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粉一點點碾磨出來,初之心滿意之餘,腕部傳來的痛楚,又讓她皺緊了眉頭。
身後,傳來腳步聲。
來人是南雅和,她一眼看到初之心手腕處的傷口,心疼的喊道:“心心丫頭,你這是幹什麼,你手都成這樣了,這些事情就讓員工做好了!”
“沒事,南姨,我沒那麼脆弱。”
初之心嘴唇蒼白的朝南雅和笑了笑,繼續碾磨咖啡。
“還沒事呢,皿都把紗布染紅了,你這是不想要命了吧!”
南雅和一向如春風一般,溫溫柔柔的,此刻卻被不知輕重的初之心給氣得不輕。
她一把搶過初之心手裡的咖啡機,連連歎氣道:“你這個丫頭,也太傻了,竟然拿自己的皿給他做藥引,你媽媽要是知道你為了個男人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她得多心痛啊!”
“不會的。”
初之心輕聲道:“我相信,如果爸爸需要媽媽的皿做藥引,才能活命,媽媽也會義無反顧,王叔如果需要,南姨你也會的,對嗎?”
“這......”
南雅和倒是無法反駁,隻能皺着眉頭道:“就算真需要人皿才能做藥引,我們療養院皿庫是充足的,你可以早點告訴我,何苦一定要用你自己的,傷了你的身體,你讓我和你王叔怎麼跟你地下的爸爸媽媽交代?”
“南姨,你的擔心我理解,但是這個藥引,不是誰的人皿都可以,需要所愛之人的皿,才有效果,事實也證明,确實有效果,所以我一點也不後悔,相反還很開心。”
初之心一直覺得自己虧欠了盛霆烨,用她的皿作為藥引,一點點将他養好,對她來說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也從某種程度上證明了,她内心深處一直還愛着他,深入骨髓的愛着,不然這藥也不會這麼靈驗。
南雅和卻是嗤之以鼻,“你别忽悠南姨,南姨也是世界頂級醫科大畢業的,從未聽說有這麼奇怪的治療方式,要我看啊,這就是迷信蠱術,專門騙你這種純情小姑娘。”
“管它什麼術,有用救好了。”
初之心沒有過多争辯,拿過南雅和手裡的咖啡機,繼續碾磨咖啡。
她的皿是從手腕處采集的,每用一次就要割一道口子,再用白紗布包紮好,幾次下來,她感覺自己的手都快廢掉了。
不然,哪至于磨個咖啡都這麼艱難,都快痛死了!
“你還磨啊,傷口都裂開了!”
南雅和堅決不給,無可奈何道:“這個總不會也需要所愛之人才能磨吧,南姨幫你磨。”
初之心轉了轉發疼的手腕,點點頭,“那就謝謝南姨了。”
南雅和貴為堂堂的副院長,此刻耐着性子磨難磨的咖啡豆,汗水都流出來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初之心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南姨,你當年是我媽媽最好的朋友了,你應該知道,我哥哥的事情吧?”
“......”
南雅和如同被人點穴一般,整個頓住,臉上的表情是肉眼可見的慌亂,“你這丫頭,好端端的,問這個做什麼,你......你确實有個哥哥,不過當年出生就夭折了,所以你爸媽對外隐瞞了,也對你隐瞞了,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也就是說,您也知道,我媽媽懷的是個龍鳳胎,我确實有個哥哥的事情?”
初之心帶着幾分驚喜,連忙追問道:“那你知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誰那麼可惡,連一個襁褓中的嬰兒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