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軒哭得很傷心,她全身搐動,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唏噓,彷彿是從她靈魂的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散布在慕容景面前。
她也不想這樣的。
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她很沒有安全感。
隻要趙璐弦在,她的心裡就始終有一根刺橫亘著。
她一邊哭,一邊等著慕容景的回答,隻要慕容景願意哄哄自己,說兩句好聽的。
哪怕慕容景是在欺騙她,她也認了。
可是她等了多久,慕容景就沉默了多久。
即使慕容景什麼話都沒說,朱可軒還是明白了一切。
即使他們已經結了婚,但趙璐弦在慕容景的心中,始終佔據著最重要的位置。
她沒辦法把趙璐弦從慕容景的心裡趕出去,所以她也沒辦法走進慕容景的心裡。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才能徹底地走進慕容景心裡。
「怎麼?回答不上來了嗎?」朱可軒哭著哭著就笑了,她淚眼朦朧地看著面前的慕容景,說道,「慕容景,我們已經結婚了,你不覺得你這樣對我而言不公平嗎?」
「你問我為什麼針對趙璐弦,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朱可軒的一番話讓慕容景越發沉默。
他沒辦法昧著良心說話,至少現在,他還沒辦法徹底地忘記趙璐弦。
兩個人誰也不肯先低頭,於是陷入了冷戰當中。
慕容景回到房間之後,他打了幾個電話,聯繫了自己相熟的娛樂雜誌等,放出消息,說蕭逸初隻是受了一點輕傷,這一下,網上的輿論才稍微平息了一些。
因為在自己家裡,所以慕容景在打電話的時候並沒有關門,等他掛斷電話的時候,他似乎看到門口有個身影閃了過去。
慕容景沒有多想。
門口走過的人正是朱可軒,在聽到慕容景打電話的時候,朱可軒臉上的表情都跟著扭曲了。
她憤怒地回到房間,越想越覺得生氣,於是她關上房門,同樣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朱可軒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
她冷著臉,沖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我給你的消息,暫時不要爆出來。」
「放心,我的意思是,等到周六再爆,這樣才會達到最好的效果。」
掛斷電話之後,朱可軒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
慕容景,既然你對我這般絕情,那就別怪我了。
景園。
趙璐弦準備了清粥小菜,一旁的傭人走上前來,沖著面前的趙璐弦問道,「少奶奶,粥快好了,餘伯讓我來問問您,要不要熬點湯給少爺帶過去?」
「湯?」趙璐弦愣了一下,倒是忘了這回事。
清粥小菜沒什麼營養,還是得準備點湯。
於是她想到了陳凱傑,或許……可以問問他有沒有什麼葯膳是可以加速傷口癒合的,正好家裡也有不少中藥。
想到這,她立馬給陳凱傑打了電話,詢問葯膳的做法,陳凱傑聽說了蕭逸初的事情,接到趙璐弦的電話,他想了想,詢問了幾味藥材,確認趙璐弦家裡有,這才開始教趙璐弦熬湯。
趙璐弦怕記不住,急忙開了擴音,讓身邊的傭人記了下來。
等陳凱傑說完之後,趙璐弦感激地沖著電話那頭的陳凱傑說道,「謝謝你,陳醫生。」
「跟我還這麼客氣。」陳凱傑寒暄了兩句,這才沖著電話裡面的趙璐弦說道,「璐弦,你要照顧逸初我不管,但是你也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眼睛也得定時去我爸那邊治療,知道嗎?」
「好,我不會忘記的。」趙璐弦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之後,她就按照陳凱傑教的方法去熬了一碗黑魚湯,準備好所有的東西之後,她把東西交給了許能,吩咐許能送到蕭逸初那邊。
聽到這話,許能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沖著面前的趙璐弦問道,「夫人,您不去醫院了嗎?」
「我就不去了。」趙璐弦頓了頓,沖著面前的許能說道,「麻煩你,幫我交給逸初,盯著他吃完。」
「好。」許能點點頭,開車離開。
聽著許能車子開走的聲音,趙璐弦嘆了一口氣,轉身回了景園。
這個時候,她確實不方便出現在醫院,一是因為人多眼雜,二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怕引起媒體的注意,到時候影響到蕭逸初的計劃就不好了。
許能把東西送到了蕭逸初病房,並轉達了趙璐弦的話,讓蕭逸初全部吃完。
蕭逸初聽說是趙璐弦親手做的,自然不會浪費。
趙璐弦沒來,蕭逸初的心裡卻反而鬆了一口氣。
他想得跟趙璐弦一樣,這時候她要是在這裡,反而麻煩。
更何況他也希望趙璐弦能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等蕭逸初吃得差不多了之後,許能提起了宋晴雯的事情,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並告訴蕭逸初,現在警察已經把宋晴雯給帶走了,詢問蕭逸初的意思。
聽完許能的話,蕭逸初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
他還沒來得及找宋晴雯算賬呢,沒想到她自己找上門來了。
蕭逸初微微蹙眉,第一時間關心趙璐弦的情況,「璐弦呢?她怎麼樣?沒事吧?」
「蕭總放心,宋晴雯還沒來得及傷到夫人,就被我制服了。」許能急忙說道,看著蕭逸初緊張的樣子,他忍不住一陣心驚。
萬一當時自己沒來得及制止宋晴雯,以蕭逸初對趙璐弦的緊張程度,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聽到趙璐弦沒事,蕭逸初鬆了一口氣,想到宋晴雯,他冷笑了一聲,說道,「既然她自己找死,那我自然要成全她,你到時候去打了招呼,這輩子,她都別想從監獄裡出來了。」
「是。」許能點點頭,眼底閃過一絲同情。
這個宋晴雯,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自己找死,怨不得任何人。
許能看著面前的蕭逸初,猶豫了一下,還是沖著蕭逸初說道,「蕭總,還有一件事情……」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還是說道,「夫人沖宋晴雯問起了蕭逸翰的下落,我覺得她好像還是很在乎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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