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二公子
「喲,棠老闆,什麼時候來的禹洲城,來了也不尋本少爺,可真不夠朋友。」一開門,淩淵就自認為風流的擺了一個造型,還打開了扇子。
棠溪抽了抽嘴角,她有些後悔來了,為什麼是這個中二病的淩淵出來?
穆驍上前一步擋住淩淵的視線,面無表情的抱拳:「淩公子,此次來,穆驍是有事相求。」
淩淵扇了兩下扇子,挑眉看著穆驍,一臉傲氣:「本公子與你不熟,不幫。」
還真是乾脆利落,穆驍滿頭黑線。
「淩二公子,我夫妻有事相求。」聞言,棠溪從穆驍背後冒出來,順手遞上一張藥方。
此藥方正是之前徐名醫開的那張。
掃了一眼,淩淵關心的看向棠溪:「棠老闆,幾日不見,你腦子有病啦?」
「……二公子還懂藥理呢,呵呵。」棠溪無語,決定不和中二病患者計較。
「那是自然,這我從小……咳咳,進來吧,你棠老闆求人,這人情我可得受著。」話說一半,淩淵讓開身子,直接岔開話題,還朝棠溪眨眨眼。
棠溪權當看不見,拉著被當做空氣,黑了半張臉的穆驍進了淩府。
引著兩人進了後院的亭子,淩淵讓人上了茶點才問:「是要我找個大夫給瞧瞧這藥方有沒有問題?」
您還真上道,門兒清呢。
棠溪呵呵笑了兩聲:」是啊,拜託你了。」
「拿去讓府裡的幾個老大夫瞧瞧有沒有什麼問題?」轉頭,淩淵秒變正經,嚴肅的樣子倒真是與淩行有兩分相像。
棠溪正咂舌,那邊淩淵就變成了笑臉:「棠老闆,近日有沒有什麼生意做,帶帶我?」
「沒有……」棠溪看了一眼穆驍。
「唉,你對付白老闆那套可真狠,把東西都分享出來了,你不怕白老闆怒髮衝冠找你麻煩嗎?」
「我不會讓他傷到我娘子。」這回換穆驍看棠溪了,擡頭又直視淩淵。
淩淵被這沉冷的眼神一震,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
棠溪這相公怎麼和他大哥似的可怕?
」咳,一會兒結果應該出來了,我府裡養的那些大夫都是宮裡出來的禦醫,應當還是有些本事的。」見眾人不說話,淩淵尷尬的咳了兩聲。
聞言,棠溪挑眉,有些驚訝,這淩家就算是商戶,也不能養那麼多禦醫吧。
不等棠溪驚訝,下面的人拿著藥方回來了:」少爺,幾位大夫都說沒問題,是治腦疾的好方子。」
那看來真是她多想了,她這次的感覺不對。
棠溪依舊有些心慌慌的,但還是和淩淵告辭了。
「真有意思,要是沒有那麼早成婚就好了。」瞧著棠溪選去的背影,淩淵感嘆。
一旁的小廝汗顏,這話說的,好像人家沒成婚您能娶回來似的。
回去的路上要經過鬧市,穆驍憋了半天擡頭:「以後還是少來淩府,我看那二公子不太正經。」
人家就是有點二,嘴上還是答:「嗯,要不是為了二白我也不來。」
吃醋的男人惹不起,擁有佔有慾的男人更惹不起。
好在她家相公支持她做生意。
「滾!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乞丐,就敢對徐名醫的藥方指手畫腳的。」
突的,一陣鬧哄哄的打罵聲傳來,兩人坐著的馬車停了下來。
「這位老爺,前面躺著一個人,不知道是死是活,我下去瞧瞧。」車門外車夫說了聲,便見車身顫動了一下。
棠溪撩開簾子,發覺竟然是回春堂的門口,幾個葯童圍在門口罵罵咧咧的。
同時店裡還站著幾個衣著富貴的人。
目光一轉,落到那乞丐的身上,結果接下來一幕讓棠溪和穆驍都驚掉了下巴。
趕車的車夫才走到那「乞丐」的身邊,那乞丐就伸出手開始碰瓷:「哎喲,哎喲,你們撞了人還想跑!不賠五兩銀子這事就不能完!」
車夫愣了:「你這人!明明是這店裡的人打的你,什麼時候變成我撞的你了?」
「哎喲,這裡有人撞了人不承認啊!哎喲喂,疼死我了。」說著,「乞丐」順勢在地上滾了兩圈,還抱著腿哭天喊地的。
這空檔,棠溪和穆驍已經下來了。
棠溪掃了一眼「乞丐」的情況就知道在裝,倒是他身邊一個盒子引起了她的主意。
那玩意兒看著很像大夫出診用的藥箱。
目光再看「乞丐」,除了身上的衣衫破爛些,還有好幾個腳印外,還是挺乾淨的。
就是那眼睛,賊溜溜的盯著他們,似乎要在他們身上找什麼東西。
剛好過去一個婦人,婦人手裡提著一個油紙包,時不時傳出一陣雞肉的香味,「乞丐」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想要嗎?」棠溪攤開手掌,掌心赫然躺著五兩銀子。
「乞丐」伸手就要去抓,棠溪一收,笑的甚是可愛:「不如我請你回家吃好吃的?」
「行行行!」這「乞丐」麻溜的爬起來,絲毫不怕他們圖謀不軌的樣子。
穆驍瞧出不一樣,與棠溪對視,棠溪眨眨眼,穆驍秒懂,又臨時雇了一輛馬車。
回了家,棠溪果真做了一桌子好菜,「乞丐」吃飽喝足就要走人。
穆驍攔在門口,冷冷的看著他。
「哦喲,你們這吃頓飯還要人命的哦?」
「我的飯可不白吃,吃了要付出代價的。」棠溪輕笑,慢條斯理的拿出一張藥方。
方纔此人被打罵的時候,她依稀聽見說此人說徐名醫的藥方有問題。
這樣的人有兩種,一種混飯吃,一種有真本事。
二白的病著急,棠溪隻能賭一把。
聞言,那人有些不可置信:「你們相信我的醫術?」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才知道。」棠溪把藥方遞過去。
對方接了藥方,掃了一眼:「貴府若是腦子有頑疾的人可治好,但是若是印堂穴施針了的話,喝了這葯就等著歸西吧。」
聞言,棠溪面色凝重,給了穆驍一個眼色,穆驍立馬拎住「乞丐」的後領,和棠溪一道來到二白的房間。
二白依舊昏睡著,瞧著緊蹙的眉頭,便知道這疼痛未減,臉色都是煞白煞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