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不說實話是吧?收拾你沒商量
傅家别墅。
傅引禮臉色難看的盯着管家,“妍妍究竟去了哪?為什麼地闆上有皿迹?”
“少爺……在你離開以後,我就帶着傭人出去采購了,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小姐去了哪。”
管家在知道李卓妍失蹤以後,也是急得不知所措。
“找,一定要把她給我找到!現在你馬上去保全公司給我雇傭三十個保镖,哪怕是把江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傅引禮腦袋都要炸了。
“是,少爺,我現在馬上去。”
阮蘇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傅少,李卓妍平時有沒有喜歡去的地方?都找過了嗎?你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出去?”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莫名的就是很擔心李卓妍。
明明和李卓妍并沒有熟悉到十分親密的地步。
可是一想到那個美好的少女,很可能會受到傷害,很可能出了意外,她的心髒就忍不住會難過,會不舍。
這種感覺很奇怪。
“她平時出門都會和我一起出去,她自己從來沒有單獨出去過。她的病時好時壞……”
傅引禮沒有再說下去。
這個大男人竟然說着說着就紅了眼眶。
“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出去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浮現自責和愧疚,“我媽非要逼我去相親,我為了斷絕對方的念想,所以我就去了,我隻呆了幾分鐘……我……我跟對方講的很清楚,我心裡有喜歡的人。”
“傅少!”阮蘇厲聲打斷他。清麗的面容說不出來的嚴肅,“你如果喜歡李卓妍,你就好好保護她。不要三心二意,讓她受到傷害。”
阮蘇冰冷的視線掃視着傅引禮,“聽你的意思,你的母親并不喜歡李卓妍,那麼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在你離開以後,你母親來過?”
聽了阮蘇的話,傅引禮不敢置信,下意識的就反駁,“怎麼可能?我媽不至于會背着我為難妍妍吧?妍妍隻不過是個小姑娘。我媽再不喜歡她,也不會……”
阮蘇迅速抓住重點,臉色越發難看,“你媽不喜歡她。所以,你媽會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你也不知道吧?現在立刻馬上,帶我去見你媽。”
“你見我媽?你為什麼要見我媽?這樣子不太好吧?她根本不認識你。”傅引禮遲疑了,猶豫了。
阮蘇擡起冰冷的雙眸,那一瞬間,傅引禮恍惚間仿佛自己看到了薄行止。
一樣的冰冷,一樣的不容人質疑反駁。
他所有的話全部在此時此刻被阮蘇一個眼神給噎了回去。
二十分鐘以後。
數輛黑色的車子,穩穩停到了傅家老宅門前。
為首的路虎裡,踏出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女人一身黑衣黑褲,在滂沱大雨中仿佛來自地獄的羅刹。
一個黑衣男人下車撐起一把傘,舉到她的頭頂。
女人揮手,所有黑衣男人立刻分成兩排,沖進宅子。
傅夫人一天都心神不甯。
她怎麼就做出那種拿針刺李卓妍臉的事情?
她時不時的會看向自己的雙手,當時她究竟怎麼就昏了頭,做出那麼瘋狂的舉動?
如果傅引禮知道了……他那麼寶貝李卓妍,他會不會恨她?
不,不會的。
他不會知道的。
可是如果小賤人跟他講呢?
傅夫人心裡七上八下,難受極了。
她等了一整天,也沒有等到傅引禮的責難,反而是王夫人打電話把她嘲諷了一通。
她心裡記挂着李卓妍的事兒,也沒工夫和王夫人扯皮,聽了幾句就把電話給挂了。
傅父從電視裡擡起頭,望着身邊的傅夫人,“你今天是怎麼了?坐不是坐,站不是站的?”
傅夫人臉上閃過一絲煩躁,不耐煩的說,“沒事!”
“真的沒事?”傅父皺了皺眉。
太反常了。
“我還能有什麼事?這不是王夫人打電話過來,我心煩。”傅夫人說着,就坐到了沙發上。
隻是,她剛一坐下,突然客廳裡就沖進來兩排渾身泛着煞氣的黑衣人。
她吓了一大跳,差點從沙發上跌下去。
失聲尖叫,“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闖到我家?”
傅父倒是比她鎮定一些,從沙發上站起來望着這些男人,“你們是誰?我們傅家得罪了何方神聖?哪尊大佛?”
