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虐得你沒商量
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那感覺……難受得很。
這頓飯他們幾個吃的味同嚼蠟。
那滋味誰吃誰明白。
*
夜已經深了,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路燈散發着昏黃的燈光。
一處隐秘又偏僻的小巷子裡。
一個男人低頭匆忙往前走,他頭上戴了一頂鴨舌帽,時不時的一邊往前走,一邊還會拉一拉自己頭頂的帽子,好像害怕别人看到他的臉一般。
他走到一處落舊的小院門前時,警惕的往身後看了看,發現并沒有人以後,他推開院門一個閃身就踏進去。.
咔嚓一聲落了鎖,他這才往主屋走去。
屋子裡面的人聽到聲音,就走了出來,“誰?”
男人冷聲,“是我。”
屋門被推開,一個瘦高的男人看了他一眼,趕緊道,“霍老大。”
“恩。”男人神色冷淡,然後進了屋子,這才摘下自己頭上的帽子,露出一張俊美得令人不敢直視的臉。
“有線索了嗎?”他有些餓,優雅的拾起桌子上的糕點送入口中。
“霍老大,我們查到了杏子小姐的……一些記錄。”廋高的男人有些難受的将一份資料送到他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男人打開文件,當看到頁面上顯示的死亡記錄時,他眼底立刻彌漫出狂風暴雨,神色駭人的瞪着自己的手下,“怎麼可能?她明明好好的!”
“老大,你進去了以後,霍聰他們就逼迫杏子小姐交出了手裡的資産,然後還控制禁锢了她,聽說她後來……逃了出去,在逃跑的路上一屍兩命。”
霍寂涼震驚的瞪大雙眼,“你說什麼?一屍兩命?!”
也就是說,他的孩子……也沒有了。
他閉了閉眼,隻覺得大腦一陣陣的刺痛,眼前自動浮現歐陽杏倒在皿泊中的絕望痛苦畫面。
他的心髒驟然揪緊,仿佛被人狠狠的拿了無數的鋼針在狂刺。
刺得他生痛生痛。
孩子……他的孩子……他的女人……
霍聰!
“在謝淵的打擊下,霍家已經破産垮台,并且霍家的産業全部都被查封。霍家不可能東山再起,霍家那些把柄全部都被謝淵給掌握了。”
手下繼續彙報着霍家的情況。
然而霍寂涼卻什麼也聽不進去,他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報仇……我要報仇!”
“老大?”手下吓了一大跳,驚愕的看着他。
“為我的女人和孩子報仇!”霍寂涼眼底浮現滔天的恨意,“走!”
第二天一大清早,京城晨報就發布了一條重大新聞。
“昨天夜裡二點左右的時候,京城郊區發生了一樁特大命案,一家七口老老小小全部都被殺害身亡。死者姓霍,以前是江城的富豪家族,自從前段時間霍氏破産以後,他們舉家就搬到了京城的郊區。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慘案。”
不僅是京城晨報,包括網絡媒體上面,微博啊之類的全部都在報道這場重大的殺人案。
網友們猜測紛紛,“也許是仇家?”
“霍家得罪了那麼多人,有人找他們複仇很正常啊!”
“豪門多秘辛,肯定是仇殺。”
“霍聰以前在江城的時候,做過的惡心事太多了,仇人也太多了。”
……
謝淵和謝夫人剛起床,還沒有來得及吃早餐,他的手機就響了。
“好,我知道了。”
“霍聰?死了七個?”
“我現在立刻馬上出發。通知所有的工作人員,九點鐘準時開會。”
謝夫人剛端出來兩碗粥,就聽到謝淵打電話的内容,她吓了一大跳。
“死了七個?這都是重大殺人案了。誰這麼殘忍?”
“暫時什麼都不清楚,現場已經被封鎖,警察局也過去調查了。我不能吃飯了,我得去單位。”
謝淵有些頭痛,前段時間他剛上任的時候是整形醫院的醫生被害,到現在都沒有頭緒。
現在又是霍聰一家七口……
如果這種重大案件不能偵破的話,到時候總統怕是會怪罪,不僅如此,那些想要把他搞下台的暗地裡面的人估計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操縱輿論,逼他下台。
想到這裡,謝淵的頭更痛了。
謝夫人趕緊拿了一盒熱牛奶塞到他手裡,“路上喝。”
謝淵也沒有拒絕,抓緊牛奶轉身就走。
謝夫人卻歎了一口氣,自從來京城以後,他越來越忙了。
孩子們也不在家,謝淵又忙得跟陀螺一樣。
謝夫人正郁悶,遲小仙就從房間裡面走出來,“阿姨,怎麼了?叔叔呢?”
