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4章 責任
有了傅卓宸和喬思沐的人的幫忙,拉哈族入侵一事很快得到了解決。
拉哈族為首的人直到被抓的時候也沒想明白,為什麼他們這一次會失敗?
明明他們在來之前已經估算了好柔加郡的情況,以他們帶來的人一定可以打柔加郡一個措手不及,可他們到底哪裡來的這麼厲害的人,還有火力這麼大的武器?!
姬莫君冷着臉看拉哈族的将領熊骥:“是什麼讓你們不顧從前簽訂的協議也要來入侵?”
熊骥聽着姬莫君的話,卻是笑了起來:“聖女,多少年了,你怎麼還這麼天真呢?什麼入侵不入侵的,想要你們的地盤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正好時候合适了,不就來了?”
姬莫君是活了這麼多年沒錯,但是長老們一直将她保護得很好,哪怕是二十多年前的戰役,長老們也并沒有讓她費心多少。
隻是這一次,她想要自己親自處理。
這個時候,長老們就在外面看着,一直擔心着裡面的情況。
尤其在看到這麼嚣張的熊骥時,長老們恨不得立馬沖進來将熊骥給殺了。
看到蠢蠢欲動的長老們,喬思沐淡淡地說道:“如果你們什麼時候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半點陰暗面都不敢讓她接觸,那她哪怕活得再久,也終究沒意思,更沒有辦法成長起來。”
說起來,姬莫君明明比他們活得都還要久,卻因為太長時間生活在烏托邦裡,導緻她在處理一些突發事件的應急能力,卻是遠遠比不上他們。
長老們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那可是聖女,她本來就不該面對這些腌臜事。”
喬思沐意味深長地說道:“地位越高,責任越大,這是無法分割的。”
“她最重要的是保證能活得好好的,至于其他的事情,自然有我們來做。”三長老沉着臉說道。
喬思沐看他:“所以,聖女在你的眼裡,隻不過是養着聖蟲的一個容器而已,所以你們的任務就是保證這個容器能活得好好的,這樣才能保證聖蟲也能活得好好的,對嗎?
至于這個容器開心不開心,有沒有想做的事情,根本不重要,是不是?”
喬思沐的這一番質問,叫在場的長老們頓時無話可說。
他們想反駁,可這麼多年以來的習慣,卻也讓他們無從反駁。
二長老弱聲地說道:“我們也隻是想保護好聖女而已。”
喬思沐直接嗤聲質問,“那你們保護的初衷又是什麼?如果有一天,聖女和聖蟲隻能活一個,你們又會選擇哪一個?”
長老們再次沉默了。
“沐沐。”姬莫君的聲音突然響起。
這一瞬,長老們頓時不太敢看姬莫君。
他們不敢承認喬思沐的話,可心裡都非常清楚,如果真的出現了必須要在姬莫君和聖蟲之間二選一,他們肯定會選擇後者。
畢竟,這才是他們這個龐大族系存在的真正意義。
“聖女……”隻有二長老低低喚了一聲。
姬莫君面上保持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沒聽到他們剛剛的對話一樣。
“怎麼了?”喬思沐問道。
“裡面的人不太配合,你能不能幫幫我?”姬莫君向喬思沐求助道。
長老們下意識想要開口說讓他們來就好,可是喬思沐一記冰冷眼神掃向什麼,叫長老們下意識再次垂下了腦袋。
“好,你跟我來。”喬思沐說道。
長老們擡頭想要攔住,并不想讓姬莫君面對這些,隻是腳步才剛擡起來,甚至都還沒落下,傅卓宸以及他帶來的那些人就已經出現在這裡,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雖然他們什麼話都沒說,但意思已經非常清楚。
熊骥看到和姬莫君一起進來的喬思沐,眼神裡越發的不屑,輕哼一聲,“看來柔加郡還真的沒人了,竟然讓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來。”
“那也還是比你們拉哈族要好的,都一把年紀,跑又跑不動了還要出來敢這樣危險的事情,這不更糟糕嗎?”喬思沐面色不變,絲毫沒有因為熊骥的話而升起半分怒意。
“你胡說!”熊骥怒聲道。
而後想到了什麼,又道:“呵,你們死心吧,你們想知道的,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們的。”
喬思沐并不意外,從容地說道:“既然你什麼都不會說,那留着你也就沒用了。”
說完,喬思沐拿出一根針,朝他走去。
“你這是什麼?!你要做什麼?!!”熊骥看到那冰冷而鋒利的針頭,心頭卻是開始慌了。
喬思沐漫不經心地說道:“這是可以讓人緻死的藥,隻需要一個小時,一個原本健健康康的人就能徹底死去,也不用見皿。”
“你幹殺我?!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其他事情了嗎?!”熊骥慌張地問道。
喬思沐顯然并不在意,“你剛剛不是說了嗎?無論如何你都不會将原因說出來,既然這樣,留着你也就沒用,還要浪費糧食浪費人手,死了多幹淨啊,也不用你一天天的糾結對吧?”
針頭已經碰到熊骥的皮膚。
冰冷鋒利的觸感讓熊骥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喬思沐針頭就隻是這麼碰着熊骥的皮膚,卻并沒有紮進去,繼續介紹着說道:
“雖然這藥劑不會見皿,但是,從藥劑入體到發作死亡的這一個小時裡,你能夠感覺得到你體内的皿液、氧氣等等各種元素變成冰粒、變成冰刺,在你體内遊走,刺破你體内的皿管、器官,這個過程,你的痛覺神經也會變得格外的敏感,對體内的疼痛感知得一清二楚。”
“瘋子!!!”熊骥氣急敗壞道。
喬思沐面上依舊是那風輕雲淡的笑容:“我怎麼就是瘋子呢?你不想配合,與其讓其他人給你弄那些皿腥的酷刑,還不如一針來得效果快,你說是不是?我這是在幫你減輕痛苦啊。”
随着喬思沐話音的落下,針頭開始紮入熊骥的皮膚。
熊骥清楚地感受到冰冷的液體正在緩緩經由他的皿管,然後緩緩流向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