空氣中泛着令人窒息的寂靜,隻聽得到門外沙沙的雨聲。
“得罪大佛不敢當,我隻想問一問傅夫人,今天早上可有去過傅引禮的别墅。”
一個清冷的嗓音自雨聲中傳來,随着聲音落地,一個高挑的身影踏進客廳。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
在夜色的雨幕中美得如同妖精,精緻的五官,眉眼泛着冰冷,徹骨的涼,碎骨的冷。
傅父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男人,他打量着面前的阮蘇,江城什麼時候竟然出了這麼一号人物?
這個年輕的女人氣質高雅出塵,但那周身的冰冷氣勢卻駭人之極。
竟讓他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都情不自禁膽顫。
傅夫人臉色慘白的看着興師問罪的阮蘇,她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但是傅夫人咬緊牙關,拒不承認。
“這位小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沒事一般不去我兒子的别墅。”
阮蘇冷笑一聲,“是嗎?”
傅夫人強裝鎮定,“我一般情況下沒有什麼事,我就不去打擾他。”
“李卓妍患有自閉症,她沒有任何朋友,她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失蹤?傅夫人真的全然不知?”阮蘇挑了挑眉,望着死鴨子嘴硬的傅夫人。
中年女人的五官和傅引禮有五分相似,但是卻沒有傅引禮大氣。
這女人眼神閃躲,明顯就是在說謊。
真當她是三歲小孩嗎?
随便糊弄?
傅夫人一副吓了一大跳的樣子,震驚的叫道,“天啊?妍妍失蹤了?引禮這孩子,怎麼也不告訴我和他爸。”
“妍妍失蹤了?”傅父也有點意外,他見過李卓妍幾次,印象裡是個很文靜的小姑娘,長得也漂亮。
一直和兒子生活在一起,他是頗有微詞,但是想到小姑娘挺可憐,是個孤兒。
傅父便也沒有出手傷害過李卓妍。
他沒有想到,李卓妍竟然失蹤了。
畢竟夫妻多年,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傅夫人。
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她一整天心神不甯。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和傅夫人脫不了幹系。
傅夫人心裡冒出來一個可怕的想法,李卓妍失蹤了,那就是說兒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紮了李卓妍的事兒?
太好了。
小賤人失蹤的話,最好是一輩子也别找回來。
她痛快的想。
這樣子兒子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刺過小賤人的事。
如果能夠和王小姐在一起,過個一年半載婚一結,娃一生,她就能抱孫子了。
她自以為自己遮掩得很好,殊不知她的每一個神情都落入阮蘇眼中。
“傅夫人看來是不打算說實話了。沒關系,我就喜歡治那些喜歡說謊的人。”阮蘇拍手。.
立刻有兩個黑男人擡着一個大約一米寬的玻璃箱子踏進來。
箱子裡面赫然裝滿了生龍活虎的毒蠍子。
每一個蠍子都揮舞着大鉗子,仿佛随時都要狠狠的鉗住人的皮膚,将毒液狠狠刺進去。
傅夫人一張保養極好的臉慘白如雪的望着這個箱子。
她生平頭一次看到這麼多毒蠍子,心髒幾乎停止跳動。
“拿走!快把它們拿走!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跑到我家裡來撒野?我要報警!”
“現在是法制社會,我要警察把你抓走!你私闖民宅,還準備動用私刑!”
她忍不住大聲叫嚷。
整個宅院裡安靜如雪。
所有的傭人全部都被阮蘇的人控制。
她冷笑的望着傅夫人,“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就讓你和這些蠍子玩遊戲,怎麼樣?”
“不,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你究竟是誰?”傅夫人瞪着一雙眼睛,瞪向阮蘇。
傅父此時再好的脾氣,也有些憤怒,“這位小姐,我們家怎麼就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子逼問我的妻子。”
阮蘇低垂着眼眸,語氣仿佛泛着冰渣,“我是誰,你們不配知道。我隻想知道李卓妍的下落。”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傅夫人不斷的搖頭,“你問錯人了。”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了。”
随着阮蘇話音落地,兩個黑衣男人立刻上前,抓住傅夫人就将她往蠍子玻璃箱子裡面按。
傅夫人面如土色,失聲尖叫,“不要啊!不要!”
“媽!”就在這時,傅引禮沖了過來。“阮小姐,你這是做什麼?這好歹也是我媽。”
“正因為她是你媽,所以我才要問她。”阮蘇的目光飄向傅引禮,然後示意手下繼續。
兩個黑衣人死死按住傅夫人,眼看着她的臉就要挨着最大的那隻毒蠍子,她大聲叫道,“兒子救我!救我啊!”
“阮小姐,你高擡貴手,放了我媽吧。”傅引禮真的沒想到,自己怎麼就和阮蘇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有了交集。
他現在後悔極了讓阮蘇來陪李卓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