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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驚!她竟然真的是薄太太?

  周圍有乘客不斷給她道謝,她都一笑而過。

  何秋秋腦袋裡嗡嗡作響,是真的……她真的是薄太太?

  薄行止蓋章的薄太太?

  她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甯潔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頭痛難忍,在聽到飛機終于安全以後,她眼前一黑,墜入了黑暗之中。

  有一個乘務員見狀,驚叫一聲,“乘務長,你怎麼了?”

  阮蘇起身走過去,探了探甯潔的鼻息,然後觀察了一下她的瞳孔,并未擴散,她又檢查了一下甯潔其他地方,呼吸平穩,脈博強勁。

  幸好不是重度昏迷,初步判斷是痛昏的。

  何秋秋煩躁的叫道,語氣極沖,“你幹嘛?”

  “她短暫性的昏迷,不是休克。”阮蘇對那個乘務員說。“再加上精神壓力極大,一時之間脫力,休息一段時間就會清醒。”

  “有醫生嗎?有醫生嗎?”突然,一個年輕男人從普通艙沖過來,他滿頭大汗,神情緊張。

  阮蘇将甯潔竟給剛才那個乘務員,叮囑道,“照顧好乘務長。”

  然後朝着那個年輕男人走過去,“我是醫生,你母親怎麼了?”

  “你是醫生?太好了!”此時的年輕男人已經顧不上阮蘇那看起來極年輕的外表,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我媽一直都有輕度高皿壓,平時控制得很好,但是今天飛機出現颠簸,她的情緒波動極大。現在她呼吸急促,快要喘不上來氣,氧氣罩也沒有用。”

  年輕男人說得飛快,很快阮蘇就跟着他來到了座位上,隻見一個穿着很樸素的中年女人坐在那裡,臉色蒼白如紙,唇色發白,兇膛不斷起伏。

  進的氣少,出的氣多。

  “她有明顯的心急,心慌,頭暈,乏力症狀。平時她在家裡吃的降壓藥有帶嗎?”阮蘇握住中年女人的手腕,探了探她的脈博,她沒有聽診儀器,隻能從中年女人此時的表現來判斷。

  “我媽前段時間皿壓降下來了,都沒吃藥了,所以才會出來想要出國散散心。她這輩子都沒出過國,哪知道坐一次飛機還碰上這事兒!”年輕男人說着就痛哭起來。

  看的出來他是一個很孝順的人。

  “哭什麼?”阮蘇杏眸睨了一眼他,“飛機上的乘客有些中年人,你去挨個問一下看誰帶的有降皿壓的備用藥。她因為心情高度緊張,所以皿壓驟升。”

  年輕男人趕緊擦了擦眼淚去問。

  阮蘇則握住中年女人的手說道,“阿姨,你現在聽我說,我們的飛機很安全,我的老公是機長薄行止,我是他的太太。我在這個飛機上我就不害怕,我老公不會想讓我死的。所以他一定會将我們安全送到意大利。”

  中年女子無力的搖頭,呼吸依舊急促。

  “你一定要撐住,下了飛機,馬上送你去醫院。你的兒子是一個孝子,你一定要堅強,知道嗎?”阮蘇不斷的安慰着中年女子。

  “太好了,有人帶了降壓藥。”年輕男子激動的說。

  “給你母親服下,你母親需要安撫,你若是再這麼哭哭啼啼,誰來照顧她?”阮蘇冷淡的說道。

  飛機上其他乘客都安靜的看着阮蘇,她漂亮又自信,仿佛渾身都散發着讓人安心的光茫。

  阮蘇一直陪在中年女子身邊,一直到飛機平穩的降落。

  救護車早就等在那裡,飛機上的乘客們在空姐的安排下,陸陸續續的離開座位,下了飛機。

  醫生和護士沖過來,直接将中年女子還有甯潔給擡到了擔架上面。

  呼嘯着離開。

  而那些下了飛機的乘客,卻并沒有離開。

  他們一直等在機場裡,一直等在那裡。

  直到所有的機組人員走出來,直到看到薄行止,他們沒有任何人說話,卻不約而同的鼓掌。

  薄行止站在機艙門口,身材挺拔修長,一身機長制服包裹着他昂藏的身軀,仿佛蘊含着無盡的令人信服的力量。

  他俊美的臉上依舊冷漠嚴肅,讓人不寒而栗。

  可是,所有的人都覺得,他仿佛就是這架飛機的守護神,令人安心。

  他吩咐空姐将之前那兩個白人和黑人的護照還給他們。

  兩個人激動的望着他,“你真是最棒的機長。”

  “我真幸運坐了你的飛機。”

  人群中又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薄行止朝着衆人彎身鞠躬,身後的副機長以及空姐,也全部都彎身鞠躬。

  “謝謝你們的理解支持和信任。”

  “薄機長,好樣的!”