“走了,昨晚上半夜發生了什麼兇殺案。”謝夫人招呼遲小仙,“過來吃早餐吧。”
“哎,好。”遲小仙坐到了餐桌旁邊,看着豐盛的早餐,還有忙上忙下的王姨,頓時心裡有點羨慕。
如果自己一直過着這種生活該多好。
可惜,有一個多餘的李卓妍。
她在學校的時候生活得也不節儉,靠着一張清純的臉,她找了好幾個備胎。
總是用各種各樣高明的借口讓他們送禮物給她,都是一些高級化妝品啊,衣服啊之類的東西。
可惜這些男生和謝靳言比起來,還是太稚嫩了。
不管是社會地位還是家庭背景,包括長相性格。
沒有一個能入她眼的,也就隻能當個自動提款機,給她花錢罷了。
想到這裡,她腦海裡又出現了謝靳言那張陽光俊朗的臉龐。
他什麼時候才會回國啊?
*
維也納的清晨格外美麗,拉開窗簾,就看到陽光毫不吝啬地灑在米色的巴洛克建築上。
阮蘇站在窗邊,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看着窗外燦爛的陽光微微眯了眸子。
她正準備晨練,就聽到身後的男人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響起,“霍聰死了。一家七口,無一幸免。”
“死了?還是七口?”阮蘇猛的回頭看向了薄行止,男人隻穿了一件短褲,身高腿長,果露出來的肌肉格外迷人。
但是阮蘇現在更關心霍聰的案件,她走過去看向薄行止的手機,“現在微博上直接就爆了?這算是重大案件了。”
“是的,謝叔正在和警察局一起調查。這件事情不簡單。”薄行止皺了皺眉,“霍寂涼越獄的事情也沒有眉目,總覺得有些蹊跷,他一逃出監獄,霍聰就死了。”
“你是說霍寂涼殺了他?”阮蘇挑眉。“他們之間有沖突矛盾?”
薄行止翻着微博上面的消息,“霍聰并不是一個聰明人,估計和霍寂涼應該有什麼仇恨。這件事情需要好好查一查。”
“恩,我讓梁黑梁白兄弟倆關注一下。”阮蘇說着就通知了在國内的雙胞胎兄弟,這倆小子前段時間一直被她派出去在暗夜區那邊拓展業務,最近終于回了國。
“老大,知道了。”
“我和黑子一定會趕緊查清。”
梁白飛快回了她信息,笑話!剛回國肯定得好好表現,不能再被發配出去了。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謝靳言的聲音傳過來,“阿止,小姨,你們起床了嗎?”
薄行止回了一句,“起來了。”
說着他就抓起衣架上的一件白襯衣套到身上,又飛快的将褲子也穿上。
收拾得差不多阮蘇這才打開了房間的門,就看到了謝靳言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霍聰的案子你們知道了嗎?”
“恩,去餐廳說。”阮蘇點了點頭,“妍妍呢?”
謝靳言臉上飛上了兩朵紅雲,莫名其妙的不知道為什麼神情還有點羞澀,“那什麼她正在洗漱。”
“你臉怎麼紅了?”阮蘇狐疑的看着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
謝靳言尴尬的輕咳了一聲,“沒什麼,她估計準備好了,我們去叫她。”
于是一行人加上宋言李卓妍來到了餐廳裡面。
早餐是自助形式的。
唐夫人和唐宛柔也在吃早餐,看到他們幾個,唐夫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極臭,一股子莫名其妙的風涼話從她嘴巴裡面飄出來,“這人啊……還是得行善積德啊,不然的話,指不定哪天仇家就砍死你全家。”
這話分明就是故意諷刺他們的。
李卓妍咬了咬唇,正想反唇相譏。
結果就聽到阮蘇微微掀唇,飄出來一句話,“唐夫人說的非常對,想必這是唐夫人的座右銘吧。”
唐夫人臉色一僵,她原本諷刺阮蘇他們的,結果就這麼四兩撥千斤的被阮蘇給回怼了?
她有點憋屈,“阮小姐真會說笑,我平時做的公益特别多,所以這話是我送給你們的。”
“我們做的公益也很多,捐了一億了解一下?”阮蘇笑得格外美麗,“蘇大師基金會歡迎你來捐款。”
阮蘇再勝一局!
唐夫人的臉色又變得奇臭無比。
和她同桌的王豔這幾個會員,頓時心裡又哀号了一聲,太難了,他們真的太難了,又要面對會長的臭臉,怎麼可能吃得下?
王豔甚至對唐夫人有點恨鐵不成鋼,明明怼不過人家阮蘇,為什麼還要非要看到人家以後,刺撓兩句?
她這兩天算是清楚的感受到了唐家和謝家之間的那深深的矛盾。
她現在都有一點猶豫,如果繼續當唐宛柔的舔狗是不是回頭下場不太好,因為唐夫人好像根本沒有完勝過。