們有個群,她也在裡面,每次厲幹爹大張旗鼓釣魚,幾個小時後她繼父都會在群裡問釣了多少,然後厲幹爹就會喊她繼父閉嘴别問。
釣魚佬釣魚不僅僅是打發自己的時間,更重要的是把魚喂飽。
“不釣了。”霍徹将魚竿一放,拉着孟時初的手就打算走,還不忘對沾沾自喜的三叔說,“三叔我們走啦。”
“把魚提走。”
“好!”霍徹也不客氣,把魚護裡的魚倒進桶裡,拎走。
中午的時候,三叔拎着漁具進入老宅。
孟時初抿着笑,用手肘碰了碰霍徹。
霍徹會意,問,“三叔又釣了幾條大魚?”
三叔抿着嘴看過來,反問,“之前四條還不夠你吃嗎?”
霍徹故作了然,“哦哦哦,我和時初走了,三叔是一條都沒釣起來啊。”
三叔郁悶,“小初你管管霍徹,洗涮三叔像什麼話。”
霍徹笑,這還是孟時初教他的呢。
老婆英名。
結果吃飯的時候,同樣的話,霍父也問,“老三,我兒子兒媳走後,你又釣了幾條大魚?”
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