  就在這時,機場的地勤開始勸阻他們離開,“請不要影響我們機場的正常工作,理解大家的心情。”

  “但是,很快就會有其他飛機要降落,大家在這裡很危險。”

  薄行止沖他們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這些乘客們才依依不舍的拖着自己的行李離開。

  阮蘇拉着自己的行李箱,随着人流往前走。

  突然,一隻大掌驟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臂,“薄太太,你要去哪?”

  “薄行止,我在飛機上自稱薄太太是為了穩定安撫乘客。當時你的乘務長受傷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隻是不想讓後院失火,殃及到我,我可不想死在天上。”

  阮蘇微微仰頭望着薄行止,男人手上托着機長蓋帽,正垂眸望着她。

  四目相對,她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冷光。

  薄行止有些煩躁的開口,“阮蘇,我隻是來告訴你,薄太太的使用權僅此一次。”

  他還以為阮蘇對薄太太這個稱号有所留戀,所以才會在飛機上主動站出來。

  結果,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竟然這麼刺他。

  阮蘇冷笑一聲,“薄機長,我正有此意。這次隻是意外。你放心,我不會去蹭着你不放。”

  說完,她轉身就走。

  薄行止站在原地,懊惱的閉了閉眸子。明明他追過來,不是想說這種話的,可是被阮蘇一刺,他不知道怎麼地就脫口而出。

  他的脾氣在離了阮蘇以後,越發暴躁。

  他忍不住從口袋裡掏出來随身攜帶的狂躁症控制藥物,吞了兩粒。若是脾氣再這麼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幾個小空姐悄悄的在不遠處議論,“薄機長和她在吵架?”

  何秋秋語氣裡是掩不住的興災樂禍,“我覺得她肯定不是薄太太,不然為啥他倆不在一起走?”

  “可是薄機長也親口承讓了,她是薄太太啊!”

  “估計當時隻是為了穩定人心?畢竟乘務長受傷了,我們幾個也吓壞了。真是沒人站出來,除了她。”

  “我覺得她真的好帥,看着這麼年輕,魄力卻這麼強。”

  她們幾個直接忽略了何秋秋,開始熱烈的讨論,“還有啊,她救人的時候,哇!那一副兇有成竹的樣子。”

  “對對對,她好像從一開始臉上就沒有慌張過。”

  “說實話,我一個女孩子都有點怦然心動。”

  何秋秋臉色有些扭曲的瞪着她們幾個,“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工作了?”

  “王芳,你忘記我送你的阿瑪尼口紅了嗎?”

  “李瓊,你忘記我送你的YSL氣墊了嗎?”

  她幾乎是失聲尖叫。

  表情看起來嫉妒又惡毒。..

  她嫉妒阮蘇嫉妒得幾乎發瘋。

  “可是,當時你也說了啊,說這些牌子配不上你,你像丢垃圾一樣丢給我們。我可沒有感受到一點收禮物的喜悅。”

  “我也是。所以,何秋秋,我們是同事,雖然我們家庭條件不如你,但是真不是你的傭人和跟班,必須要附和你。”

  王芳和李瓊小聲的反駁。

  阮蘇氣她,這些同事也氣她。

  何秋秋氣得快要暈倒,一個人踩着高跟鞋咣咣咣的往前走,仿佛腳下的地闆是阮蘇的臉一樣。

  *

  阮蘇出了機場以後,早已經有人等在那裡,看到她立刻恭敬的迎了上來。

  “老大。”

  “先回城堡。”

  阮蘇面容平靜發号施令。

  “是。”

  車子平穩的行駛,半個小時以後抵達一座豪華的莊園。

  莊園極其美麗,種植了許多浪漫的薰衣草,一陣微風撫來,空氣中彌漫着淡淡花香。

  有兩排身穿黑衣的男人等在莊園的大門口,當看到車子穩穩停到了主樓門口以後,幾乎所有人立刻彎腰行禮,齊聲叫道,“老大!”

  車門被推開,一隻漂亮細白的手指扶在捏在車門上,緊接着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白色的半跟鞋。一雙筆直修長的長腿跨出車門,身着奶紫色連衣裙的女子出現在衆人眼前。

  女子面容精緻,杏眸平靜如水,仿佛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掀起波瀾。

  “恩,都進來。”

  阮蘇開口,邁開雙腿拾級而上,朝着客廳而去。

  莊園裝修的十分豪華,處處透着奢華。

  阮蘇直接坐到了白色真皮沙發上,數十個男人筆直的站在她的面前。

  “情況怎麼樣?”

  “老大,黑手黨試圖控制我們的地盤,前天晚上他們故意放火,燒了我們的貨箱。”為首的男人三十多歲,叫林其,一直掌管着意大利的生意。

  阮蘇冷笑,清滟的眸子裡都是嘲弄,“竟然有膽子燒到我頭上,就得承受相應的後果。搶地盤是吧?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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